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瞧着两人的笑脸,摇头轻笑:“不是我厉害,而是我比你们观察的仔细。”
“咱们做生意的,除了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得仔细观察你周边的所有人,对视线更要敏锐。”
“有句话叫做,风过留痕,雁过留毛,只要是他们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这就如破案一般,把所有细小的细致放大,那就是杀手留下来的证据。”
“最后,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
海洋和张正农听着张超的话,压着激动跳跃的心,目光崇拜的望着张超。
张超用下巴点了点大庆家门口那群人:“咱们虽然站在这里,离他们那里远,但我们依然可以根据他们的肢体动作,来判断这个人是高兴还是悲伤?”
海洋和张正农的目光,立即随着张超目光望过去。
张超说道:“那个女人在凶手家门口,拍着双手跺着脚,咱们都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在诅咒凶手家。”
“你们再看大榕树下抽烟的老大爷们,他们坐的那个位置,面容是正对着凶手家,但他们会时不时的指一下大庆家。”
“你们说,那些大爷们是同情凶手,还是同情大庆?”
海洋想了想,说道:“同情大庆。”
张正农想了想,选了另一条路:“同情凶手?”
两人一人一个答案,就算回答错了,另外一个人也定是回答对的。
张超微摇头:“你们忘记大娘说的吗,大庆那人脾气暴燥,喜欢说脏话。”
“凶手看着老实巴交,但是喜欢占小便宜。若一个人真是老实巴结,就不会被人看出来他喜欢占小便宜。”
“一个嘴毒,一个阴冷,两个都不是好人,老大爷们两个都不喜欢。”
“面向凶手家,是因为老大爷们欢喜阴冷的凶手杀了嘴毒的大庆,但又指点大庆家,则是欢喜大庆的死把阴冷的凶手给带走了。”
“可是,他们不会这样说,反而会说两人怎么惨怎么惨,现在临到老了,却发生这种悲惨的事。”
“他们一定会用悲天悯人的面容,去诉说两人的遭遇,实则内心却有着相反的结局。”
“你们可以从他们嘴上咬着的烟头来看出来,他们内心很激动,激动到不知换根烟。”
海洋瞳孔一亮,马上朝榕树奔去,站在榕树旁听了听,又迅速跑回来,小脸红通通的,带着点气喘:“真的,他们在说两人都好惨,明明是五服的兄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还说,可恨之人都是可怜之人,现在好了吧,让大家伙都挺难受的。”
“他们嘴上咬着的烟头,早就没了烟火。”
“大老板,这么远,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嘴上咬着烟的?”
站在这个位置,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嘴上咬着烟头真的看不出来。
张超轻笑:“背后说人坏话,本就心虚,再加上那坏人已死,他们说这话,心中更虚。”
“人在说谎时,会感觉口渴,下意识会拿起面前的杯子喝水。”
“面前没有水,就会找其他东西,来分散自己心虚的注意力。”
“比如双手不知往哪放,双手想要摸摸旁边的东西,心里发虚嘴里发苦。这个时候,嘴上咬个东西可以给你一种安全感,也能掩盖你的心虚”
“不用看,也猜得到!”
普通人啊,不擅长演戏,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看就透。
有时,不是他人擅于伪装你没看出来,而是你根本没往对方身上去想。
往往背叛自己的都是身边最亲密的人,你没往对方身上想时,自然不会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只有等到背叛了,你才会回想对方曾经的一举一动,才猛然发现,原来对方早已朝你伸出了魔爪。
张超又说道:“张进宝先前扶着他媳妇去大庆家门口,他看到院里公安同志,他不但后退,还迅速低头。”
“他有两次都松了手,他媳妇若不是抓着他手臂都摔了。”
“这就可以看出,他真的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你们也一样,做什么事之前,都得去调查一下,再仔细观察,再对症下药。”
“而不是随随便便就决定一件事,那样不但吃亏,有可能还反被别人下了套。”
张超说到这里,重重的轻叹一声:“这些事,你们慢慢经历就明白,我说的再多,对于你们来说,也只是纸上谈兵!”
海洋和张正农有点羞愧,但更多的却是高兴。
张大老板刚才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堂课,而他们只要消化掉,再去实践,这些经验就会变成他们的。
两人也不再说话,靠在墙边,静静的望向那群热闹。
大爷看了热闹后就回来了,轻叹道:“哎,那些老伙计啊,真是的,人都没了,还要说那些话。”
海洋和张正农相视一眼,大爷这语气有点悲伤,想来是听了那些大爷们的聊天,听出他们嘴中的幸灾乐祸,心寒了吧。
张超微点头:“死者为大!”
前尘往事就不必再提,为自己积德。
大爷愣了一下,忽的笑了:“后生崽说的对,是这个理。”
张超淡淡一笑,并未再言,其他人也没有再出声,静静的看向那群热闹。
突然,一个人从村尾奔出来,高声呼喊:“又杀人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刚才还坐在大榕树下的众人们,齐齐起身朝那人望去。
张超挑眉,嘴角微扬,黑化的张进宝果真拦不住。
站在张超身旁的大爷,惊愕的满眼不可思议:“怎么又杀人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去看看。”
大爷匆匆跑过去。
海洋看了眼张超,见张超并未阻止,他也跑过去听两耳朵。
张正农则陪在张超身边,压着兴奋道:“是张进宝吗?”
“应该是。”张超目光随着那些人转动,然后就看到两个公安同志,押着被铐起来的张进宝。
在他们身后,则是另两个同志,带着抬着门板的何流等人。
门板上面躺着一个人,那定是张富贵无疑。
张超冷笑,张进宝才是全员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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