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和夏夏是被平头他们给搀扶回来的,我和外婆来到她们房间的时候,俩人的脸还都是煞白煞白的。
没等我开口问,大白顶着没有血色的脸就对着我抖着嗓子道:“默啊...又死人了....”
我点了点头,给大白和夏夏分别倒了杯水,夏夏拿过杯子也不管烫不烫,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半天才接上大白的话:“绝对有问题...这船上的人一定有问题。”
闻言,我有些奇怪的看向她,大白解释道:“这个人的死法跟之前那个人是一样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问。
“只不过....他是被自己肚子里的肠子给勒死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倒是没有多害怕,更多是恶心。
缓了好半天,我原本不想让外婆继续听这些恐怖的事情,准备送她回去房间先休息,但是转念想到这死去的两个人全都是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悄无声息被杀死的,便打消了让外婆独处的想法。
半天,我才猜测的开口:“连续死了两个人,还都是同样的死法,如果不是私人恩怨刻意寻仇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有什么变态杀人魔隐藏到了我们这群人的中间。”
夏夏和大白闻言同时打了个冷战,接着大白害怕的开口:“什么变态杀人魔啊,你当看电影呢?依我看,一定就是内部的私人恩怨,不然的话怎么会连续两个死的都是刀疤脸他们队伍里的人?而我们都安然无恙的。”
原来夏夏也称呼之前那群人的队长为刀疤脸,这点上我们俩倒是不谋而合。
我们几个不敢再就着这件事细细的琢磨下去,越想只会越害怕。
当即,便决定晚上夏夏和大白也来我跟外婆的房间打地铺,我们仨睡在地上,外婆自己睡在床上,这样挤在一个房间大家都比较有安全感。
毕竟在自己身边连续有人死亡的时候,住的舒服不舒服,宽敞不宽敞就显得并不那么重要了。
又死一人,船长原本打算查清楚这件事,可是最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又只是默默的将107打扫干净后,将尸体丢入了长江滚滚的洪流中。
这次我是站在一旁亲眼看着尸体入水的,看着原本还鲜活的人这会已经淹没在波涛的汪洋中,心里微微有些不适。
外婆手握着船边铁栏杆,闭上眼睛,似乎在为刚刚丢进江中的那个人小声祈祷。
天已经黑透了,甲板上的灯光也已经调暗了不少,还没到十一点,船舱还是灯火通明。
大家都聚集在大厅中应该在讨论这两个人连续死亡的事情。
我不敢离开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婆身边,等着她做祷告,我在一旁靠在栏杆上对着江水发呆。
旁边传来了脚步声,船长走到我身旁不远处站定,似乎是提醒我他的到来,两秒钟后才又继续靠近到我身旁。
扭头看了眼,头发胡子花白的严肃船长一眼,我点头礼貌的问好:“您好。”
船长看着远方,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闻言对我点头:“你好。”
接下来,船长没再开口,双手撑在栏杆上出神。
良久之后,清了清嗓子,我开口:“您是...在想那两个人被杀的事情?”
船长这才回过神,扭头看了我一眼,目光炯炯有神,我心里一闪,眼前这一定是个性格坚毅的老人。
点了点头,船长声音和平时差不多的干净利索:“对,让人没法不去想,毕竟...人是死在了我的船上。”
我原本想象征性的安慰安慰船长不必为这种小事伤心,结果转念一想,对于一个常年甚至是大半生都在船上度过的人,船只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家一样,自己家里突然之间一天之内死了两个人,让他不去介意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另外一边,外婆祈祷完毕,回头看到船长,二人相互点头寒暄了下后我就准备转身离开,结果在离开之前,船长却突然对着我开口问了句:“据说,有人昨天夜里看到你停留在107房间的门外?”
他这句话说得就好像是,早上好,或者您好,一样的平静无波。
却听的我几乎震惊在原地,猛地回过头,我看向已经转过身子面对我和外婆的船长,半天才开口:“怎么,难不成您怀疑是我杀的人??”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外婆抓着我的手顿时收紧了一圈。
船长看着我:“不好意思,我只是说出自己听说到,并且疑惑的事情而已。”
点了点头我开口:“昨天晚上,上船之后,我确实因为睡不着出来转了一圈。”
“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曾经停留在107门前?”
我摇头:“我并没有那么说,只是在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影从那屋子里跑出来,所以在经过那间房门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停了一步。”
船长皱眉:“人影?认得出是谁么?”
我摇头:“认不出,闪过的太快,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黑也没法刻意去记住身形。”
“也就是说,你认不出看到的那个人影,也没人可以证明你确实是因为看到人影才停留在那间房门外的?”
“虽然,我当时确实是一个人,但是船长先生,你也该明白,我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必要,那两个人我甚至连认识都不认识,为什么要去杀他们?”
船长的手背到了身后:“现在的世界,疯子和正常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说实话,我被船长的话弄的有些生气了,因为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怀疑。
半天,一旁的外婆开口:“老同志,如果你怀疑我孙女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那么请你拿出证据来,不然的话就最好收一收自己那胡乱的猜测。”说完话,外婆扯着我就往船舱走了去,背对着船长留下了句:“那我们就不陪您聊天了。”
跟在外婆的身后,看着这小老太太偶然之间爆发气场竟然觉得有些可爱,原本还不太好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只是,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提醒外婆,同志的意思早就已经不是她们那个时代对对方大众化的称呼了。
107的门已经被锁死了。
大厅的人仍旧聚在一起谈论事情,我和外婆绕过他们先回去了屋子里,大白和夏夏不敢出门,见我们俩回来便大致问了问现在的情况。
我耸肩道:“没什么情况,大家都有些奇怪而已。”
仍旧没人想要去多管闲事查这件事情。
除了船长问了我那个问题之外,其余的人也只是将这件事当成一个谈资而已。
十一点熄灯之后,整艘船再次陷入一片静懿的黑暗之中。
外婆早早的就睡下了,我和大白夏夏三人裹着被子聊了会天便也睡了过去。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梦中我凌空踩在江面上,脚下就是波涛滚滚的江水,江水呈现出一股子青黑的死气,周围的风很大,但却似乎吹不到我的身上,天也很暗,两边原本不算宽的跨度,这会就好像被什么浓稠的雾气给遮住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江面上,什么都看不到,周围没有人,没有船只,没有声音,就连滚滚的江水都是默不作声的流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近期太过敏感,大脑神经的压力太大,这个梦明显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的产物。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还没亮,估摸了下差不多应该是凌晨五点左右了。
现在天气转凉,天亮的也比较晚了,五点多,天还是漆黑的一片。
但是从梦中惊醒后就十分的精神,根本就不可能睡着,那么干巴巴的躺在被窝里也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屋子里夏夏大白他们还都在睡觉,我被那个梦闹了心,总是忍不住的想翻身,怕吵到他们和外婆,干脆套上外套裹上毯子,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准备去甲板上一个人清醒清醒站一会。
本以为这个时间,外面应该是没有人的,但是刚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陈洺竟然这会正一个人坐在甲板上。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眼。
待我走进,他缓缓开口:“醒了?”
点了点头,我坐到了他身边,甲板很凉,我裹紧了毯子,朝着陈洺靠近了点:“你怎么现在坐在这里?”
陈洺手中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东西,闻言收起了那件物品,对着我开口:“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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