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茵茵一脸义愤填膺,圆圆的杏眼因为愤怒变得赤红一片。
“要让我知道谁要害三哥,我拼死也要为三哥讨回公道。”
聂茵茵紧攥着拳头,透亮得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紫红色的血痕。
“三嫂,你的手。”
苏知鱼见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捧在手心吹了吹。
“三嫂,公道咱们一定是要讨的,你们在家正常办理丧事掩人耳目,我趁机去往三哥所在的军营打探一下事情原委。”
一听苏知鱼要只身前往军营,苏文煦立刻上前阻拦。
“小妹不可,军营重地是不允许女子进出的,被发现可是掉脑袋的,要不还是我去。”
苏文煦拍着胸脯毛遂自荐。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万一被捉住,就说自己是应召入伍,走错了军营便是了。
顶多被人发现,赏他一顿军仗,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顶得住。
岂料,他话音刚落,苏知鱼立马打住了。
“没事,我乔装打扮一下应该不会有事,我要确保找到三哥,不管是活人还是尸首,我一定要将他带回来。”
苏知鱼眸光异常坚定,下定的决心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见苏知鱼如此坚定,聂茵茵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其他人也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有条不紊的按照苏知鱼的安排开始置办丧事。
夜里,苏家大宅已经挂上了白色的冥绸,就连苏文和的灵堂都摆起了。
聂茵茵则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茵茵啜泣。
“三哥,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扔下茵茵一个人。”
她这辈子最幸运的是就是遇到了三哥,若是三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怎的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不知是烧冥纸的烟子迷了眼,还是心底的担忧犹如泉涌,聂茵茵的眼泪就再也没干过。
徐见状,采菊偷偷躲在角落里抹泪,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她用衣袖擦了擦脸旁的泪水,端着一碗参汤从后院走了过来。
“茵茵,晚饭你没吃,好歹喝口汤吧!”
老三生死不明,她也是食不下咽,可是看着茵茵那银白的发丝,她的心简直就像针扎了似的疼。
她不能儿子没等回,儿媳又累垮了。
一切置办完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了,更夫都敲响了三更天了。
苏知鱼皮着一件毛茸茸的裘衣,依靠在房间里的窗户前。
“三哥,你在哪?”
皎洁的月亮似乎也感受到了苏知鱼心底的悲伤,周围的光晕也黯淡了下来。
寒流在窗户前掠过,刮得窗花上下翻飞,有些有些都划到了苏知鱼的脸颊。
可她心底的悲痛早已麻木,想哭眼泪却只能往肚里咽。
如今什么都不能确定,大家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如果她也倒下了,恐怕大家都会一蹶不振。
苏知鱼深吸了两下鼻子,微微抬头,让已经蓄在眼底的泪水不轻易淌下。
白天她说的那些是用来安慰大家的,可只有她知道,事情严重程度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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