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闻言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一副跟我们抗争到底的样子。
见状一旁徐一文忙摆手开口:“干嘛呢这是?咱们现在都是那啥....幸存者,应该相互帮助才对?怎么着还要在这动手?不说别的,一会引来了行尸,咱们这屋里几个人一个都活不了。”
“对啊对啊,有什么是不能好好商量的?非要动手呢?你们得吃饭,我们一样得吃饭,你们因为选择躲在这里,就不许我们吃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有些过分是吧?”我也赶忙开口:“这样吧,这些东西,咱们五五分,你们一半,我们一半,成不成?”
对面的两个女孩子明显没有那么暴力,一听就开始劝那俩男的分给我们。
结果正在这个时候,他们原先躲藏的架子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干呕声音。
其中一个女生一听,脸色猛地一变立即就朝着架子跑了过去。
剩下的三个人扫了我们一眼后也急匆匆的朝着那架子的后面跑去。
借着这个机会,徐一文赶忙从一旁的收银台抽了几个大袋子给我们俩,本想趁机拿上东西就走,可那架子后面突然传来的一个女腔的哭喊声,让我们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
“林薇你别喊,引来行尸咱们都得死,别喊了,别喊了...”这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虽说是在劝人,可是也已经满满的哭腔。
那个叫林薇的女声仍旧是大声的哭嚎着:“起来,你给我起来...别闭眼,别闭眼,赶紧起来!!”
扫了眼门外,确定周围没有移动的行尸,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架子后面走了过去。
陈洺在一旁看了我两眼:“别多管闲事,拿上东西我们就走。”
徐一文也边塞东西边点头:“是啊,咱们拿上东西就走吧。”
“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按她这个喊法,一会非把整条街的行尸给引过来,我们得提醒一下。”话音落下的瞬间,在转过架子后面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那四个人围绕着的中间,一个肚皮掀开的人安静的躺在地上,那个叫林薇的女孩子不停哭喊着捶打他的胸口,可除了会让他腹部的伤口一下下的涌出更多的血液之外,其他作用也没有。
没有多想,我三两步上前一把架住林薇的胳膊,死拉硬拽的将她往一边拖,她身旁原本还在试图劝慰她的人见状立即就要把我给扯开,没法子我只能边拽边喊:“地上那个人死定了!被咬了就死定了!他一会断气就会再爬起来,咬死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帮我把她给拽开,快让她闭嘴,一会把外面行尸引过来,咱们一个都别想活。”
那几个人闻言,明显是愣了下,缓了几秒钟似乎是在考虑我话的真实性,最后已经无措的几个人还是选择了相信我,赶忙过来几个人连拉带拽的把那个女孩给拖到了一旁,可她还是哭闹不止,死活非要往地上那个人的身边爬过去,最后还是一旁的陈洺过来,对着她的后颈处一个手刀下去,她才终于算是安静了下来。
在那个女孩安静下来后,我们几个才算是终于松了口气,徐一文跑到门边去放哨,黄头发男生喘着粗气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后,对着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人死后会变的?”
“新闻里说的,亲眼看到的。”说完我顿了下,强压下脑中浮现出的哥哥游荡在医院中的可怕样子,指了指地上的人对着他们开口:“赶紧把他脑袋给打烂,不然一会就得起来。”
话音刚落,地上原本已经毫无生命体征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伴随着刚发出口的低吼和身旁人的尖叫,陈洺干脆利落的把他脑袋给一刀砍成两半。
让这群人保持安静简直难如登天。
我们很快就拿齐了东西准备准备回去,在出门之前,那两个男生拦住了我们。
“我们...能不能一起?”
介于每次出门都带人回来,爸妈大概是已经习惯了。
人多力量大,我们很快就收拾出来另外两间房间,将灵薛给放到其中一间屋子里让她先好好休息。
天天和琪琪一起去将我们带回来的东西给分类放到纸箱子里,层层包裹后防止发潮。
黄头发的那位名叫许闻香,外号叫臭臭,另外一位男生名叫孙邈,说话不多,但是明显是之前他们那个小队伍队长,后来陈雨告诉我其实孙邈不是他们的队长,真正的队长是之前死去的那个名叫李磊的男人,也是灵薛的男朋友,难怪之前她的反应那么激烈。
他们之前是骑行队,我们身处的这个小城市差不多是他们行走的路段的中间点,丧尸突然爆发,他们被迫困在了这里,之后几个人冒险换了几个地方找吃的,最终碰到了我们。
臭臭是个十分外向的人,不说话的时候还好,一旦开口就完全不着调的胡吹,当然,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去睡觉,他很少有时间不说话。
这点和孙邈整个就是相反的,可是难得的是他们俩竟然还是朋友。
李磊的死对林薇的打击十分的巨大,也因此整日一蹶不振的她和我妈倒是十分投缘,两人凑在一起不是怀念男友,就是怀念儿子。
外婆的病仍旧没什么进展,孙邈之前是学中医的,替我外婆号了脉象之后只是对我们微微摇头:“血气滞淤,还是心病。”
一群人一边相互熟悉彼此,一边面对楼外那日复一日的萧条和寂静。
院子里时常还是可以看到游荡的行尸,司空见惯的我们,也从刚开始的瑟瑟发抖到了后来的习以为常。
人们常说,时间是最残忍的东西,它默不作声,像个巨大的转盘一样,将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转化为虚影,逐渐的淡化,最后在本以为自己抓紧的某个瞬间突然发现,许多事情早已经物是人非。
我承认,这几天来的寂静让我整个人矫情了起来。
我们找到了更多的酒精,起码可以喝到一些热水或者是热麦片,除了照顾外婆,平日里我最大的兴趣就是和小雨以及琪琪,臭臭坐在阳台上聊天。
天马行空的聊,但大多是曾经的故事,现在的生活太寡淡没什么可说的。
爸妈毕竟是成年人,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整,已经差不多缓了过来,老两口主动挑起了给我们做饭的担子。
孙邈和陈洺两个人像两只鬼魂一样,整日都不怎么说话,只是相比较来说孙邈更像是类似自闭症一般,表情都有些许的呆滞,至于陈洺...他就是一张鬼魂脸。
哥哥离世的悲剧被我们给隐藏在内心里,偶尔我也会从楼下游荡的行尸中看到他的身影,可面对他那张遥远而青紫的脸,我出了攥紧拳头之外,就只能拼尽全力的压下自己内心即将汹涌而出的情绪。
我不能软弱下去,我们的生活看似目前过的十分平和安静,实则四面楚歌。
比如...食物再次见底,外面超市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陈洺在一天下午的时候跑出了大楼,不知从哪里找回来了几把匕首,说是匕首其实更像是手术刀,只是我不能确定,手术刀有没有这样的。
孙邈和徐一文以及琪琪小雨我们所有人在内都陆续注意到自己体能不足的问题,于是在陈洺的监督下,我们每天不再花大半天的时间发呆聊天无所事事,而开始锻炼自己。
这样一来,日子过的有趣了不说,还能在未来出去找食物的时候降低风险的概率。
对此陈洺似乎不屑一顾,每次我们暴起青筋艰难做俯卧撑的时候,他眼中满满的嘲讽总是让我忍不住想跳起来吼他‘再瞅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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