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转流逝,士兵们的瘟疫之症稳固下来,苏子岩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是他却碰到了更加让他头痛的事,那就是苏樱雪的转变。让他每日都提心吊胆。
苏樱雪很懂事,也很细心,经常帮士兵们看诊,拿药,有时还会帮他们做好吃的,按理来说,这是好事。
但现在苏子岩可并不轻松,每天都要防着苏樱雪与士兵们走的太近。
自从那次苏樱雪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之后,苏子岩就发现,苏樱雪每日不是与士兵们勾肩搭背,就是握手,称兄道弟。
苏子岩几次问自己,这真的是自己那个知书达礼的妹妹吗?这个苏樱雪根本就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假小子。
“苏樱雪,你给我注意点,你看看你,看看你,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这若是让皇上看到,你非被“浸猪笼”不可,成何体统,简直岂有此理!”
苏子岩实在看不惯,痛心疾首地将苏樱雪叫到一处无人的大帐,训斥着。
“呜呜……哥训我,哥不要我了,我好可怜,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如今连哥也不喜欢我了,呜呜……”
这么长时间的相伴,苏樱雪算看出来了,苏子岩真的很在乎她这个妹妹,所以只要她一装哭,苏子岩准拿她没辙,所以苏樱雪打定主意吃定苏子岩一辈子了,有个哥哥宠着真好,苏樱雪一边假意哭啼,一边从指甲缝里,偷偷观看着苏子岩的反应。
“咳!”
只听苏子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苏樱雪揽入怀里,用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雪儿乖,别哭,哥没有不要你,只是哥担心你名节受损,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总与男子混在一处,纵然将来皇上放你自由,恐怕也不会再有人再敢要你,不是吗?。”
苏樱雪一听,俏眉一拧,从苏子岩怀里抬起精致的脸庞,十分不满地说着:
“不要,便不要,我苏樱雪又不是离开男人不能活。我一辈子不嫁,永远陪在哥的身边,难道不好吗?”
苏樱雪眼中如璀璨星空般忽闪着俩只大眼睛望着苏子岩反问着。
苏子岩的眉头蹙起,他弹了一下苏樱雪的额头宠溺般说道:
“瞎说,那里有人一辈子不嫁的,下一次哥一定替你把好关,给雪儿寻份好的姻缘,不会再让雪儿再受任何伤害。”
苏子岩承诺着。苏樱雪知道苏子岩为她着想,不再坚持,将头枕在苏子岩的胸口,临听他的心跳,被宠溺地感觉真好,可不知道为何,苏樱雪居然想起了元祁那个渣男,她的眼眶湿润了。
“呜呜……哥你知道吗?皇上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他宠妻灭妾,不,不对,他宠妖精灭正妻,好像也不对,皇后才是正妻。总之他纵容沐凌蝶那个狐狸精,折磨我,将我打的遍体鳞伤,还用一个铁钩子穿透我的肩胛骨,将我折磨的奄奄一息,要不是逍遥王带人杀入皇宫,从死牢里救了我,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可他却将逍遥王给杀了,所以我恨他,我讨厌他,我想杀了他,可我又不能,呜呜……我只能做一个他讨厌的人,我的心好痛,呜呜……”
说到逍遥王,苏樱雪这次是真的伤心了,那个除了她哥对她最好的男子,温文尔雅,从未大声与她说话,还几次救她于水火,想到这里,苏樱雪几乎放声大哭:
“呜呜……哥,你知道吗?逍遥王他是除了哥哥以外,对雪儿最好的人,他在渣男将我打入冷宫的时候是他给我送药。
他在沐凌蝶假传皇上元祁的命令,要将我们将军府满门抄斩时,是逍遥王带着人奋力抵抗,拖延时间,才等到了皇上饶恕我们的命令。
我在死牢里奄奄一息,是逍遥王带着死士,不顾一切地救我出来,可如今他却为了我,赔上了逍遥王府,还有他自己的命,呜呜……哥,我的心好痛,一想到他,是为我而死,我就恨他,呜呜……”
语无伦次,苏樱雪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泪,一旦冲出眼眶,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苏子岩双拳紧握,发出“咯咯”的声音,苏樱雪哭的委屈极了,是那般的伤心与无助。
他的雪儿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而这一切都皇上元祁造成的,苏子岩再次握了一下拳头。他南征北战就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可如今发现自己的妹妹,竟然受了如此多的委屈与伤害,可想而知苏子岩的愤怒。
苏子岩使劲地搂了搂自己的妹妹,无限宠溺地说着:
“雪儿乖,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惧怕任何人,天塌下来有哥给你顶着,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即可?哥只想让哥的雪儿快乐。就算嫁不出去,也无所谓,哥养你一辈子。”
“嗯!雪儿就知道,哥哥对雪儿最好了”。
苏樱雪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地说着。
接着又在苏子岩额头是蜻蜓点水般亲吻一下,此时的苏子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了,一个吻而已嘛!哈哈……
苏子岩心中傻笑,就在此时,却听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苏子岩如鹰般的眼神,射向帐门处。
“报告将军,探子来报,五十公里处有人打斗,而且人员不少,足足有三十多人,个个手持弓箭,有俩人已经遍体鳞伤,我们要不要搭把手?”
