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煜勾了勾唇,“这事,我不能不管。”
“你是打算跟我断绝兄弟关系吗?”
他竟然用上了威胁这一招。
“疯了不成?”这种事,萧卫扬没有插手的理由。片刻,帝煜醒悟过来,“你不会对商胜男还没有放手吧。”
萧卫扬没有回答,沉默代表了一切。
“你跟别的女人怎么耍横我不管,这个女人,不行!”这可是他的亲亲老婆特意拜托的人,马虎不得。
“别的女人你无论怎么插手都可以,唯独这个女人,不许!”萧卫扬也跟他横了起来。
两个人呈对恃状。
最后,帝煜先撤了身子,“萧卫扬,你好歹现在也是萧氏的总经理,萧家的门面,这么跟一个女人过不去,不怕丢面子吗?”
管他见鬼的面子!他的面子早在跟商胜男的拉扯中丢尽了。他现在只想让商胜男看看她的男人有多没用!那个男人都坐牢了,她还嫁给谁!
“这事儿,我自会去处理。”他略松了气,扯着领口。
“怎么解决?”一起玩了这么久,他大概会用什么手段,帝煜多少有些清楚,“拿这件事为难她,然后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女人?”
萧卫扬扯了扯唇角,算是默认。
“做这件事之前,你是不是该确定一下,她到底爱不爱你?”
“不管爱还是不爱,我看上的,绝对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他烦乱地蹦开了两颗扣子,帝煜的提醒让他心烦。当然,真正心烦的是这句话后隐藏着的那个残忍的答案。
“萧卫扬真是疯了。”帝煜无奈地总结。以前的他拿得起放得下,玩了那么多女人,从来没有对哪个这么无情过,当然,也没有这么上心过。
他立了起来,“你应该清楚,我答应了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的,所以你要求,我没办法做到!”
抬步,帝煜要离开。
萧卫扬的指紧紧地压成了一团,“我的意思也很清楚,就是要阻止任何人去救勒天齐!帝煜,你想清楚了,帝家和萧家真正对抗起来,最好最坏的结果都是两败俱伤!”
他竟然为了这件事要拿整个萧家跟自己对抗!帝煜眯上了眼睛,仿佛不认识萧卫扬。
萧卫扬率先拉开门把,一步走了出去。
商胜男还雀跃地等待着温小染那边的好消息,对于萧和帝两人的斗争,半点不知。和往日一样,她早早地熬了汤来看勒母。
到达医院门口时,她意外地碰到了萧卫扬。他一袭大衣裹身,修长的身子越显得挺拔,眸光淡冷。
她猛然扎了脚,“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警戒,无法忽视。
萧卫扬定在那里,目光在她身上凝了许久,并不打算回应她。片刻,他迈步,直接越过她离去。商胜男心头一阵发颤,迅速抬步冲向病房。
推开门,看到勒母安然无恙才缓下了一口气,打声招呼走过去,“伯父呢?怎么没见到人?”
“坐下,我有话问你。”勒母没有回答,脸色却比平日严肃。商胜男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听话地坐了下来。
“你和天齐之前跟过的那个男人是萧卫扬?”
这突兀的问话将商胜男惊在了那里,微启着唇,头脑轰轰乱响,完全忘了要回应。
勒母点了点头,这是确认了自己的话。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天齐之所以会混得这么惨,全都因为你!”
她的话无异于锐利的刀尖,直接刺透了商胜男的心口,她却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勒母看她的目光透出了无尽的陌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女孩,可你都做了什么?跟萧卫扬不干不净又去缠着天齐?最终惹怒了他,受苦的却是我们家天齐?”
“是……萧卫扬这么说的吗?”哑着声音,她终于问出了重点。
勒母扭开了头,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别指望你的好朋友了,她的老公是帝煜吧,和萧卫扬可是好兄弟呢。据说,为了你的事,他们好兄弟之间可要闹翻了。”
“闹……翻?”她的事情怎么会扯到帝煜和萧卫扬之间的争执?她再一次想到了刚刚出现过的萧卫扬,“他……还说了什么?”
“他让你与其通过帝煜求我们家天齐,不如亲自去求他!”
萧卫扬,竟然还不想放过她!
