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陈洺和锁天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他们个个神色慌张,似乎发生了什么无法处理的大乱子。
他们应该都是认识陈洺的,我听到他们喊他陈指挥,锁天从其中一个人的手里接过一踏厚厚的资料快速的看了几眼后递给了陈洺:“看来没法给你接风了。”
陈洺翻看了会那个资料后开口:“走吧。”
他们走的很匆忙,陈洺只是招呼旁边的人安排我住下,就立即扭头随着众人走了,看他们急匆匆的模样,我也没出声喊他。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看着他们逐渐的走远的背影,纵然理解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身旁只剩下了之前跟在锁天身后的一个黑衣人。
扭头看可他两眼,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问:“请问在我之前曾经有人进来过这里么?”
那人虽然不苟言笑说话倒是十分的客气:“这里每天都会进出很多的人,如果您不具体点问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您。”
我换了个问法:“确切的说是一群人,其中有一个老人,老太太。其他还有几个年轻姑娘。”
脑海中不停的思考要怎么才可以说的更加详细,这时那人却打断了我:“我应该知道您要找的人是谁了。”
我简直大喜,看样子外婆他们在我和陈洺之前就已经来了!
接下来那个人带着我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其实说复杂,除了耽搁了点时间其他的都是那个人不停的跟各个部门的管事人重复:“这是陈指挥的人。”
然后对方本就陪笑的脸瞬间笑的更大了。
瞧着他们点头哈腰的模样,我头一次知道了拥有特权是怎样一种体验。
很快的,我就被安排到一栋高层的小区里面,是那个黑衣人带着我去入住的,在进电梯的时候,里面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奶娃娃出门,在打照面的时候,黑衣人对那老头十分恭敬的鞠了个躬。
而我的目光则一直都在那个小娃娃的身上。总觉得这个娃娃似乎在哪见过。
那老头注意到我盯视的目光,笑咪咪的问:“被我们家娃娃迷倒了?”
我回过神看向那老头,忙跟着笑出来:“可不是,粉嫩嫩的多可爱啊。”
那老头又是哈哈一笑,似乎这句话让他十分的高兴:“那有空来我们家玩。”
本来只是将这一老一小当成了普通的过路人,除了小奶娃娃确实长得十分可爱讨人喜欢之外,其他的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换个法子来说就是,在我眼里在这个幸存者的城市中,像是比较厉害的人的家人,应该会为了保证安全层层叠叠的被人给围住。
所以在看到只是一个老人孤身一人抱着小孩子出来玩的时候,并没将他们跟这个城市举足轻重的人联系到一起。
进了电梯后,还是我突然间想起了再陈姨那里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眼锁天抱着孩子的照片,越发的觉得刚刚那个孩子跟锁天长得像,终于忍不住问身旁的黑衣人:“刚刚那是锁天的儿子么?”
