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东听着张超说的话,瞧着他那一本正经的冷漠脸,心中是相信张超说的。
听到说是三十年的徒刑,他惊的魂飞魄散,面如死灰:“我我我,我不可以坐班房。娘,我不要坐班房。”
“大姐,二姐,三姐,我不要坐班房!”
张向东哭了,向东娘抱着他,不停的哄着他,随后瞪向张超:“你胡说八道,我的崽那么善良,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他怎么可能会打人。”
还真的是睁着眼睛净说瞎话。
张超面容冷冽:“如果法官让我去做证人,我会把我刚才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法官大人,张向东是如何逼死自己的三个女儿!”
“而且,陪审团还会来调查,到时候,张向东的所有事迹都会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包括他家暴丽婶的事。根据妇女保护法协议来看,家暴要判一年以上的徒刑。”
“张向东,恭喜你喜提三十一年班房。”
“何流说,在班房里有吃有喝,快活的很,唯一不快活的就是每次都会被同班房的老大,赶到茅斯里睡。”
“而何流就是那个老大。但想来你张向东没那个能耐,就只能睡茅斯了。”
张超说的话,都是他编的,可是对于这些没有见识的纯朴农民们来说,这样子的话那就是真的。
“就他这种人,进去了连茅斯都没得睡。”赶来的何流,看着张向东,满眼鄙视,声音含霜带雪,“做老大的喜欢照着谁怎么进来的,就用同样的方法打。”
何流看向来弟三姐妹,声音幽冷:“如你踢打女儿,那老大就会用脚来踢你,趁你睡着时把你踢醒,暴打一顿后,你得跪在他的床前看着他睡。”
“里面没武器,你若是想自杀,就得把牙刷一点点的磨尖,然后再自杀。”
“牙刷很钝,你怎么刺都刺不死,却能感受血自身体里面慢慢的流,慢慢的流……”
何流坐过班房,里面的事情他最清楚,此话由他来说,更有信任度。
张向东被何流这阴森的面容,以及如幽灵般的声音,吓的撇嘴大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坐班房。”
张超拉住还要出声的何流对村长说道:“村长,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在村长焦急而又渴望的目光中走人。
张向东看着张超毫不犹豫的走了,他真慌了:“张超,你先别走。”
他还指望着张超把三个孩子弄走呢,不然哪里会有姑娘嫁他,给他生儿子。
张氏三姐妹也是支持弟弟的,赶紧围着他。
张超脚步停都不停一下,继续往前走。
张向东见张超真不管了,着急向村长求救:“村长,咱有话好说,别报警,你让张超回来,咱慢慢说,别报警,我不想坐班房。”
原来,他是害怕张超走后去报警,然后让他去坐班房。
村长实在是对张向东的家事没有任何办法,也希望张超留下帮帮他,现在有了张向东这话,他立即下坡:“超啊,你先留下来,好好说说。”
“村长,我可不能留……对了,我忘了一件事。”张超走到来弟面前,打量着她。
张向东瞧着,心中一阵高兴,只要张超看中了,给钱走人,多好。
何流瞧着张向东那脸色,重重冷哼一声,张向东赶紧把目光移开。
来弟抱着两妹妹,低头哭泣不出声。
张超打量了来弟后,对张向东说道:“张向东,你刚才说,给你三千块,你让我把她们三个人领走?”
这突然的一句话,听愣的可不只是张向乐,其他村们也是愣愣的望着张超,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连来弟也惊愕的望向张超,实在是不明白,大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有何流,眼眸一转,嘴角微扬,张超这是打算挖坑让张向东跳了吗?
张向东傻愣的直到大姐推了他一下,他才醒悟过来:“啊,哦,是,我是这样说过,三千块,我这三个女儿你领走。”
“哦。”张超摸着下巴打量着张向东,“可是你的人品,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会在我给了钱把人领走后,不再纠缠来弟三人?”
张向东拍拍胸口,指着村长和村民们,郑重道:“他们都可以做证。都说男人的一句话赛过八匹马,我张向东可以和你立字据,村长和村里所有人都可以做证,我三个姐姐也可以做证,人货两清后,我保证不会纠缠来弟三人。”
张氏三姐妹赶紧点头:“对对对,我们可以做证。”
想着不但能把来弟三姐妹给踢出来,还能得三千块钱,这事想想做梦都要笑醒。
一旁的向东娘,也赶紧打包票:“对对对,我这个老婆子也可以做证,给钱后,我们张家再也没有来弟三姐妹。”
村民们愤怒,却又不敢出声,因为他们什么忙也帮不了。
救人救不了,钱拿不出来,除了心中骂,嘴上都不能骂,因为骂了也没用,还把自己气着。
而且,超子跟何流也确实是个好人,他们会把这事情处理好的。
处理不好,不是还有村长吗?
村长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欢喜又心痛不已,三千块啊,这都可以做栋大楼房了。
若是这三千块给自己,那真的是……哎哟,不能想,想想都心痛成冰。
来弟听着张超的话,眼中有了光亮。
只要能卖给超哥哥,哪怕天天睡猪窝,吃米糠,她也愿意,因为至少不会挨打。
张超瞧着他们,突然轻笑出声:“是吗,都可以做证?张向东,按照你这样子说,你就是相信白纸黑字的字据,是不是?”
这话问的没毛病,借个钱还得写个借条。
张向东和三个姐姐对视后,发现没毛病,用力点头:“口说无凭,字据就是证据。”
使眼色的张大姐,见弟弟没看自己,赶紧补充道:“我男人村里有个人,借钱不还还说没借,对方就拿出借条,去打官司才把这钱拿了回来,还罚了那个借钱人的钱。”
“对对对,相信字据,你若是拿钱,我立马请村长写字据。”张向东已经看到向自己飞来的钞票,“若是我再缠着来弟,你可以拿着字据去和我打官司。”
张超笑的风轻云淡,可是他那一双眼睛,却如深不见底的海水般幽冷:“是吗?”
何流也笑了,张向东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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