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真的完蛋了。
全世界只有三四个国家代孕合法,这个国家就是其中之一,而一个国家一旦代孕合法,就意味着这个国家连自家女人的肚皮都守护不住。
你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欧洲子宫的名字不是偶然,是必然!
总而言之,这个国家算是到头了,最好的出路就是中立,但已经成为棋子,想成为中立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裁决者就是上帝,上帝就是裁决者。
战乱中的卡贝尔城一切都不是秘密,当耿安之亮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不管是政府军还是城里的佣兵,全都知道了。
“Fuck!”
响尾蛇佣兵队长重重骂了一声,口气凶狠,但眼中却充满无力的不甘心。
“头儿,还杀他吗?”队员问道。
“你觉得呢?”响尾蛇队长瞪着他。
“我倒是觉得咱们没必要这么极端,当然,不是我们害怕,只是因为裁决者是真正为了世界和平努力的勇士。虽然我们希望天下大乱,裁决者做的事跟我们理念相反,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
一群佣兵的眼睛全都看向这名队员,空气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真正的雇佣兵团体可以在任务中屠杀一切可以见到的活物,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堪称为冷血动物。
他们活一天是一天,只要赚到钱,马上疯狂享受,特别想活,但又对死亡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可有仇一定会竭尽所能报复,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是对他们有恩的人,一定会把这份情还掉。
因为佣兵不同的生命理念烙在他们心底,那就是老子谁也不欠,只有这样才能在战场上彻底放开。
此时这名佣兵所说的跟他们的理念完全不合,是要被耻笑的,是要被鄙夷的。
但奇怪的是没人开口说话,场面变得十分沉闷。
“我们从未怕过,我们也从未认输过!”响尾蛇队长环视四周沉声说道:“从踏入这一行开始,我们每一个人都心存敬畏,每一个人都抱着对敌人的尊敬之心——毫无疑问,裁决者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他应该得到最体面的战斗,以及最体面的死法,而不是一场无休止的车轮战!”
“我同意队长的说法。”
“对待敌人,我们应该保持必要的尊重。如果跟别人一起围攻,那我们算什么?”
“虽然我们被战场刽子手,但所拥有的骄傲跟荣誉,是他们永远无法理解的。”
“……”
队员们开口了,纷纷表示支持队长基于尊重对手的选择,他们绝不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我们是骄傲的,我们是荣耀的。走,等到下次再给裁决者公平决杀的机会。”
“对,必须给他公平。尊重他,就是尊重我们的荣耀!”
雇佣兵不仅不是傻子,而且全都贼精贼精,在明知道干不过对方的情况下,当然会为自己找个理由,完美的走下台阶。
……
城里走了一批雇佣兵,又来了一批雇佣兵,走的是那些颇有名气的,没有见到真金白银,谁愿意卖命呀?
来的则是一群炮灰,这是属于最底层的雇佣兵,有的甚至为了一百块钱都会卖命。
战争还早呢,不可能那么快打完。
“与我无关。”
耿安之唯一能说的就是这句话,他可不想牵扯太深,因为这场战争短时间之内根本打不完。
当喜剧演员无所不用的时候,所有的平民都将是他的盾牌;当部队跟平民混在一起的时候,就让对方缩手缩脚,根本难以发动全面进攻。
最主要的一点是这场战争的对决双方,压根不是两个国家,而是一个国家面对一个庞大的联盟体。
联盟体不会直接参战,但他们会间接参战:提供情报、提供电子技术、提供定位等等等等。
燕尾服部队已经来到这里,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从侧面完成一系列战术打击,从而达到战略目的。
他们会悄然潜入,别的国家又怎可能无动于衷?战争打到这里就变得无比复杂,鹿死谁手真的犹未可知。
费罗德,燕尾服部队老大。
此时他就坐在卡贝尔城里,对昨天发生的事清清楚楚,甚至还调出了耿安之作战的视频进行观摩。
“有点意思。”
费罗德点点头,但对他来说也只是有点意思。
从视频上来看,耿安之的战斗意识相当强悍,对于敌人的战术洞悉颇深,并没有达到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地方。
“安东尼奥,我刚看了耿安之在卡贝尔城里跟佣兵交手的视频,的确是个很不错的职业军人。”
费罗德拿起电话,与在外面执行任务的燕尾服战神安东尼奥取得联系,告诉他自己看到的一切,以及针对性分析的结果。
“老大,是你把他想的太厉害了。”电话里的安东尼奥笑道:“对我来说,他只是深具潜力罢了。”
之前他们分析过耿安之,费罗德相当慎重,告诉对方这是大敌,但现在却以轻松的口气说对方只是很不错。
“既然遇到了,那就干掉他吧。”费罗德说道:“不管怎样,这也是潜在的敌人。”
“位置。”
“开车离城,一路西行。”
“收到!”
放下电话,费罗德原本轻松的表情陡然变得凝重起来,他再次将耿安之的作战视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韦斯特,拷贝下来传回去放进教学资料库。”
“老大?”
队员韦斯特很不理解老大,竟然要把耿安之的战斗视频拿回去做教学?可刚才还说只是有点意思。
“我只是不想让安东尼奥紧张而已,在生死对决之前,他必须保持绝对轻松。至于重视对手,他有分寸。”
“我视频我看了,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韦斯特说道。
“你再仔细看,他有没有无用的动作跟行为?”费罗德面色严肃道:“从头到尾,他的任何行为都是有用的,而是每一次攻击都是必杀一击。你应该清楚,我们的战术基本上百分之八十都是无效战术,但在他这里没有多余,这意味着什么?”
听到这番话,韦斯特的面容顿时变了。
他太清楚没有无效动作的可怕,那是只有完全洞悉对方的战术意图才能做出来的。
但耿安之跟佣兵是狭路相逢,根本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样的战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保持全有效行动,那就只能证明一个问题——神乎其技的预判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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