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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已全部推翻重写, 小仙女们记得去重看】
午膳, 萧氏张罗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招待柳老太太一家子, 好几道菜还是临时从京城最出名的醉仙楼点了来的, 是醉仙楼首席大厨亲手做的,那味道真真是绝美。
柳老太太一家子很有口福, 一个个吃得心花怒放。
其实,别说柳老太太一家子了, 就连二房的人平日里也是吃不到的,今日是沾了郡主的光, 才能吃到嘴里。
招呼柳老太太一大家子用罢午膳,二太太邢氏忽的想起什么,赶忙主动对傅老太太道:
“母亲, 我看四姨一家子舟马劳顿,都累了, 如今午膳也吃过了,不如让他们先下去歇歇, 待晚上国公爷回来了, 咱们再一大家子好好聚在一块热闹热闹。”
这话原本没什么问题, 可要歇的话, 难以避免地就会涉及到去哪个院落住。
傅宝筝记得,上一世柳珍珠一家子住在拂柳院,紧挨着自家的院落, 给柳珍珠创造了好些接近自家爹爹的机会,自家娘亲又是个爱吃醋的醋坛子,还没发生那件不堪之事前,娘亲就对爹爹好几次冷嘲热讽,将爹爹赶去书房睡了。
这一世,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柳珍珠一家子住拂柳院了。
傅宝筝念头刚落,就听二太太邢氏推荐了拂柳院道:
“母亲,江南养出来的人,都喜欢临山靠水的,恰巧咱们府上的拂柳院很是符合,不如安排四姨他们住去那吧。”
傅老太太一听有那么些道理,招待客人么,可不就是得挑最适合客人的。不过萧氏是国公夫人,傅老太太倒是没老糊涂,开口敲定前朝萧氏望去。
傅宝筝看得出祖母是想定下拂柳院的,若真是询问娘亲的意思,娘亲八成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给祖母没脸的。
是以傅宝筝一脸娇笑地抢着道:“祖母,筝儿觉得不妥,四姨奶都十几年没与祖母团聚了,好不容易迈过千山万水来到您老人家身边,您怎么忍心让他们住到拂柳院去?与您的正堂院可是有些距离呢。”
傅老太太最疼筝儿,当即笑道:“依筝儿的意思,是让你四姨奶一家子跟着祖母住在正堂院?”
“那是自然,这样呀,您老人家就可以时时刻刻与四姨奶唠嗑了。”傅宝筝朝祖母眨眨眼。
萧氏最初定的就是老太太的正堂院,如今筝儿也这般说,她自然得给筝儿面子,笑着对老太太道:“母亲,方才儿媳已经吩咐如樱她们下去收拾了,这会子怕是已经好了,就住在您院子里的东厢房。”
如此这般,柳珍珠一行人的住处定下来了,与老太太一块住。
傅宝筝心头松快了一点,这一世在爹爹回大房的必经之路上,应该不会再频繁偶遇柳珍珠了。
二太太邢氏见自己的提议被否决,当场有些下不来脸面,偷偷儿剜了萧氏和傅宝筝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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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留在老太太院子里,继续张罗着旁的事,傅宝筝以及二房三房的人则各自散了。
回梨花院的路上,傅宝筝满脑子都是柳珍珠,虽说这一世将柳珍珠赶去了祖母院子住着,有祖母在,柳珍珠要想再像上一世般行动自如,频繁偶遇爹爹,是不可能了。
但是,俗语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柳珍珠那种可以算计自己婚前失贞、臭名昭著,也要上赶着缠上爹爹做妾的人,只要她一日住在傅国公府里,就一日有危险的可能。
傅宝筝想着上一世娘亲气得小产,伤了身子,之后怨恨爹爹,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由得捏紧了手心。她还得做点什么早点将柳珍珠一家子赶出傅国公府去,甚至是赶出京城去,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安全了。
可是他们今儿个才刚来,以什么理由才能立马赶走他们呢?