一个士兵进来向苏子岩如实禀报着,外面打探到的情况。
苏子岩面容严肃,眉头紧缩,沉声询问道:
“可探得是什么人?”
“启禀将军,并不知道,只知道有三十多人好像是一伙的,身着黑衣,蒙着面,好像在追俩个年轻人,那俩个年轻人身上穿华丽的衣服,一看就是有钱人。功夫不弱,只是可能被追击久了,打起来有些力不从心,身上各带几处箭伤,但不致命”。
那个士兵毕恭毕敬地向苏子岩禀报着,却听苏子岩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士兵答应一声,拱手退出帐外,苏樱雪询问着:
“哥不打算救他们?”
“不知道是敌是友,为何要救?”
苏子岩云淡风轻地说着,却温柔地帮苏樱雪整理了刚刚因哭啼而弄乱的发丝。
“可哥哥不去看,又怎么可能知道是敌是友?”
苏樱雪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苏子岩询问着。
苏子岩乌黑俊俏的眉毛微微蹙起,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
“在哥哥心中,除了妹妹,便是哥的这些兄弟,另外将军府的人,也不可能出现在此处。其他人无所谓了。”
“哥……”
苏樱雪轻唤了一声,见苏子岩深邃带着高深莫测的眼神正打量着她,苏樱雪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害怕,但这种害怕,不是害怕苏子岩伤害她,而且妹妹对哥哥的敬畏,苏樱雪急忙低垂着头,道歉道:
“对不起!是妹妹不好,妹妹多言了。哥哥肯定有哥哥的考量,这里离打斗之地遥远,也许等我们赶到时,人家打斗早就结束,我们只会白白跑一趟,所以,我还是听哥哥的,不救好了。”
见苏樱雪软化,苏子岩厚厚的嘴唇轻抿了下,形成了完美的弧度,满含宠溺般地说道:
“这样吧!既然我们的大军已经无恙,便拔营启程回京吧!若中途碰上,我们看看情况,再决定救与不救。毕竟我们是朝廷官员,若是江湖纷争,我们也实在不易插手,有些时候插手党派纷争,也许也不是什么好事,人家许也不需要我们插手,你说呢?”
苏樱雪尽管不懂什么朝廷之事,与江湖中事,但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从电视当中看过,江湖中人就喜欢打打杀杀,喜欢找人比武打斗,看看谁更厉害。所以觉得苏子岩的话,也不无道理,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雪儿啥也不懂,一切单凭哥哥做主,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
“雪儿长大了,懂事了。”
苏子岩充满磁性的声音,宠溺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苏樱雪看呆了,她的哥哥真的很不错哦!但愿他能遇到一个心地善良,又温柔体贴的女人为妻,苏樱雪心里想着,无限哀悼自己不幸的着遇,但愿今生不再与渣男皇帝元祁相遇。
然而她不知道,有的时候,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越不想见到人,越会出现她的面前。
五十公里之外,云游从马上摔落下来,咬紧牙关,从身上拔下第三支箭后,断断续续地大喊着:
“皇……皇上,你快走,卑……卑职断后。”
“不,朕不能丢下你,要走一起走。”
元祁仗义地说着,挥出一道剑芒,扫退几个黑衣人,伸手欲拉地上的云游。
此时的元祁,也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他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刺杀了,一开始他和云游还游刃有余,可好汉挡不住人多,而且元祁发现这批黑衣人,仿佛并不打算让他们休息,他们采用拖延战术,还有轮番战,让他和云游没有时间歇歇,体力大大折减。
望着皇上元祁伸过来的手,云游突然凄惨一笑,元祁心中有种不祥之兆,他沙哑的声音喊道:
“云游快上马,别做傻事。”
然而已经晚了,只见云游抬起手里刚刚拔下的箭,刺向皇上元祁的马屁股,刺的不深,却足可以让马吃痛,马被刺,如疯了一般向前冲去。
“不……云游……不要……”
元祁大叫,企图勒住马的缰绳,可马被云游刺中,怎么也停不下来,身后传来云游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元祁早就泪水撒满脸庞。
而此时官道上,正一大队兵马正往回赶着,苏子岩的胸膛处探出一个小巧的脑袋,她好奇地望着路上的风景,突然向苏子岩询问着:
“哥,你说万一回去之后,那个渣男皇帝不肯放我自由怎么办?”
苏子岩一听,眉头紧缩,环顾四周,只见展飞离自己最近,弹了一下苏樱雪的脑袋,小声说道:
“雪儿,说话小声点,万一让人听见,怎么办?”
只听身后展飞找打般说道:
“大小姐尽管骂,属下啥也没听到。”
苏樱雪与苏子岩感觉额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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