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府,花园西北角。
此处宽敞大方,贾蕴掌宁府后瞧中了此地,下令将此处改做演武场,贾蕴闲来无事便会在此处练习。
此时贾蕴手持一张虬龙弓,强有二石,两壶箭矢,弯弓射箭,正中靶心,一气呵成。
比起刚回京之时,现今的贾蕴对二石弓愈发得心顺手起来。
鸳鸯拿着汗巾走了过来,柔声道:“爷,您练了有半个时辰了,要不今儿个就到这里,您先歇歇。”
贾蕴轻笑一声,从箭壶里拿出一支箭,扣弦拉弓道:“今儿个来了兴致,多练练,这弓箭,不练怎么能百发百中。”
“咻!!!”
一弓下去,又是正中靶心。
鸳鸯笑声道:“奴婢瞧爷次次都能射中靶心,可不就是神箭手了。”
贾蕴闻言嘴角微扬道:“这不动的靶心还射不中,爷还带什么兵,又不是什么大本事,少说乖巧话,爷可不喜欢。”
鸳鸯抿嘴一笑,道:“哪有不喜欢听乖巧话的,奴婢瞧爷心里欢喜着呢!!!”
贾蕴听见鸳鸯在笑话她,转身拉着空弓对准一旁的鸳鸯,笑骂道:“该死的小蹄子,还敢打趣爷,小心爷了你。”
顿了顿,贾蕴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鸳鸯,爷都给你了不少了,怎得没中你的靶心,肚子不见动静啊!!!!”
鸳鸯闻言开始不懂贾蕴的意思,细想了一番,这肚子不见动静,的地方就讲究起来。
明白过来的鸳鸯顿时羞红起来,明亮的杏眸横了贾蕴一眼,嗔道:“爷诨说甚呢,又不正经了。”
贾蕴呵呵一笑,提着虬龙弓,正色道:“爷与你说正经的,你肚子没个动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喝了那什么避子汤。”
仔细想想,与贾蕴有正当关系的在府里也就只有三人,分别是赵曦、元春、鸳鸯,其余类似晴雯香菱的都是吃素食。
赵曦暂且不说,没过多久呢,要是有了,贾蕴头上就染色了。
而元春因为身份关系,故而每回都会做好措施,要是有了,这大姑姑不得慌成什么样,他们的关系只能是偷偷摸摸的,还别说,挺有刺激感的。
剩下的就只有鸳鸯了,对于鸳鸯这个成熟女性,贾蕴可不是吃素的,兴致来了的时候他可没做什么措施,怎么舒畅怎么来,按理来说,都多少回了,肚子也该有点动静才是,如今什么状况都没有,难不成自个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不曾?
依贾蕴的猜测,估摸着鸳鸯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果不其然,鸳鸯听着避子汤后神色顿了顿,垂下眸不言语起来,早先贾蕴就吩咐过鸳鸯不能喝这种东西,可这事不能由着贾蕴胡来,府里正经的奶奶还没动静呢,要想一辈子安生,该守的规矩就的守,马虎不得,若是只图一时爽快,后果难料。
贾蕴见状心中了然,开口道:“爷还说是不是爷的问题,莫不是生不出儿子来,敢情是你这小蹄子背后使坏。”
鸳鸯闻言忙道:“爷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有问题。”
说着,鸳鸯不自觉地熏红起来,身体好不好的,鸳鸯难道能不清楚?自家这位爷兴致来的时候,可把她折腾的半死,次日都早起不得。
贾蕴看了鸳鸯一眼,招呼道:“过来。”
鸳鸯闻言心情忐忑地移步近前,紧接着贾蕴又吩咐道:“转过身去。”
虽然不晓得贾蕴是什么意思,不过主子吩咐了,鸳鸯也只好转过身,刚转过身,鸳鸯浑圆的臀部便挨了一记,疼的鸳鸯不由地叫唤了一声。
“该死的小蹄子,就你想的多,爷心里没主见不是,那种东西容易坏身子,你喝个什么劲,不知所谓,就算有了,生下来不就是了,爷的儿子,旁人还敢委屈了不曾。”
贾蕴又不是贾珍那种人,视庶子如无物,在贾蕴看来,都是自己的血脉,焉能轻待了?