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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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
“嫣儿,好消息啊,好消息。”二太太邢氏一回二房,就直奔傅宝嫣的闺房,笑得满脸褶子。
傅宝嫣正为昨夜的血案害怕呢,害怕秦霸天查到她头上,一整日都对外抱病,窝在房里不敢出门,尤其再打量到镜子里落下疤痕不再光洁的脸,越发气闷得慌。
忽的听到娘亲的脚步声,傅宝嫣慌忙拿来粉红面纱遮住,背对娘亲道:
“我都这般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二太太邢氏内心欢喜得不行,走到傅宝嫣跟前就眉飞色舞地说开了:“老太太娘家来了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十九岁了,还没嫁。”
别家姑娘水灵,关她傅宝嫣什么事?
傅宝嫣很有些烦躁:“娘,再水灵,也是别家姑娘,你女儿我……再也水灵不了啦!别在我跟前提什么‘水灵’!”
二太太邢氏连忙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下面的事你肯定感兴趣。你猜怎么着,那柳家姑娘浑身上下的气质,竟有几分相似你大伯母和傅宝筝,眉眼间也有一丢丢像……”
傅宝嫣狐疑地看向邢氏:“娘亲,相似又怎样?”
邢氏笑得像只狐狸似的,当即凑在傅宝嫣耳边叽叽咕咕,添油加醋说了一桩十九年前的往事。
“天呐?真的吗?”傅宝嫣双眼陡然放光。
邢氏点着头道:“自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我猜呀,柳家姑娘如今上门来,绝不是单纯来做客这般简单,八成是看柳珍珠那张脸长得越来越像她死去的姐姐,柳老太太心思就活跃起来了……”
“如今柳家家道中落,一屋子男人连个六品官都没有,若是柳珍珠能攀上你大伯,好处多着呢,柳老太太哪里舍得丢掉这条大鱼。等着吧,大房很快就有热闹瞧了。”
听到这话,傅宝嫣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尤其想到,傅宝筝能压在她头上,不就是靠着国公爷爹爹和郡主娘亲的宠爱么?
若是她爹娘感情不再,郡主气愤羞恼之下大闹和离一走了之,傅宝筝一下子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将来还要在继母手下讨生活了?
思及此,傅宝嫣双眼一亮,越发想得深远了,对邢氏笑道:
“娘,高招啊,一旦柳家姑娘迷惑住了大伯的心,咱们再来个借刀杀人,将大房搅个天翻地覆,说不定他们大房还能家破人亡,最后爵位落到我爹头上呢。”
一旦她爹成了国公爷,她傅宝嫣可就是堂堂国公爷的独女了,地位一下子抬升上去,凭着太子殿下对她的宠爱,成为太子妃指日可待。
想到她日后是太子妃,忽的秦霸天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傅宝嫣笑着一把抱住邢氏,母女俩盘算开了:
“娘,来来来,咱们好好计划计划……等会女儿就去会会那个柳家姑娘,再给煽风点火一把,关键时刻助她一臂之力,务必搅得大房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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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正堂院的厢房。
柳珍珠坐在梳妆镜前,盯着镜子里的脸,正由一个老嬷嬷帮她上妆。
柳珍珠瞥到柳老太太从房门外进来,忙看着镜子里的柳老太太道:“娘,这妆容……会不会有些过时啊。”
柳老太太走近了,仔细瞅了后道:“只要男人喜欢,就永远不过时。你放心,当年你大姐姐的妆容就是由方嬷嬷画的,绝不会有偏差。”
柳珍珠轻轻咬唇,想说什么,没说出口。
柳老太太以为女儿紧张,忙安慰道:
“论相似,那郡主只是与你大姐姐相似了三分,而你有血缘优势,可是与你大姐姐相似了七分,郡主能凭借着那张脸坐上国公夫人的位置,你就更能凭借这张脸成为国公爷最宠爱的女人。别怕,一举一动都按着方嬷嬷教导你的去做,就成。”
母女俩正说着话,外头的婆子来报,说是马上到寅时正了。
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国公爷傅远山就该回府了。
初次相遇的效果,决定了成败。
柳珍珠有丢丢的紧张。
宝福郡主喋喋不休,傅宝筝越发懵了,这一世怎么会没有四殿下这个人呢?
刚刚那个白衣男子不是四殿下?
他周身的气息,那不着调的纨绔语气,她怎么可能听错认错?
