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室。
罗无缺面对粱初的提议,直接拒绝:“不怎么样。”
“你觉得夏语初身上没有不良证据?”粱初试探道。
“有证据你们不会谈,直接往死里弄了。”这点罗无缺很清楚,沈家就是奔着往死里整来的,有直接证据岂会错过机会?
粱初目光一凝,观察着罗无缺,意识到这块骨头不好吭,沉吟片刻后继续说道:“沈家老四去农庄吃饭,被你带人暴打致伤,还把人藏起来了,你的嫌疑先不说,举报人说夏语初也发号施令了,疑犯洗脱不了。”
“反复说这个有意思吗?真有证据,你们根本不会审,直接往死里整了,沈家奔着什么来的你没理由不清楚。”
粱初见诈不出有用的价值,愈发觉得事情棘手了,想了想,决定再赌一把,冷冷地说道:“我有人证。”
罗无缺瞳孔一缩,警惕起来,寻思着难道真是农庄那边出了问题,某个服务员举报的?但脸上却坦然如常,不屑地说道:“哦,那就亮出来,都到这份上了,真有证据,你们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不,不是不想,而是张捷有把柄落在你们手上,打乱了节奏,没办法,只能拿出来交换,我们放过夏语初,你放过张捷他们,怎样?”粱初问道。
沈家老四搞事当天,夏语初就是个普通食客,没说一句话,没有参与打斗,没有指挥,什么都没有,就算真有服务员举报,也没有证据牵连上夏语初。
这点罗无缺无比肯定,毫不担心。
但对方一再要求换人,显然是想保张捷。
越是对手想要做的事情,自己就越不能答应,成全,何况王思仁的任务目标是杀夏语初和罗念念,还是那句话——真有证据,沈家没理由拿出来交换。
这一刻,罗无缺笑了,不屑地说道:“你在害怕?”
“你什么意思?”粱初意识到不妙了。
罗无缺冷笑道:“如果真有人举报,你就应该知道真相,也清楚没办法牵扯上夏语初,你一再把事情往夏语初身上引,试图拖夏语初下水,说明你根本不知情,也根本没人举报。”
粱初见计策被识破,知道遇上反审讯高手了,打起精神来,继续说道:“我承认不知情,是诈你,但你说的话也间接承认知道沈家老四。”
“对啊,我承认,你能怎样?这里没有摄像,就算有又如何?我还可以再否认,你拿不出证据,还是奈何不来我。”罗无缺揶揄道。
“你?”粱初脸色大变。
“跟我玩心机,话术陷阱,你还不够格。”罗无缺脸色一变,冷冷地呵斥道:“张捷你们保不了,除非你们把张捷他们全都弄死,否则,总有一个人开口,指认某个人,到时候咱们慢慢玩。”
“你想怎样?”粱初意识到事情超出了掌控,有些慌了。
“我说过,你还不够格,让能主事的来谈,否则,沈家就等着迎接我的怒火吧。”罗无缺冷冷地说道。
粱初脸色不断变幻,方寸有些乱,深吸了一口气,将慌乱压下,盯着罗无缺冷冷地说道:“既然说开了,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沈家老四?”
“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个人。”罗无缺直接否认,根本不按对方节奏来。
“你?”
粱初气的一猛拍桌子,发出震天响,被罗无缺的否认气炸了,都不承认还怎么谈判?手上有没有证据,这个结果让粱初异常憋愤,指着罗无缺冷冷地说道:“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事情闹的无法收场,后果你承担不起。”
“沈家想杀我,这个后果他同样承担不起,还有你,甘做沈家的走狗,这笔账回头咱们慢慢算。”
罗无缺笑了,也起身来,盯着粱初说道:“我最恨别人指着我,收起你的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怎样,这儿是执法司。”粱初吼道。
“嘭——”
回答粱初的是狠狠一脚。
粱初也有战师境修为,实力不俗,但在罗无缺跟前完全不够看,根本闪避不开,被一脚踹的倒飞起来,狠狠撞在墙壁上。
罗无缺冲上去就打。
“啪!啪!啪!”
一个个耳光扇的震天响,虽然没有动用玄气,但力量也不小。
转眼间,粱初的脸颊肿的老高,被打懵了。
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罗无缺后退,坐回原位。
大批执法者推开门冲进来,其中一人看到被打的粱初,顿时急眼了,冲向罗无缺就要动手。
另一名执法者一把拉住,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对方是粱初带来的人,气愤地吼道:“他殴打我上级。”
“吵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周胜进来,看了眼被打昏迷过去的粱初,有些震惊,赶紧看向罗无缺,殴打执法证,还是级别高的执法者,这事不好处理。
那名随粱初过来的执法者喝道:“周司长,梁大队长在你们执法司被人打,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吧?”
“你威胁我?”周胜脸色一冷。
这时,罗无缺忽然笑了:“你哪只眼看到我打人了?”
“房间里就两个人,不是你打的还能有谁?”
“他自己啊,自己把自己打伤,好嫁祸于我不行吗?”罗无缺冷笑道。
周胜差点笑出声来,就算嫁祸也没人把自己打这么狠吧?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忽然看到罗无缺隐蔽地朝摄像头使了个眼神,猛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看向摄像头,是关闭状态,不放心的检查一下,确实没有开机,放心了。
这一刻,周胜底气十足,也清楚该怎么处理了,故意板着脸喝问道:“为什么询问室的摄像机没有打开?这不合规矩,谁干的。”
马上有执法者也反应过来,很配合地回答道:“报告,我们没有询问权限,这儿由他们全权负责。”
“也就是说你们询问前没有开摄像机?这是违规操作,你们想干什么?屈打成招吗?”周胜盯着省里下来的执法者喝问道。
对方憋屈的不行,也没想到摄像机是关闭的。
罗无缺却笑道:“周司长,不是屈打成招,是故意自残,试图嫁祸,没想到用力过猛,把自己打晕过去了。”
周胜憋着笑,没接话,看着省里下来的执法者。
执法司的人也憋着笑不语。
没有摄像,也就无法直接证明谁动的手,询问的时候不开摄像机,这可是违反程序,粱初有理也说不清,甚至还有某些嫌疑。
省里下来的执法者也明白其中道理,知道粱初理亏,不知道怎么办了。
场面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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