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狱中娇花
闻娇又一次被带走关小黑屋了,还是24个小时。
宇文琪也被带走了,只不过他去的是监狱医院。
操场上很快有狱警拎着几桶水过来,将地上和石壁上的血迹冲刷干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大家都有点心尖尖发颤的感觉。
他们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按理说,血腥的场面都是见过的。
可是他们谁也没见过,那样纤弱漂亮的女孩子。
一边用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你,眉眼间好像在传递某种暧昧的信号,一边能用纤纤手揪住一个成年男人,往石壁上嘭嘭撞……
行吧。
估计谁都不用去救了。
反而是谁去谁挨揍!
男囚们纷纷散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埃德蒙的手下面如菜色:“……这个女人恐怕不太好弄上手。”
埃德蒙倒是放弃得飞快:“太凶,不要了。”
他的手下想起闻娇的样子,还有点心痒痒,只是没说出来。
这头顾菲也在议论,她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说:“这次有她的苦头吃了。”
“她不怕。”
梅乐岚淡淡道。
顾菲一愣:“梅姐怎么知道?”
“她已经关过一次禁闭,还敢动手。”
顾菲迟疑一下,摇头说:“那是因为她还没尝过其它惩罚的厉害。”
梅乐岚却顿了下,道:“你不懂。”
顾菲一下就郁郁了。
闻娇一个新人才来几天?
倒好像和梅乐岚已经培养出了默契似的。
顾菲顿生强烈的危机感。
她能过得这么顺畅,一大半都是靠梅乐岚的庇佑。
如果梅乐岚转而选择闻娇,那她不就完了?
顾菲忙扬起笑容,亲热地和梅乐岚继续聊天,将话题扯向了别的方向。
在闻娇关禁闭的第24小时,秋姑终于带着狱警来训话了。
和上次没什么区别,少女依旧弱小又可怜地躺在黑暗里,一眼看过去,像是随时会死一样。
可是……
去老实人被逼急了之后的爆发。
面前的少女,哪里还像是老实人?
秋姑失去耐性,冷冰冰地说:“再有下次,就不止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闻娇点点头:“唔,唔。”
她认错认得快,答应也答应得很乖。
秋姑就是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硬邦邦地说:“带回去。”
闻娇当然又一次错过了早餐。
只不过这次她刚好赶上了午餐,所以不用再连着饿肚子了。
顾菲从自己的餐盘分了一个鸡腿给她:“关禁闭的日子,不好过吧?”
她笑意盈盈,一副大方示好的样子。
闻娇没吱声,她连筷子都没拿,面前的食物当然更是动都没有动。
顾菲看着她的样子,笑得眯了眯眼。
自己可是冰释前嫌主动示好了啊,闻娇再不动,那就是闻娇小心眼儿了。
很快,大家都用完了午餐,而闻娇还是一筷子都没动过。
她的异常表现,一下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娇媚可人的少女,柔弱无依地坐在那里。
连续两次禁闭,长时间的不进食,让她的身形看上去更加纤弱了。
她不会是故意想寻死吧?
他们就说嘛,她怎么看也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
转瞬之间,不少人就又蠢蠢欲动了。
秋姑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很快派了狱警过来把人带走,送去了监狱医院。
顾菲环顾一圈儿,这才发觉,压根没人注意到闻娇小不小心眼儿。
倒是闻娇一走,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跟着走了。
还能是为什么呢?
因为闻娇漂亮!
她的漂亮,糅杂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去抓住。
顾菲咬着筷子,差点把牙都咬碎。
过去在监狱外,她将“恃美行凶”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入狱后也不遑多让。
结果现在,换别人玩这一手了,顾菲才感觉到多么的难受!
监狱医院的规模很小,病床都只有那么几张。
监狱里的罪犯们大都体格健壮,平时还真怎么用不上。
只是这次在迎来了宇文琪之后,又迎来了一个闻娇。
宇文琪在角落里的病床上,两眼紧闭,疼得发出无意识的哼哼唧唧,声音都变了调。
毕竟他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罪。
闻娇躺在进门的那张床上,护士给她挂上了生理盐水,以补充体力。
没一会儿,秋姑的脚步声近了,同时跟随而来的,还有另外的脚步声,以及正在交谈的男声。
“新人才入狱就闹事?”
声线冰冷,语气不快。
是章怀骋在说话。
“是。”
秋姑的声调低了下去。
“医院好久没来病人了。”
这是另一道男声,挟着点笑意。
秋姑的声音更是讷讷地低了下去:“是,是我的失职。”
话音落下,他们就进入到了病房内。
宇文琪的脑袋被包成了粽子,仍在昏迷中。
整个人几乎和蓝白的床单被子融为一体。
而躺在进门口的闻娇,就很显眼了。
章怀骋一眼就看见了她。
“就是她被打了?”
章怀骋问。
“不,不是。”
秋姑指了指角落里的宇文琪:“是他,被她打了。”
章怀骋冷漠地扫过闻娇:“那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将近三天没有进食了。”
“她因为什么进来的?”
