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地,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却是一波又起。
转眼间已经到了寒冷的一月,当郑彬看见表姐的粉丝发的机场照的时候,一秒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他看着一张张机场图,问道:“你怎么来了?”篳趣閣
电话那头的女人正坐上了她的保姆车,巧笑嫣然地说道:“想大家了呀!好弟弟!”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他厉声问。
美人一听他生气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道:“切,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么急干什么?”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他的电话。
上午打完电话,下午就从母亲的电话里得知,表姐是来结婚的!
而和她结婚的那个人,居然是周锦!
“孽缘!”郑彬挂断电话,看向窗外。
一回到家,连秦曦都在说这件事。
她坐在沙发上插花瓶,偏头看着他,有些激动地问道:“小郑!你听说了吗?李姐要结婚了!和周锦!”
“嗯。”他情绪不佳地走到了她的身旁坐着。
她放下昂贵的花材,扭头握住他的手臂,问道:“怎么啦,表姐要结婚了,你不高兴吗?”
他看着眼前的美人面,无可奈何地说道:“她脚踏两只船了,阿曦。”
“啊?啊!”秦曦惊得往后倒,差点闪到腰,幸好他一眼疾手快单膝起身揽住了她的身子。
对上他温柔的眼,她吃惊地问道:“真的啊?”
“嗯。”他点了点头,确认属实。
她一听,顿感头疼,捂着额头靠在他怀里:“那他们……唉哟。”
“随便他们吧。”他淡淡地说道,脸上的神情尽显无奈。
她看着他独自忧愁的样子,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有男朋友的?”
“夏秋报告的。”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小脸,就像是在撸小猫一样。
她听见他提起夏秋,问道:“哦,那扶因姐姐和席总……”
他想起了那个闹脾气的老男孩,跟秦曦说道:“你空了帮老席约一下陈小姐吧。”
“可以呀。我现在就有空。”
说着,她起身去拿桌面上的手机。
他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薄薄的衣料下透露出圆润的弧度,很是可爱。
穿着桃红色旗袍的陈扶因,提着一串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毛坯手镯玉料,走进了自家a市的小工厂。这里只有两位打磨玉料的师傅,其余的大部分在云南那边,像比较贵重的料子,都会送去云南那边切割,而不会送到这里。
她走到一个正坐在机器前打磨料子的老头子身后,特意跟师傅嘱咐道:“老师傅,先加工一下这批货。送人的东西,小心点儿。”
“哦哦,好的,小姐。”上了年纪的老者戴着老花镜回头看着她,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她,随即又指着一旁的玉块说道,“少爷今天也过来了一趟,让我雕个佛像出来。”
陈扶因听着他这不明显的拒绝,便拿起了已经放到他工作台上的圈圈圆圆,不悦地说道:“嗯,那我拿去给其他人弄这个。”
“小姐,我说句题外话,让您不高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我也是关心您。”老伯看着年轻的小姑娘,没有界限感地说道,“今天少爷过来,他的脸色不太好,一路走,一路咳嗽,像是感冒了。”
陈扶因看着眼前的跟自己传递情报的老者,说道:“嗯,我知道了,老师傅。”
说着她提着那十个手镯去了另一个师傅那里,在过道里,她停下了脚步,给家里的梁嫂打去了电话。
“梁嫂,兄长可是病了?”她拨通电话,有些犹豫地问着对方,“嗯,他身体不好,劳烦您多上点心,别弄严重了……”
她和陈俊逸的身体都不好,一点小病不注意都会变成折磨人的大病,所以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哪怕她嘴上说着跟他断绝关系,可血缘这种东西,根本无法割断,他是她的亲哥哥,她无法看着他生病痛苦。
她挂断了电话之后却接到了秦曦的电话,欣喜万分地接起她的电话:“喂!曦妹妹,怎么了?吃饭呀?好啊。”
陈扶因挂断了秦曦的电话之后,连忙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去了另一个师傅的工作间,把料子给了师傅加工。
这十根看似普通的料子,实则也是上万的货,是她准备在“因色”年会上拿出来庆功用的。
她对秦曦的生意,不比郑彬上心的少。
陈扶因达到主家刚好是晚上七点,跟着仆人走到了秦曦准备好的地方。
广阔无垠的草坪上有着一张实木圆桌,周围拉上了很有氛围感的小灯泡,看起来很是浪漫。
她有些疑惑地走到圆桌前,女仆服侍她落座,然后拍了拍手掌提醒她准备上菜了。
“你们少夫人呢?”陈扶因拉着对方的袖口,很是困惑地问着她。
女仆早有预料似的,毫不慌张地回答道:“少夫人请您稍后,她晚些到。”
陈扶因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放她离开,吹着凉凉的晚风,安静地等着秦曦来找自己。
许是怕她冷,仆人们又临时为她搭建了一个漂亮的乳白色帐篷。
秦曦、郑彬和席瑾城三人站在远处的榆树下,看着被帐篷遮挡住陈扶因。
谁也没想到平时信心十足的席瑾城会临枕退缩,胆小如鼠的样子让秦曦跌破眼镜。
席瑾城一脸紧张地回头看着他的两个军师,颤栗道:“我我我……紧张……”
他说是想跟陈扶因见面,可却没有思考好见到了该跟她说些什么。
“别紧张啊!”秦曦抬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呀,别再那么无趣了,扶因姐姐喜欢有趣的男人!”
