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丝毫不知道,自己一顿饭竟然是付出了这么多代价换来的,见厉函强行非要陪她吃食堂,她甚至还拒绝了。
“你跟我去别人都会看的,你让我怎么吃啊!”别人都巴不得藏着掖着,他倒好恨不能把她摆在众目睽睽之下。
放在平时当然没关系,可是现在是公司,这么高调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厉函想了想,似乎也觉得不是很妥当,但这个不妥当倒不是怕别人知道,而是不想让那么多双眼睛当电灯泡。
思忖片刻,拿起电话内线,竟然直接给食堂打了过去,“送几分饭菜到总裁办。”
只一句话便挂断,食堂负责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回不过神来,座机倒回去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真的是……总裁办!!
生平第一次接到老板亲自打的电话,别提心情多么激动,连忙让厨师将今天比较成气候的菜各自又用小锅炒了一份端上去。
六菜一汤一粥,就他们两个人吃,看着那冒着热气香气十足的饭菜,虽然函祎的伙食一直都很不错,舒恬还是一眼就看出开了小灶。
她平时吃的哪有这么精致,翡翠虾仁的边上还摆着绿色的叶子装饰……
厉函拿了餐具给她,“吃吧。”
舒恬接过来,故意打趣他,“原来你说的中午一起吃饭,就是请我吃食堂啊?”
厉函微微挑眉,“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让张毕琨订。”
“开玩笑的。”舒恬抿唇偷笑,她哪里会觉得不喜欢,这饭菜已经是食堂单独炒的,不必外面订的差。
厉函将手里的筷子往碗沿儿上一放,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行啊舒恬,现在拿打趣我当乐子了。”
舒恬压住唇边的笑意,严肃的摇头,“我哪有。”
男人双手环胸交叉在一起,看着一旁小口小口吃着东西的女人,心里软塌塌的,“你就是有也没关系,只要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或者躲起来哭鼻子就行。”
如果打趣他两句,能让她心里好受点,倒也没什么所谓了。
舒恬叫嚼米饭的嘴巴顿了下,然后囫囵的快速咽下去,生怕自己说晚了似的,“真的啊?”
“嗯。”
“那我跟你商量件事。”她也把手里的勺子放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以至于看起来不那么随意。
厉函难得见她这么正经,点头,“说。”
“不是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吗,你看啊,我最近又是照顾你,又要照顾江楚婧的,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她一边说一边看厉函的眼色,各种明示暗示,就差没直接说出来了。
厉函一听就明白了,不过……他装作没听懂的问她,“你想说什么?”
舒恬本是歪着头看他,听到他这么问,恨铁不成钢的啧了下舌,“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厉函笑,好整以暇的睨着她,“但得看是放在公事还是私事上。”
“那肯定是公事啊。”舒恬拐弯抹角的累,他又装不懂,索性破罐破摔的直接挑明了,“年终奖不是快发了吗,我听同事说报上来了,?”
厉函压下眼底的笑意,原来顾左右而言他了半天,是为了年终奖。
他压下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报上来了。”
“我的是多少啊?”舒恬眼睛里都快冒出来星星了,入职以来第一次拿年终奖,虽然她的工龄不长,但是张瑞儿说函祎的年终奖就算是新人也没少拿过。
“想知道?”
“嗯!”
厉函将双腿分开,一只手臂横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将脑袋微微侧过来。
这个动作舒恬实在是太熟悉了,为了年终奖……她咬牙俯身过去,毫不客气的在他侧脸上‘啵’了一口,“现在能说了吧?”
厉函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出其中一份文件,略微翻了翻,找到她们组之后,浏览片刻重新将文件放回去。
舒恬也跟着过去,双手撑在桌面上,半趴着问他,“到底是多少嘛?”
“不多。”厉函说完又摇了下头,“准确的说是少得可怜。”
“啊?”舒恬笑容僵在嘴边,惊讶的眨了眨眼,“我……是最少的?”
“嗯。”厉函见她一脸失望伤心的,眼看着就快哭了,伸手将人拽到腿上,“你最近又是请假又是旷工的,能给你发就不错了。”
啊对,她最近好像总是断断续续的不上班,怎么忘了这岔子事呢。
舒恬原本以为自己接手了几个案子都完成的不错,会有一些奖金,但是却忘了自己的出勤实在是低到令人发指。
“哎,好吧。”舒恬长吁短叹,被打击坏了,“瞬间对过年都没多少期待感了。”
“之前跟唐家离婚不是还有剩余一部分,至于连年都过不下去了?”
“那不一样。”舒恬苦着一张脸,“那钱我要来又不是为了自己花的,早就给我爸妈了。”
现在谈起离婚,好像已经过去很久,想起唐泽辰,她心里竟不会再有什么波澜。
厉函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么低落,柔声在她耳边安慰,“放心,年终奖不能多给,红包我还是会给的。”
在公司,他是老总,不能徇私舞弊,但是在家里,他只是她的男人,那不是想怎么惯着就怎么惯着?
不就是一点年终奖,他给双倍。
舒恬伤心不减,“你不懂,年终奖是对我们这种小员工的认可,大家都希望多拿啦,除了钱多,还会有成就感。”
“怎么,当我女人没有成就感,嗯?”他忽然张嘴咬住她的耳垂,没用太多力气,虚虚的用牙齿磕着,“我可比任何工作都难征服多了。”
舒恬耳朵比较敏感,立刻僵住了身体,像是有电流从身上划过,麻嗖嗖的,她连忙偏头多,被他刚才的话说的脸红心跳,“你别乱来,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放心,午休时间太短,都不够我用的。”厉函说着话也没放过她的耳朵,张嘴吮了一下,换来怀里女人的颤抖。
他笑,声音染上了几分沙哑,“宝贝,你真敏感。”
“……”舒恬红着脸推他,“你别说话了!”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什么没做过,说两句话就脸红?”他故意挑逗她,气息全都喷在她白皙的颈间。
舒恬就是保守,光天化日听不得这种话,“是你自己喜欢耍流氓!”
“我亲自己的女人怎么算耍流氓?”厉函看着她耳朵也渐渐透着绯红,用了些力气咬了下,似乎在惩罚她,“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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