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吃痛,眉头皱起来,“我只是在酒吧兼职的工作人员!”
“很好。”孟时川扯了扯唇,忽然松了些力道。
就在唐婉刚松口气,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时,针织衫的领口忽然被他扯住,布料勒着后颈,挤的肉特别疼,为了省钱从夜市上淘来的衣服质量并不好,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嘶啦’一声。
唐婉惶恐的想要伸手去挡无奈双手都被控制,腿也被他死死压制,任凭她再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整个人都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惊呼,却无法阻止男人的动作。
白皙无暇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羊脂,她身材很好也很有料,只不过这些勾不起他一点兴趣,男人眼神像是射线一样在她身上来回扫射,像是要找出点什么。
孟时川本就不是一个耐心的人,身下的女人又实在太不安分,让他原本不耐的情绪中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
忽然,钳着她的大掌松开,唐婉立刻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下一秒,一个黑色的洞口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她的额头。
“……”
像是有一条冰凉的毒蛇缠绕过她的颈子和身子,那吐着红色芯子和露出的毒牙让唐婉不寒而栗,她动弹不得,平常出现在电视剧中冰冷无情的东西出现在了面前,她这才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危险。
太可怕了。
那一支小巧精美的手枪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她的死活就在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他……到底是什么人?
孟时川继续检查者她的双腿,大掌在她的裤子上来回摩挲,连鞋子都没有放过,确认什么都没有之后,他直起身来,视线落在女人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
或许是紧张吧,她呼吸起伏的厉害,带着专属于女人的曲线。
孟时川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本无意做什么,可这双眼睛却渐渐的跟熟悉的另外一双眼重叠在一起。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跟舒恬表白,表明自己对她的心意时,她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时隔这么久,画面感觉却如同昨天发生过一般清晰。
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舒恬和厉函站在一次的样子让他心中作梗,孟时川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吸进这样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中。
这么多年唯一一次,他有些失控了。
唐婉无从查觉他心中所想,只是看到这个男人将枪放在了一旁桌上,弹夹取出来放进口袋,而后便朝自己扑了过来。
她死死被压住,眼前是包厢房顶的水晶吊灯,一抹温热忽然贴在她眼皮上,唐婉下意识闭上眼睛,是男人的唇。
一股湿漉柔软的触觉传遍全身,没有丝毫的享受和心动,唐婉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石化僵硬。
他没有停留太久,也没有吻她,垂首去吻她的脖颈,不,准确的说是啃咬,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粗lu,每一下都让唐婉疼的蹙起眉心。
她咬牙忍着,希望这人发泄一下就会放过自己,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傻了,直到孟时川伸手去扯她,她才警觉这人要做什么。
“不要!”唐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毛,一下子警惕起来,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声音颤的如同筛沙,“先生,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苦苦哀求,那么示弱,却换不来男人停下……
“啊!”唐婉痛的忍不住出声,钝痛那么真实强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破了皮。
她不过是偶遇了他,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个男人一分一毫,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难道老天爷就一定要把所有的不幸和灾难强加给她么?
唐婉想到在医院里等待着手术费治病的老母亲,想到家里马上就要高考的弟弟,想到被生活压迫以至于沦落至此的自己。
疼痛,使人清醒,同样,疼痛也会将人击垮。
此时此刻陷在这样疼痛中的唐婉再也支撑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落进两鬓的发丝中,哽咽着开口,“我叫唐婉,今年二十二岁,我、我来这里工作因为我缺钱,我家里需……需要钱,我不知道会得罪你……”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在回答刚才孟时川的问题,告诉他,她是谁。
面对这样一个危险可怕的男人,她不敢再激怒他任何。
“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这里有很多姑娘可以供你挑,我不是做这个的,我刚从医院回来特别晦气,真的……”
女人呜咽的哀求传进耳朵,孟时川原本混沌的脑袋忽然闪过一丝清明。
舒恬是不会这么求他的,她永远都是坚韧的,她很少哭,就算哭也不会让别人看到,这个人不是舒恬。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所有冲到头顶的热血都在瞬间冷却。
孟时川停下动作,等他抬起头时才发现这具身体上已经布满了他留下的颜色,深深浅浅的吻痕像是对他的讽刺,讽刺他是一个懦夫,是一个需要借此发泄的失败者。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下女人立刻抬手用衣服勉强挡住身体,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颜色,那布满泪痕的脸是对他无声的控诉。
孟时川说不上来的心烦,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缺钱?”
唐婉点头,身子不可抑制的抖起来,因为太过害怕所以全盘托出,“我母亲病重需要钱做手术。”
“多少?”
“……”
听不到回答,男人脾气很差的加重了语调,“问你话呢。”
唐婉哆嗦了下,小声嗫嚅,“……四、四十万。”
“哪家医院。”
他问的太细,唐婉不是很想回答,但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是说了出来,“第一人民医院。”
就在她心里惴惴不安不清楚孟时川到底想要做什么时,他直说了一个字——
“滚。”
唐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下一秒她便手脚并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的朝门口挪,从孟时川身边走过后,加快步子几乎小跑出了包厢。
‘砰’的一声门再一次被关上,孟时川掏出手机走到屋子里的独立吧台坐下,不愿意去面对那一沙发的狼藉。
他拨给助理Stefan,“帮我查个人,J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患者,直系亲属唐婉,找到之后帮她交齐所需要的手术费用,用空户头汇款,别人对方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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