祁湛让女佣陪着阮乔进去，顺便给她处理身上的伤口。
阮乔也拒绝了。
她现在只想自己安静的呆着。
望着阮乔颤抖踉跄着，披着他的西装外套消失在城堡深处。
祁湛回神，愤怒的一拳重重砸在车门上。
……
阮乔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扯掉了自己的裙子。
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数不清楚的痕迹。
从颈侧，一路向下，细细碎碎，布满大半个身体。
大部分都集中在腰侧，大腿上。
封御琛太狠了。
没有半点怜惜，是把她往死里折腾的。
阮乔望着自己的身体，又想哭了。
浴缸里放满了水。
她捂着脸，哆哆嗦嗦的躺了进去。
水的温度太高了，烫的她瓷白的肌肤，泛着虾粉色。
阮乔麻木的没有感觉一样，整个人都沉没进浴缸里。
洗去封御琛的味道。
甘凉沉韵，淡淡的松枝味。
……
阮乔在浴室呆了一个多小时。
祁湛怕她出事，让女佣来敲了两回门。
阮乔才换了衣服出来。
她已经不再哭了。
洗过澡，人也看着精神了一些。
祁湛手里端着一碗粥，一直在等她。
“小乔，先吃点东西吧。”
祁湛神色跟语气都恢复往日的状态。
看不出半点之前要跟封御琛拼命的样子。
他苍白的唇勾着微笑，拿着一块宽大的毛巾，耐心的给阮乔擦肩头的长发。
阮乔捧着粥碗坐在沙发上。
视线落在祁湛有些破皮肿起的手背上。
只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她知道，祁湛内心不是不在乎的。
他只是用这样的一拳，发泄了他内心无法对她发泄的怒意。
祁湛温柔说：“吃完这碗粥，就睡吧，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阮乔低头，眼泪一颗颗，掉进粥碗了。
祁湛动作僵住，俯身凑过来。
“怎么又哭了呢？”
他放下毛巾，心疼的要命，手忙脚乱的给阮乔擦眼泪。
“别哭别哭。”
她一哭，他的心就全乱了。
阮乔抬起头，“阿湛。”
“嗯，我在。”
祁湛英眉舒展，冰冷手指，蹭掉所有的热泪。
阮乔咬着嘴角，断断续续的说：“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就算了吧。”
祁湛笑容凝固，抚她脸颊的手，都停住了。
阮乔眼泪掉的更急。
祁湛僵硬又勉强的扯扯嘴角，“小乔，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垂下眼帘，重新给她擦头发。
动作有些急，有些慌。
阮乔羞愧的低头：“对不起，今晚的事，我知道也对你造成了伤害……这对你不公平，阿湛，我们可以结束的……”
祁湛气息一急，双手猛然抓住阮乔的肩膀。
“我不要结束！”
他语气比阮乔还慌，大手一紧再紧。
“不要道歉，小乔，我不想听这些！我也不想听你说要跟我分开的事！”
阮乔被迫抬起头，含着泪看他。
祁湛舔了舔薄唇，哑声说：“我不在乎这些的，他欺负你，我会找他算账，但是这跟你没关系……我可以当做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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