大概是知道我这个人是安全的,那个黑衣人闻言收起了一直绷紧的表情,神色明显提起这个孩子的时候和缓了不少:“对啊,那是我们小队长。”
“哈哈。”我被这句话给萌到了,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那黑衣人也跟着笑了出来,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我开口道:“需要的东西房间里都有,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人按时送过来,市区内具体的情况您可以亲自去了解,还有您要找的那位老人现在入住在市医院二区的住院部里,等您休息好了之后,会有人来接您过去。”
这黑衣人太客气,一口一个您的说的我十分不好意思,摆手道:“叫我何默就可以了。”
那人闻言笑了下,点头道:“陈夫人。”
说实话,陈夫人这个称呼还真不错。
本以为到屋子里的时候会看到大白她们的身影,结果等黑衣人将门给打开后,将钥匙给我,我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全新的,根本就没有半分人居住过的模样。
这里房间很大,收拾的也很整洁,甚至通电通水通天然气,所有的一切都跟以前的生活一模一样,甚至比我们以前的生活水平还要高,起码以前如果不工作就可能吃不上饭,而现在,水费,电费,天然气费不仅不用交,连吃饭的口粮都有人免费送来。
我转了一圈,开口道:“这真是制造出了理想中的米虫生活。”
黑制服将房间窗户打开通风,闻言笑着道:“这一切都是陈指挥为您带来的,付出就有回报,这里十分公平。”
我没有行李,屋子本就打扫收拾的十分妥当,中间那黑衣人对讲机响了几下后他就先行离开了。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又转了一圈干脆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从衣柜里找出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便锁上门准备出去转转,顺便看看之前那个人说的带我去医院的人啥时候来。
我住在二十层,这一层一共三个屋子。除去我住的那一套之外,另外两套屋子内似乎都没有人。
进到电梯里,电梯下了几层之后停了下来,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男生。
让我注意到他的地方是他那张十分年轻却憔悴不堪的脸。
他进来径直将剩下每一层的灯都给俺亮了。
我站在后面来不及阻止,当时脸就黑了。
那个人似乎完全忽略到了这个空间里还有一个我存在,按亮了每一层的灯后径直走到角落捂着脸蹲了下来。
电梯里就这样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除了到每一层电梯都会停下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偷偷的扫了那个人好几眼,我轻了轻嗓子开口:“喂...”
那人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喂...你没事吧?”我加大了音量。
这下那个人终于注意到了我,身子微微僵硬了会后,蹲在地上仰头看了我一眼,神色中的悲伤还没来得急收起来,眼眶也都是红的。
就这么跟他对视了两秒钟,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哥哥的脸。
心里一动,接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上前蹲到那个人的面前:“你还好么?”
一直都说,人伤感的时候不能有人来问,不问还好,越问越想哭。
眼前这个男生就明显处于这种状态中,原本虽然眼眶都红了但好歹没哭出来。
这会被我一问,眼神先是晃了晃,两秒钟眼睛里水雾迅速的弥漫,紧接着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开始往外掉...
我很少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哭成这副样子。一时之间也慌了起来:“哎,你怎么了?别哭啊。”
那个人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这时电梯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人想要进来,但是看到我们俩后,扫了蹲着那男生一眼后又退了出去。
电梯缓缓的终于到了最底层。
底下早已经等了许多的人,但是门开口看着我们俩没有一个人往里进。
那男生仍旧在哭,我站起来,尴尬的看了眼外面的人群,又看了看他,干脆一咬牙,撸起袖子将他从电梯里拖了出来,边拖边对着旁边人抱歉的赔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点毛病。。。”
一楼的大厅里有几个保安,这个时候跑过来了一个看看我们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看到我拖着的那个人后,保安立即上前帮我扶住了那个男生:“呦,桃子这是咋了?”
我一愣...看了眼那个仍旧在哭的男生...一个男的,名字叫桃子???
那个保安似乎和这个叫桃子的男生关系还可以,看了我一眼问了住的楼层后,立即礼貌的问了声好:“原来是陈夫人。”
我不知道怎么应,只能笑了笑,指着桃子问:“不然,咱们先把他拖门外面没人的地?”
保安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眼神猛地一闪,闪闪躲躲的开口:“不...不好吧?”
我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只能解释:“这里人来人往的,大家都跟看耍猴似的,去人少的地。”
保安闻言,立即明了:“去楼梯间,那里没人。”
和保安一起连拖带拽的将桃子给拽去了楼梯间里,重重的关上门,外面大厅人来人往的声音淡了不少,这里楼梯确实是长久不走人的样子,都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桃子坐在楼梯上,脑袋靠在墙壁上,总算是不再哭,但是满脸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担心。
保安蹲到桃子身边,从身上摸出了烟递给桃子一根开口:“兄弟啥大不了的事,男儿流血不流泪,你这今天血槽都空了。”
桃子接过了他手里的烟,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开口说话语气也还沙哑:“定期排毒,我这做美容呢...”
我在一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猛地一抖,狠狠瞪了桃子两眼后,扭头打开了楼梯间的门走了出去。
差点忘了自己还有正事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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