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哂笑一声,他哪能不知道余人彦的背景,打的就是青城派这帮小兔崽子。
“他父亲可是青城派的余掌门。”
“你现在放开余少主,我们青城派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什么?
镖局和华山的人一听贾人达报出来历,顿时有点惊慌。
青城派可是四川的名门大派,立派数百年来人才济济,在武林中名声响当当的,与少林、武当和五岳剑派也相差不了多少。
惹到青城派,一般人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今天,就算余沧海在这里,我也照打不误。”
林天豪情大笑,压根不在意对方的威胁,反手使劲一拧。
咔嚓一声。
啊。
骨头断裂声响彻全场,余人彦发出惨叫,竟然直接疼晕了。
众人无不心生对林天畏惧,行事如此肆无忌惮,连青城派都不放在眼里。
“这个人,究竟是谁?”
岳灵珊更是眉目转动,露出异样的光彩,她常年待在华山,倒是头一次见如此霸气的人物,不由得产生一丝好奇。
贾人达自认不是林天的对手,便不打算救出同伙,暗想到反正他回去顶多受点惩罚,总比栽在这里好。
他骤然一个转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向拴马的柱子,准备夺命而逃。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没允许你走,你就走不了。”
林天肌肉紧绷,用力甩出一个酒杯。
杯子的速度之快,发出阵阵破空声,精准命中贾人达的后背。
噗通一声。
见林天轻松地拿下青城派的人,在场的人纷纷噤声,生怕触犯到林天。
环顾四周,鸦雀无声,众人低头躲避林天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林平之,接好。”
林平之一个惊醒,手掌感受到一股巨力冲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沉甸甸的黑色令牌。
令牌表面上刻着十六个大字,林平之轻声念出来: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魔.”林平之悚然变色。
他眼角忽然看见站立的林天,马上改口说:
“日月神教。”
混江湖的哪个不知道日月神教就是魔教,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惶恐。
“正道魔道,不过是比谁的话语权更大,谁的拳头大罢了。”
说完,林天也不搭理他们,一口气喝光剩余的酒,大笑踏出酒肆,牵出一匹马,上马扬鞭而去。
只留下一道绕梁余音:“快去请你外祖父金刀无敌王元霸救命吧。日后你若是走投无路,可持此令牌来寻我。”
“还有华山派的两位,我迟早会去华山走一遭。”
林天自然明白,福威镖局灭门惨案的根源在于辟邪剑谱,今日的事顶多算是一根导火索。
看着马蹄激起的漫天灰尘,林平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现在锦衣玉食,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打扰他外祖父。
他怎么可能会落魄到走投无路,甚至去投奔人人闻之色变的魔教。
“怪不得此人行事如此嚣张,原来他是魔教中人。”史镖头长吁短叹,脸上露出逃过一劫的走运神色。
“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号称天下第一高手,武功高深莫测,野心勃勃,这下青城派是踢到铁板了。”
这边福威镖局的人经过这一番遭遇,也无心深究华山派的人为何要乔装打扮来到福州城,急急忙忙赶回去向大镖头禀报。
岳灵珊暗自记下林天的样貌,和劳德诺商量一番后,收拾好金银钞票,快马加鞭回去向掌门报告。
......
中原大地人杰地灵,尽是大好风光。
林天也不着急赶路,每日吃饱喝足,一路沿大路行走,欣赏着自然秀丽的风景,心情愉快放松。
“古人说穷文富武,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练武之人体力消耗太大,少不了吃大鱼大肉,甚至大补的宝物。如果家庭没有足够的钱,很难负担得起。
我每天光吃东西就要花去三四百两银子,普通家庭十几年都不一定攒得下来,称得上一个天文数字。”
“照目前的速度,还得半个多月能攒够能量。”
林天无奈苦笑,人果然是有极限的。
就算有无限的食物摆在眼前,他的胃也做不到一瞬间消化掉。
一路游山玩水,出福建,过江西,到达湖南境内衡山一带,江湖人士逐渐变多了,时常能碰见一群人结伴而行。
林天估摸着这个时间点,快到刘正风召开金盆洗手大会的日子。
林天一进入衡阳城,见沿街上到处是叫卖的,开小摊的,游玩的,人声鼎沸,而且不少人都携带了刀剑。
林天七拐八拐,连续穿过三个狭长的胡同,来到一座名为回雁楼的酒楼,这里是魔教的隐藏据点之一。
管事的眼神犀利,开口就是一句:“地震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林天嘴唇微动,不假思索地对出下一句暗语。
这暗语,还是他当初向教内的长老进言建议的,借用某个著名的组织的口号。
见暗语准确无误,管事的便确认了林天的身份,带头走到后院一个小屋里。
“福州分舵林天。”林天抱拳道。
“衡山分舵赵明。”
“原来是财神爷林兄,”赵明恭维道,“久仰大名。”
林天倒是苦笑不得,他随意拿出后世几个常见的商业套路,让日月神教的收入增加了一倍,教内的人便给他取了一个外号:财神爷。
“衡山一带最近可不太平,刘正风办金盆洗手大会,邀请了诸多武林豪杰。
已经确认的高手就有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恒山派定逸尼姑等十九位,还有诸多旁门左道中人,甚至有塞外之人。”
“我们圣教的曲长老也到了,不过他是单独行动的,没有带上总坛的人员。”
曲洋找好基友刘正风叙旧,怎么会大张旗鼓带人来。
可惜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左冷禅还是知道他和刘正风结交的事。
林天摇头问:“曲长老人呢?”
“他行踪飘忽不定,已经几日没见到他了。”
不出意外的话,曲洋应该是去刘府找刘正风了,这两人都很喜欢音律。
林天也曾经在黑木崖和曲洋交流过音乐,一来二去,他俩算是乐友。
“无妨,我们尽管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林天笑道。
“对了,到点了,给我安排一点鱼肉。”
“林兄尽管敞开肚子吃,我这回雁楼别的没有,饭菜还是能管饱。”
林天神色戏谑地说:“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事后赵舵主可别反悔。”
赵明突然心里发毛,冥冥中感到不妙。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算他拉得下脸面收回来,也要被人当作笑话。
日后别人一提到他,联想到一顿饭都请不起,他还怎么混江湖。
于是赵明硬着头皮说:
“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圣教的人,我绝不反悔。
林兄请上二楼入座,我这就去吩咐厨子做几道拿手的绝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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