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正在教方多写字,突然听到砰砰敲门声,她吓的打了个抖。
脑海中闪现刘秀莲尖酸刻薄的面容,一双倒在角眼里满是凶狠。
“方静,开门!”屋外传来刘秀莲的怒吼声,伴随着还有砰砰的敲门声,“你给我开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你就在家。”
“你在家就赶快给我开门,躲在里面算什么,快给我开门!”
“开门!”
门被拍的砰砰直响,吓的方静面容苍白,双腿发软。
刘秀莲捡着张超不在家的日子来这里,分明就是来找茬。
光是想着要面对她,方静就吓的腿脚发软,若是她当着方多的面动手打自己,那该如何好。
她不开门,死也不开门。
方多抬头看向方静:“姐,有人在敲门,你不开门吗?”
“你姐夫让我们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方静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声音都有点颤抖。
方多朝大门望去,眉头紧皱,却没再出声。
刘秀莲开始撞门了:“方静,你个贱人,你给我开门。”
方多直接起身,拿起立在旁边的笤帚,朝着大门气势汹汹的冲去。
“多多!”方多这一动作把方静吓着了,赶紧拉住她,“别去。”
“她骂你!”方多气的眼睛都红了,“她骂你。”
“她是你姐夫的娘,是我的婆婆。”方静眼中有着无奈,“她要骂就让她骂好了,咱们不理她。”
方多委屈的撇着嘴:“她骂你!”
害怕的方静捂上方多双耳,温柔道:“咱不听!”
门外的刘秀莲越骂越来火,可是这沉重的大门,岂是她能推开的,累的气喘吁吁。
还要继续骂时,听到有人朝这里来,回头间,就看到村长一行人朝这里走来。
刘秀莲瞬间就温柔,面带笑意:“村长,你怎么来了?”
“我好像听见你在骂人?”在方大那里惹着火气的村长,现在还没消气,“你这是趁着超子不在要骂他媳妇?你就不怕张家的祖宗们今天晚上来找你算帐。”
今天月半,也称鬼节。
中午可是得烧纸包给祖先们,说这话真的是要把刘秀莲给吓死,赶紧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有没有那个意思你自己知道。”村长懒的再说,上前拍门:“超子媳妇,我是村长,麻烦你开下门。”
方静一怔,有点忐忑,但还是去开了门。
大门打开,看到外面站着这么多人,惊愕:“村长!”
村长长话短说:“强子搬家要先在你这里住几天,你愿不愿意!”
一旁的刘秀莲撇嘴,家具都搬来了,能说不同意吗?
方静一听说是超子最好的兄弟,连忙把大门完全打开:“好,可以。”
哪怕知晓方静会这样说,可是在听到她这样说后,刘秀莲还是气的吐血。
她刚才又拍门又骂那么久,这个死贱人就是在里面不出来。
现在倒好,一个臭男人来了,让她开门她立即开门,不是贱人是什么。
村长带着村民们把家具搬进去,就选了靠大门最近的房间。
房门打开,里面不但是家徒四壁,还破烂不堪。
村长同情,跟着搬家具的村民们瞧着这样子,也是心疼超子和他媳妇。
两人也是被赶出来的,真的是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
刘秀莲也趁势进入祖宅里,这是她嫁到张家后,第二次来祖宅。
第一次就是听说张家有个大祖宅,她就起了心思,想霸占。
然后就偷偷的来这里看了一下,结果看到里面的情况,她就跑了。
太脏太破,真的是看一眼都想跑,更别说是往里面来。
现在,这里面虽然被打扫的很干净,但依然是很破旧。
刘秀莲满眼不屑撇嘴,小心的寻找着张超和方静的房间,结果还真让她找到了。
“做水果罐头赚那么多钱,居然不送点来给我!”
这两天听到最多的,就是村民们说超子赚钱了的事。
她们说给她听,可不是为了羡慕她的,而是嘲笑她签了关系书。
要不然,超子赚了那以多钱,定是要孝敬她的。
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捞到。
刘秀莲听着这些话,气的咬牙切齿,终于在今天早上找到了机会。
张超跟着离开了,那她就趁着这个机会去找方静,以婆婆的身份威胁她给自己点钱,还怕她不给吗?
没有想到,方静居然不开门。
哼,敢不给我开门,那就看看我现在要怎么弄你。
刘秀莲看着没上锁的房门,得意的笑了,轻轻推开门,里面光线很好,可以把里面的所有物看的一清二楚。
除了一张床和两个柜子外也没别的,但是柜子上方放着一个铁盒子,那里面定是装钱的。
毕竟,她们家装钱就是用那个装的。
刘秀莲欢喜万分,快步朝着铁盒奔去,刚拿到铁盒,一道尖叫声响起:“啊,有贼啊!”
有贼也不关她的事。
刘秀莲根本不在意,可是随着光线暗下来,她才猛然抬头望去,便对上村长和村民们喷火的眸子。
“我……”打开铁盒抓着钱的刘秀莲,百口难辩。
村长愤怒的大吼:“你干什么?”
气死了气死了,他真的是要死了,一天就发生两件这么令人生气的事。
那个差点打死人!
这个居然偷钱,还是婆婆偷媳妇的钱,这真的是没脸没皮了。
被抓现形的刘秀莲,面红耳赤:“我没有,我就看看。”
赶紧放回去,羞的无地自空。
村长指着她半天没说出话,然后让所有人都赶快走人,别乱看。
刘秀莲羞的也赶紧走人。
只是想不明白,刚才那一声‘有贼了’是谁喊的,那可不是方静的声音,倒像个小孩子的声音。
哼,别让她找到,不然打她个半死。
出门看到方强夫妻,刘秀莲被他们精彩的面容,吓的怪叫一声。
走出祖宅很远,才重重的呸了一声:“狼狈为奸!”
方静看到方强夫妻的面容,惊骇不已:“强子,嫂子,怎么了?”
“没事。”茶花肿着一只眼睛还安慰方静,“快中午了,咱们做午饭给祖宗们吃,准备烧纸包吧?”
方静不敢问太多:“好。”
烧纸包,就是用一张很大的白纸,折成一个大纸袋,比化肥袋小一点。
然后在纸包上面写上祖先的名字,里面塞入金元宝银元宝黄表纸,一个祖先一个纸包。
在中午这一餐时,先给祖先们敬供饭菜,然后开始烧纸包给祖先。
待到烧了纸包给祖先后,子孙们才可以上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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