“杀人。”
章怀骋落在闻娇身上的目光,更加冰冷:“如果想死的话,那么应该在杀人之后就立刻自杀。
而不是到监狱里来绝食。”
秋姑有些尴尬地开口:“……她被关了两天禁闭。”
章怀骋:“……”
闻娇躺在床上,并没有直接去打量他们。
她的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她的目光就从发丝间隙投了出去。
除了章怀骋和秋姑,以及门外把守的狱警。
病房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那个陌生人,大概就是笑着说“好久没病人了”的男人。
男人里面穿着和章怀骋款式近似的军装,外面则罩着一件宽松的白大褂。
男人长了一双狐狸眼,嘴角噙着点点笑意,举手投足带着肆意不羁。
(鄂子羽,29岁,出身军政世家,于去年与章怀骋一同调任恶魔岛监狱。
现在是监狱医院唯二的医生之一。
一个强悍的外科大夫。
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
(你的任务5:让鄂子羽对你又爱又恨)
闻娇挑了下眉。
要求进阶了。
但也不算太难。
闻娇拽了拽被子,翻了下身。
她身边竖起来的输液架晃了晃,鄂子羽连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嘴上还笑着说:“要是针扯出来了,就麻烦了。
护士小姐去约会了,没人能再给你插回去。”
闻娇一声没吭,她拽着被子,看上去像是敏感内向躲进壳里的一只小鹌鹑。
章怀骋很快走过了闻娇的病床,转而在宇文琪的病床前顿住脚步。
他将宇文琪的伤势好好审视了一遍。
鄂子羽在旁边做着解说:“脑震荡,头骨轻度骨裂,以及面部有擦伤。
伤口里混入了沙砾,挑起来还挺麻烦。
如果护士小姐没给他挑干净的话,估计之后还会发炎化脓,引起高烧。”
他的口吻轻快,完全没将宇文琪的伤放在心上。
章怀骋也并不在乎宇文琪死不死。
他更在乎监狱的制度,如果监狱制度受到挑衅,这才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章怀骋巡视完就离开了,他临走前对秋姑交代了一句:“不要再有下次。”
秋姑连声应了。
而鄂子羽倒是留了下来。
他解开宇文琪脑袋上的纱布,盯着他头上的伤口,感兴趣地看了很久。
然后扭头问闻娇:“真是你砸出来的?”
闻娇翻了个身,把输液架带得又晃了晃。
她用屁股和后脑勺对准了他。
鄂子羽摸了摸鼻子,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见。
他还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脸:“嗯?
在监狱里待久了,我变丑了吗?”
闻娇在医院病房住了两天。
鄂子羽也连着两天到病房查看自己的病人。
就在第二天的时候,宇文琪终于从昏睡中清醒了,他的眼珠转了转,一眼就看见了闻娇。
他顿时脸色狰狞,喉中挤出了凶恶的声音:“老子要玩死你……”
闻娇掀开被子爬起来,低眉垂目、慢条斯理地拔掉了针。
她朝宇文琪走了过去:“你好像忘记了,现在谁是刀俎,谁是案板上的鱼肉。”
她说着,拽出凳子,在床边坐下。
然后伸出手,学着之前鄂子羽的样子,十分专业且快速地拆开了纱布。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就这么按在了他的伤口上,稍微一用力……
“嗷!”
宇文琪喉中发出了惨烈的嚎叫声。
等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发出了惨叫,他立马死死咬住了牙,以对抗闻娇的动作。
而闻娇面不改色,就跟拿他的额头当钢琴似的,很有节奏地按了起来。
她戳得越用力,宇文琪的痛呼声就越绷不住。
鄂子羽进门的时候,宇文琪的惨叫声都快串成一曲交响乐了。
鄂子羽愣了下。
他看着病床边上,黑发披肩,身影婀娜的少女。
他能瞥见她那截白皙瘦弱的手腕,还能瞥见她纤细如水葱一样的十指。
她的手指轻松地在宇文琪的伤口上跳动,动作优美,不像是在干一件坏事。
鄂子羽骤然加快了脚步。
他走到了病床边,一把扣住了闻娇的手腕。
触手温软。
鄂子羽不自觉地心神一荡,更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宇文琪看见他过来,喉中立刻喊道:“医生,她想杀了我……监狱里是不允许杀人的对不对?
快,快去叫管教!”
鄂子羽的目光落在了他额头的伤口上。
他惊讶地看了看拆开的纱布。
她偷学了他,将纱布完整又快速地拆开了。
他又看了看宇文琪头上那个血肉模糊,结的痂都被戳掉了的伤口。
鄂子羽眼底迸射出了惊人的光亮,他扭头看向闻娇,本该展露出怯弱一面的少女,那张明媚动人的面孔上,只有无边的冷漠。
将天真与残忍结合得如此完美的少女,就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藏品!
鄂子羽忍不住赞叹道:“你真厉害,也真聪明。”
(任务5:让鄂子羽对你又爱又恨)
(完成度: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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