她哗地立了起来。
一只手突兀地握上了她的手,是勒母。她的一扯,商胜男踉跄了一下,本能回头,看到了勒母脸上满满的悲伤和祈求,“胜男,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怪了,但天齐,你不能不管,算我求你了,去找萧卫扬,把你们的事情解决好。”
她僵在那里。
“天齐是无辜的啊,你难道真的要看着他因为你而毁灭吗?就算你真这么想,他已经落为了阶下囚了,还不够吗?难不成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如果没有天齐,我是真的会死的!”
“我去!”她再也没办法听下去,只能低了头。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原来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啊。
勒母终于松开了她。
商胜男逃命一般从医院跑出去。
“商小姐来了。”
萧山别墅里,女管家走过去,报告道。萧卫扬扭头,看到了门口的商胜男。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整个人都僵着,像一截木桩。萧卫扬拧起了眉头,这样的商胜男他不喜欢。
“来了?”他轻声道,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摊开手,“过来,坐。”
商胜男走过来,坐到了他对面。她清冷的脸上夹着一丝绝望和看破,萧卫扬无端地揪紧了眉,倾身过来握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她没有挣开。
“满意了吗?”
“什么?”萧卫扬不解地看着她。
“我终于心甘情愿地来求你了,满意了吧。萧卫扬,你开条件吧,要怎样才能放了勒天齐?用我来交换吗?怎么交换,跟你上、床,然后做你发泄愤怒的工具是吗?”
她立了起来,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萧卫扬睁大了眼,转眼之间,她的外衣掉在地上,衬衣也解开了衬颗扣子,露出了里头黑色的小衣。
他猛立起扯住她的手,“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他这话是对着佣人及管家说的,家里的下人们手忙脚乱退出去,而他已经把落下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商胜男,你发什么疯!”
发疯?
她的确疯了。
是被他逼疯的。
她悠悠地睁开了眼,“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我给你不就行了?这一次,我不逃了,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征服他,的确是他这一路来的意思,只是她真的把自己送上来时,他却感觉到了更深的挫败,比她拒绝闪避还要来得深重。因为他知道,她的送上门来带满了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他想要的,并不是她的绝望!
“别闹了。”他软下了声音,“我没有把你当玩具的意思,我送你回去。”他转身去拾自己的外套,商胜男却没有动。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还没有玩够,所以要把我送回去继续折磨,继续玩弄吗?想不到萧少玩弄人的手段竟这么奇妙!”
萧卫扬的手一顿,停在那儿。
“我没想玩弄你。”
这话,她怎么会信。
“你用心良苦地把我和你的关系告诉勒天齐的母亲,又让她劝我来跟你求情,难道不是玩弄吗?”
“我的确找了他母亲,只说了帝煜帮不了她的话,至于你我的关系,我没有说。”他准备说的,但在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无论怎样,他还是想给这个女人留一丝面子啊。
他的回答却只得到了商胜男的一阵冷笑,“是吗?”她分明不相信!勒母刚好在他去过后知道了一切,是傻子都能想到!
“什么时候,萧卫扬变得这么虚伪了?”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似乎,他从来没有从她嘴里听到他的好。
商胜男重重地点头,“在我心里,你禽|兽不如!”
叭!
一只古董瓶碎在萧卫扬的拳下。
室内,突然极度安静,只有破碎的瓶子折射出锐利的尖角,能划破人的眼眸。萧卫扬的手背滚下了血珠,一滴一滴,急急掉下,落在了灰色的地毯上。
商胜男被刺得眼眸生痛,心脏也跟着仿佛被人无声划破。她上前一步……
“滚!”
“胜男,天齐被放出来了!”
接到勒父的电话时,商胜男怔愣了好久。她以为萧卫扬会继续阻止这件事,他怎么……
“那头主动来找我们,说愿意合解,而且只要我们付营养费和这段时间的住院费就好了。”
这笔钱虽然数目不会少,但起码比揪着不放坐牢好。
“谢谢你啊,胜男,一定是你的那位朋友帮的忙吧,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呢。”听着勒父这些感激的话,商胜男心里一阵阵地涌起苦涩。勒母没有告诉他,因为萧卫扬勒天齐还遭受这些无枉之灾的么?
不管怎样,勒天齐能平安出来就是最大的好事。下午,商胜男主动请缨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女人并顺便送上各种费用。
在病房里,商胜男看到了那个女人。她已经醒过来,脸上早就点染了浓妆,哪里还有病态?原本是要好心慰问的,在看到她这个样子时,商胜男心度涌起了一股无形的怒。
勒父去商讨营养费的事,她留了下来,轻轻的掂着女人的被子慢慢盖上去。女人也在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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