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愣住了!
云老爷子向来疼云染,又是及其护短的个性,云染若是出事,他不可能这么淡定。
还有云家弟子,他们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不舍,担忧?
伍管家不是最疼云染吗,还有那个叫小丫头,她不是云染的贴身丫头吗,为何他们面上没有一丝悲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家众人看着眼前一身狼狈,脸上黑乎乎的,已经辩不清样貌的男子,一脸懵逼。
云姿用手肘暗暗捅了捅身旁的云若行,低声道:“哥,这人谁啊,他好像对云染有意思耶。”
云若行盯着水逆,目光不善,他龇牙低声道:“瞎说什么!”
云姿一惊,扭过头看着自家哥哥道:“哥,你不开心啊,难不成,你也对云染有意思?”
“你赶紧把嘴闭上吧,胡说八道什么。”云若行赶紧前后左右看了看众人的脸色,生怕云姿方才的话被旁人听到。
云若行真想把自家妹子的嘴给缝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啥呢。
可她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哪里舍得。
如今他对云染的感情也差不了多少,他是把云染当成自家人,才会在意与她有关的一切事情。
云染是云家将来的继承人,他倒是想跟云染结连理,那也得云染同意不是。
即便他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方才,他并没有那么想啊。
云染的事儿,不只是她自己的事儿,她的事儿关乎整个云家,此人的底细他都不知道,自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这人的实力看起来不怎么样,根本配不上云染。
四时头微微往伍林旁边偏了偏,低声道:“伍管家,这人谁呀,您认识吗?”
她的声音不大,可又比云姿的声音大一些,云家所有人几乎都听见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伍林。
“此人体内蕴含着丰沛的水系灵气,看实力,是在二阶灵师。浮云国的灵根一向泾渭分明,在浮云国有如此丰沛的水系灵气的只有水家人,水家实力在二阶灵师的,只水逆一人尔。”伍管家也没认出眼前狼狈不堪之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水逆!”
四时一怔,随即瘪了瘪嘴,那不是小姐以前的未婚夫吗?
自打四时成为了通神教的长老,这些事儿哪里还有她不知道的。
只是,她听说当初小姐灵根被废,这厮是上赶着要跟她家小姐退婚啊。可惜算盘打得太响,被她家小姐给砸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误会她家小姐出事了啊。
不过,这会儿,她也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若不是他招摇过市,勾引了那个恶毒的江曼婷,小姐哪里会被江曼婷坑害。
一想到小姐当初被害得那样惨,四时就心如刀绞,恨不得上去给水逆两个耳刮子。
他如今这副癫狂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
莫不是看她家小姐恢复了灵根,又想高攀吧。
这人真是,恶心得紧。
他这样是做给谁看呐?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逼上门来,非要跟小姐退婚。
早干嘛去了?
活该!
水逆见云家众人,看着他的神情逐渐怪异,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对啊,若是云染出事,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啊!
云家人干嘛用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他?
云染究竟怎么了?
扭着云隐衣襟的手没松,他瞥见不远处的水宽,用目光向他发出了询问。
水宽抬手指了指云染远处,水逆脑中升起一串黑人问号,目光随着水宽的指尖看过去,巨鹿蛇猿高大的身躯正在缓缓远去。
水逆凝眸,眼尖地发现巨鹿蛇猿头顶上,站着一抹红色的纤细身影。
隔着老远的距离他一眼便能认出,那是云染的身影。
不过,云染的旁边还有一抹蓝色的身影,那人又是谁?
云家的人?
她们为什么,跟巨鹿蛇猿一起走了?
见云染没死,他微微松了口气,放开云隐胸前的衣襟骂道:“既然她没死,你便上去救她啊,叫那么凄惨干嘛?”
害他以为云染死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洋相。
可恶啊!
水逆扫视了一圈周围,发现文帝和康王也来了,除了孙二虎,还有武道大会之后,在皇宫夜宴上见过的那位祁师傅。
一下子,水逆收敛了不少,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不过他心下有些不安,既然皇城的主力全都来了,他们为何不救下云染,反而眼睁睁地看着,云染被巨鹿蛇猿带走。
他晕过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水逆悄悄望向云老爷子,想从他的面上的神情,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当他的目光望向云老爷子的时候,却见云老爷子正瞪着他。
他心中一惊,赶忙收回了目光,心中一阵忐忑。
文帝的睨了水逆一眼,从空中缓缓飘落下来,跟云老爷子说了几句感谢表彰之类的话,又夸赞了云染一番。
说云老爷子教养出了云染这样的好孩子,是云家之福,亦是浮云国之福。
云染为浮云国解决了重大危机,他定会好好奖励她,同时,云家也是浮云国的功臣,皇室不会亏待云家。
文帝说完,命人将云老爷子送去宫中休息,将重建云丰城,和医治伤者的事情,交给了康王和祁师傅。
祁师傅凌空画出一道传讯符,飘进了皇城之中观澜阁方向。不多时,观澜阁中的弟子便到了,他们迅速带走了云丰城中的伤者。
康王组织皇城护卫军,清理了城里的尸体,又命人清扫了街道之后,才开始对云丰城损毁的众多屋舍,开始了修复重建工作。
水云月队伍里,水无心死了,云染又被巨鹿蛇猿带走了,至此便剩下了四人。
除了水宽好一些之外,其余三人皆是重伤,便没有参与云丰城的善后工作。
水逆给家里写了信,将水无心的情况告诉了父亲水逆,洋洋洒洒写了三大篇,装进信封里厚厚的一沓,里面有大半字数都是在自责。
很快,回信到了。
水渊回信的字数很少,似乎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失望透顶,水渊只在信中嘱咐水逆,好好在皇城修炼,没事别回水家。
水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默默哭了一场。
哭完之后,整个人阴气沉沉,性格也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少了云染和水无心的院子,安静得过分,水宽跟步月都不习惯了。
水逆跟云隐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修炼,几乎不出门。
一股阴郁的气氛充斥着整个院子,压在所有人的心上,让众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就在他们濒临崩溃的时候,云染突然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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