不过话虽这般说,可实际上在大乾朝里,庶子的身份大多都是不上席面的,像贾蕴这种碰上混账的老爹的,那就连奴才还不如。
鸳鸯捂了捂受到重击的臀部,委屈道:“爷对奴婢们好,咱们做奴婢地更该谨守本份。”
虽然讲究“母凭子贵”,一旦生了儿子,对于她们这种丫鬟来说那就是一步登天,身份就成了主子,不过这也得看主子们的态度,若是不重视,其实什么都是虚的,鸳鸯在贾母身边服侍那么久,这么浅显的道理鸳鸯能不明白?
最为主要的是现在贾蕴还没有子嗣,一旦她生了儿子,那就是庶长子,庶长子这个身份有时候比庶子这个身份还尴尬,若是主母计较,庶长子可不好过,说不得处处受针对,便是自己也不会好过。
贾蕴闻言摇了摇头,倒也没在计较,这是丫鬟的生存法则之一,其实贾蕴身边的丫鬟已经生活的比旁人家的好上不知道多少,一般而言,丫鬟就是私人财产,能将她们当人看的寥寥无几,想用之时就用,嫌弃了打发出府就是良善之家了。
“你啊,自个擅作主张的,若是不愿意,爷能逼着你不成,算了,日后咱们做些措施就是,那种东西以后不能再喝了,再背着爷使什么坏,爷先收拾了你。”
这个鸳鸯啊,心里有主意的很,若是不事先挑明来,说不得这丫头又要背着贾蕴做些什么,
怒不可遏的贾蕴又给鸳鸯来了一下,触不及防的鸳鸯又叫喊了一声,只是这叫声颇有些异样呢!!!!
鸳鸯轻咬红唇,一双杏眼水波荡漾,眉宇间也带有一丝媚意,着实让人看着心动。
“啪.....”
“小浪蹄子,还敢勾引主子,该打。”贾蕴情不自禁地又来了一下,这地方,越打越上瘾。
鸳鸯羞恼的横了贾蕴一眼,嗔道:“奴婢没有,爷可没冤枉人。”
贾蕴摇了摇头,继续鼓捣起手中的虬龙弓,再闹下去,贾蕴可压制不住心血澎湃了,这人在花丛中,时时刻刻都得“警惕”,要不然啊,早晚深陷其中,不过也怪不得贾蕴,任谁处在这个位置都压抑不住,能压的住的建议去看看大夫。
鸳鸯见贾蕴不在打闹了,缓了一口气,近前道:“爷,先前西府派人来了,说是要请您去一趟。”
“哦.....”贾蕴偏头看了眼鸳鸯,难怪这小蹄子劝贾蕴歇歇,原来是西府来人了啊!!!!
“早说不就得了,还怕爷甩了老太太的情面?”贾蕴没好气地说道。
鸳鸯解释道:“老太太那边晓得爷在晨练,说是等爷晨练完了再去。”
原本鸳鸯是想劝贾蕴歇息的时候再提上一嘴,只是贾蕴并没有将歇的打算,想着老太太那边已经等了些时候了,再等下去,难免让贾母心生不满,坏了曾祖孙之间的情谊,故而鸳鸯才提了出来。
贾蕴闻言也大致晓得鸳鸯的意图,总的来说其中也有为贾蕴着想的意思,对此贾蕴倒不在意,反而是这贾母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莫不是有事相求?
既然想不明白,那也就是不在多想,去看看也就知道了。
念及此处,贾蕴放下手中的虬龙弓,这些东西会有人收拾,不用贾蕴操心,随后走到鸳鸯的面前,伸手手指戳着鸳鸯的心口,促狭道:“走吧,心里藏奸的小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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