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卡车一辆小汽车,轰隆隆的离开了张家村。
村民们站在路口,望着远去的汽车,满脸羡慕:“真是赚钱了,那么多人,说拉走就拉走了。”
“哎,竹子啊,你家大娃也去了?”
竹叔笑的见牙不见眼:“去了。正子也去了。”
张正农的娘说道:“我家正子去找海洋,听到大老板说要带他去帝都,我家正子就说去。他回来收衣服时,他家大娃就来了,听说我家正子要去帝都,他也跑去收衣服跟着一起去了。”
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得意。
竹叔也欢喜的笑了,别管是怎么去的,反正是和大老板去的。
村民羡慕:“你家全子和正子都去了帝都,你家可是抱紧了大老板这棵发财树。”
“要说抱紧大老板这棵发财树,还得是何流跟强子,何流带着媳妇去了,强子也带着他媳妇和狗蛋去了。”
“当初啊,他们三人玩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看不过眼,现在个个都羡慕何流跟强子。”
“我听说张小满也去了?”
“张小满和大老板怎么扯上关系了?”
“我前两天见着大老板替张小满一家三人照相。”
“没想到他们关系那么好。水仙,你家小满什么时候和大老板关系那么好的?”
水仙微微一笑:“他们男人的事,我不清楚。”
张小满走的时候说,他和她的关系,最好别让村里人知晓,不然一定会说的很难听。
水仙点头答应不说,前几年她和小满绑在一起,村民们议论。
现在要是知晓她和小满解绑,那一定又是一通议论,她不喜欢,所以不说。
方芳站在村路口,阴沉着脸听着村民们议论,她心中的怒气滚滚而来。
她现在瞎了一只眼,毁了容,凭什么方静却还可以美满幸福?
凭什么?
明明张超是来相她的,明明张超是她的未婚夫,凭什么要被方静抢走?
没关系,我等你们回来。
该是我的,我绝不放手!
……
张超的车在前方开,让卫城他们等一等。
他到湖南来找刀哥,去过他家,现在再找他,也认得路。
刀哥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张超,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喜的冲上前去:“张大老板,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来了?”
张超递给刀哥一包烟,再塞给他一个红封:“我现在要见下福老板,很急,要不了多久,问几句话就走。”
刀哥知晓张超不是这里人,他特意到这里来,那这事定是很急,他接了红封:“好,你跟我来。”
他拿着红封里的钱去打点,和小余理应外合,把张超送到了福老板面前。
福老板已经不能被称为福老板了,他的福态一点也没了,整个人瘦弱的快要虚脱的样子,唯有一双眼睛还是有点狠,让人不敢小瞧了曾经的他去。
他看着对面坐的张超时,怎么也不敢相信:“张超?”
“好久不见,福老板!”张超从容而淡定的微笑着,“看来,你过的很好。”
福老板看着把自己害成这样的混蛋,内心恨不得把张超给剁了:“张老板才是过的最好的那个人。”
“马马虎虎。”张超从容的很,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很急的人,“我以为你会马上被枪毙,没有想到居然沉了下来。”
福老板得意的笑:“狡兔三窟,人也不一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张超很给面子的点头:“对。要不然,福老板你也不会离开高老板。”
福老板瞳孔一震,一抹恐惧涌上心头,身子不听使唤的颤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眼神中的恐惧那是骗不了人的。
福老板对高老板的恐惧,来自骨子里的。
就这一刻,张超明白了,眼前这个福老板就是高福,他身后的主子就是高老板。
一个能让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福老板害怕成这样的男人,那该是何等的可怕!
福老板惊恐过后,强装镇定的想要忘记‘高老板’三个字,却发现他做不到。
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大腿,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可怕的人。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我不知道张老板说的是谁?”
张超摇头无奈轻笑,起身,整整衣服,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的高深莫测:“高老板说,羊皮卷的事……”
“我不知道。”福老板不待张超说完,就狂摇头,满脸惊恐,全身瑟瑟发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这样子明明就是什么都知道,却因为高老板让他闭嘴,所以他才急忙否认。
张超时间不多,而且就算是他在这里逼供福老板,这种心狠,手上又见过血的人,未必就会臣服。
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张超想要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高老板和高福就是一伙的。
一伙的!
高老板和高福就是想要张致远公文包里羊皮卷的那两个人,郑国庆的腿就是他们弄断的。
张超握着双手,轻轻的砸在桌子上,身子向往前倾:“福老板,你还记得郑国庆吗?”
本就是害怕的人此时更害怕了:“我只是想让他回不到队伍里去,只砸断他一双腿没要他的命,他该感谢我!”
郑国庆这个名字,在福老板脑海里如影随形,毕竟那是他第一次见血。
他做的时候,真的生怕力道没控制好,把人给砸死了。
先用石头砸晕郑国庆,再用石头砸他双腿,生怕他双腿会接好,他生生砸了十多下,那碎的简直不能看。
然后,他塞给医生一大把钱,让他把郑国庆双腿直接锯掉。
并把断腿毁掉,让那些人想查,也查不出来,他的断腿真相,真就以为他是摔断了双腿,冻坏掉了。
其实是郑国庆的大腿已被砸碎了,但凡是有点医学水品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没有想到,那么久远的事,居然被翻了出来。
福老板眼中血丝通红,紧紧的盯着张超:“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超淡淡一笑,不再看他一眼,走人。
有些时候,永远吊着一个人,那才是最痛苦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偏不告诉你,让你死都死不瞑目。
福老板在张超身后大喊:“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铁门的砰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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