席瑾城蹦哒了两下,抖了抖身体,声音僵硬地回答道:“好……好好……”
“快快快,花呢?”秦曦看着他不争气的样子,拍着郑彬的手背问他要鲜花。
她要趁着他现在有勇气,赶紧把他送到扶因姐姐的身边去。
郑彬看着一个紧张,一个如老母亲心焦的二人,递上鲜花,交到秦曦手中。
秦曦接过鲜花塞进了席瑾城手里,推着他往帐篷走:“快去啊你!别让她等久了!”
“哦哦哦……好,好,我走了。”席瑾城就像是个年轻的毛头小子,手脚无措地朝着陈扶因的帐篷走去。
秦曦看着他同手同脚的样子,回身抱住了身后人的脖子。
月光照入她的眼睛,棕色的眼睛里还是星河万千,光芒比钻石还要闪耀。
“希望他们能成呢。”她仰着头朝他笑。
他往下腰配合她的高度,轻轻拍着她的背回应。
温柔的风吹过,吹动她温柔浪漫的长发,轻盈的发丝随风舞动。
黑夜里,陆景俞申请了探监。
他最近很忙,忙到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来看他的哥哥。
陆景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那张意气风发的俊颜失去了意志,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坐在轮椅上。
“哥……”他先开口喊着沉默不语的陆凯文。
陆凯文抬眸看了眼他,随即很快垂下了眸子不愿意搭理他。
陆景俞见他不理自己,心里有些受伤,却没有表现出来。
“爸爸的后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要担心。”他愧疚地跟陆凯文解释着,跟他汇报着他母亲的近况,“哦哦,二妈也过得很好,每天还会出去跟人打麻将。对了,二妈想来看你,哥,你要见吗?”
陆凯文看着眼前略显聒噪的男子,忽略了他所有的话,自顾自地问道:“秦曦呢?“
陆景俞一听到他问起秦曦,语重心长地说道:“哥,你又何必执着于她的消息呢?”
而陆凯文只是意志消沉地低头说道:“说说吧。”
陆景俞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哥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懂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固执的人。
他看着消极情绪的哥哥,似乎自己不说点关于秦曦的事,他就不会开口跟他说话。
“她跟郑彬补办了婚礼,婚礼很奢华浪漫,让坚持不婚主义的我也不由羡慕。那天,a市所有有脸有面的人都去了,只不过……他们的宣誓现场只有亲人在,我们都没有看到。”陆景俞再三苦恼之下,还是跟他说了有关于秦曦的消息。
哪怕这个消息对陆凯文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消息。
“是吗?她一定很开心吧。”陆凯文低着头喃喃自语道,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浅浅的笑意就像是冰山融化,寒冰之下,只剩下温柔。
“是!她很开心!连走到我们那桌敬酒的时候,脸上也满是幸福的笑容。”
他过于无情的话,只是想让眼前固执的手足清醒过来,不想他再纠结于秦曦了。
陆凯文抬眸,看着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他,恍惚之间说道:“好……那就好……”
陆景俞看着他眼神恍惚的样子,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监狱。
陆凯文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很是难过。
可他知道,自己再难过,那个人也不愿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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