最关键的是,这一世的这颗脑袋里,有“被他堵住,强行表白的画面”,虽然只是小片段,与她上一世经历过的事却是完全能对上的。
傅宝筝脑子乱极了。
宝福郡主见傅宝筝脸色不好,忽的想起什么来,凑到耳边小声道:“宝筝,你不会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说罢,还朝万琉宫方向努了努嘴,“你知道的,十八年前宸妃难产母子俱亡后,这一带就总有冤魂飘荡,好些宫人都见过奇奇怪怪的事。”
“宸妃?”傅宝筝是知道宸妃的,四殿下的生母,上一世里,宸妃难产而死,四殿下却是活下来的。
怎的这一世,母子俱亡?
傅宝筝脑子是越发懵了,两世的事情居然对不上。
“好了,别想了,瞧你小脸都惨白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宝福郡主比傅宝筝大一岁,平日里最是心疼这个表妹,忙拉着她前往小木屋换上干爽的鞋袜。
“咦,多了一道屏风,”两人刚走进小木屋,宝福郡主瞅到床前的花开富贵屏风,忍不住道,“我记得刚刚还没有的。”
“怎么可能没有?”没有屏风,门口进来个人,身子都得被看光了,傅宝筝笑宝福郡主,“宝福姐姐也被冻傻了,眼神不好使。”
宝福郡主摸摸后脑勺,一脸认真:“方才真心没有,你瞧,这地上还有痕迹呢。”
傅宝筝低下头一瞧,屏风接触地面的地方,果真另有一道痕迹,这屏风果真被人移动过。
傅宝筝忽的闪过打雪仗时,有人背地里频频砸她雪球的事。她不是第一次打雪仗,往常可没有那么多雪球瞄准她砸,今日格外多。
砸她雪球做什么?让她湿了鞋袜和衣裳,快点来小木屋里换?小木屋里的屏风又被撤走……傅宝筝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有人想设计她换衣裳时失去清白。
再联想到方才一路被人尾随、窥探的事,傅宝筝内心一惊,若非四表哥及时出现,她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傅宝筝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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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里,太子萧嘉沉着脸听小菜子的汇报。
“原本咱们的人即将得手,可混不吝的世子爷突然出现,咱们的人就没敢动手。巧的是,傅姑娘非但没避开世子爷,还猛地朝世子爷跑去……咱们的人就更没机会下手了。”小菜子今日一再出师不利,都没底气回话。
“她朝萧绝跑去?”萧嘉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菜子战战兢兢道:“不仅跑过去,还……还拉住世子爷的手,很是亲密。咱们的人隔得远,没听清他俩说了啥。”
傅宝筝亲密地拉住萧绝的手?
太子萧嘉震惊了,这画面不是太美,而是太过不可思议。
萧绝那么一个花天酒地、混迹市井,成日不着调的浪荡子,傅宝筝怎会突然去亲近他?
难道……
昨日萧绝堵住她表白时,甜言蜜语将她哄骗过去了?
事情太过诡异,萧嘉捏捏眉心,正思绪飞乱时,傅宝筝和宝福郡主换好衣裳从小木屋里出来。
傅宝筝看上去很不好,一副冻僵了浑身打颤,小脸苍白的模样。
宝福郡主在一旁道:“太子殿下,宝筝很不好,方才……遇到诡异的事,被吓坏了。”
萧嘉立马迎上前去,脱下自己的厚实披风给傅宝筝披上,温柔安慰道:
“筝儿,别怕,万事都有表哥在。”
哪知,他的披风才刚披上她肩头,傅宝筝却浑身上下颤抖得更厉害了,还幽怨地看眼太子后,忽的丢掉他的披风猛地跑走了。
萧嘉:……
这是怎么个情况?
与宝福郡主对视一眼后,发觉宝福郡主也不比他清楚多少,萧嘉再不耽误,追着傅宝筝而去。
萧嘉打小作为储君培养,该有的危险意识是有的,今日的事,从大清早赠送裙子她不穿开始,似乎就一直不大顺利。眼下她又哭成这样,直觉告述她,今日若哄不好她,怕是婚事艰难。
“筝儿,你怎么了?”萧嘉一路追过去,试图拦下她好好哄。
傅宝筝好不容易想好一招拒婚手段,哪里还会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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