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秋黎末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
他梦见夏木希被一个完全看不清楚脸的女人死死捂住了鼻口!
那个女人一身黑衣,长发,明明那个人的脸上什么都没有,但就是看不清她的长相。
相反,夏木希却因为那个人,面部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
就在这时,长发女人的嘴角突然溢出鲜红地血,那张异常模糊地嘴,发出诡异地笑……
“啊!”
秋黎末惊叫出声,从噩梦中醒来,额头更是沁出了密密地细汗。
他生来就不是一个胆小的男人,只因为他最爱的女人竟然在他的梦里遇到了那样可怕的事情。而他,却无力救她。
秋黎末走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明明已经是寒冷的天。
他裸露着上身从浴室走出来,精壮地身体上,还挂着水珠。
重新躺回床上的他,再也无法入睡,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那天晚上夏木希说的话——
“……那天,医院好像来了一个急需输血的病人,而你,为了救那个人,把我推进了手术室,等我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法国了。”
“……后来,我遇到了抢劫,你托人留给我的银行卡也被抢了,身无分文的我被房东赶了出去,流落街头。因为在医院时被抽了大量的血,加上原本中枪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落下了病根。”
“……当时,我想试着联系你的,可是我身上连打电话的钱都没有了。”
“……我向一个法国男人求助,他把手机借给了我。可是,你的号码,却是空号,不存在了。那一刻我便知道,其实你并不是送我到法国修养,而是不要我了。”
“……再后来,我去了英国,再次被人绑架,他们还是想利用我来威胁你。最后,他们告诉我说,你不会来了。那时我便对你彻底死心,而我的腿,也是在那个时候被其中一个人弄断的。”
“……从那之后,我便一直生活在英国,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你们之所以还能见到我,都是因为斯忆圣,如果不是他,恐怕在五年前,我真的就那么死掉了。”
——
所以,五年后再次见到她时,那张精致地小脸一直都是那么苍白。
所以,当他问她为什么还活着的时候,她才会说,明明是应该死掉的,但却活了下来。
正因为她说的话都和五年前发生的一切那么吻合,所以,他才没有多想的。
那天晚上,夏木希在说着这一切的时候,秋黎末并没有打断或者尝试着去问她别的问题。
其实,当时他的心里,已经有很多疑问了。
推她进手术室?
为了别人抽了她的血?
怎么可能!
她受了那么严重的枪伤,失了那么多的血,他让她补血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还会抽她的血呢!
什么送去法国修养?
什么银行卡?
这些他通通都不知道!
号码?
对了,当时他的手机突然丢了,于是他便直接去买了一部新手机,所以才会一起将号码换了。
现在想想看,也许这一切都不是所谓的巧合。
也就是说,他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试图割腕自杀的女孩,当时就已经和夏木希互换了身份?
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医生,当时因为太心急也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那个人的样子时,虽然戴着口罩,但那个人却不是夏木希的主治医生。
还有那个护士,医院里有那么多病人,她怎么就可以清楚地记得每个病人的血型呢?
一切,难道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精心设计好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想到这里,秋黎末忽然一惊!
身上冒着冷汗,混合着还未干掉的水珠。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和夏木希长的几乎完全一样的那个女人,该是有多么可怕!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那个斯忆圣,为什么又恰巧在夏木希遇到困难危险的时候出现呢?而且又是在异国他乡,两人能够遇见的概率简直微乎其微。
更何况,面对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那个男人为什么又会冒着危险去救夏木希呢?
仅仅只是因为出于正义?
或是看不惯别人去欺凌一个弱女生?
仔细想想,斯忆圣的眉眼,和当时那个戴口罩的医生很是相似。
所以……
秋黎末越是想着,思路就变得越发清晰。
那个叫做斯忆圣的男人,也许就是突破口。
拿起一旁的电话。
“是我,立刻帮我去调查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斯忆圣。”
放下电话后,秋黎末看着床头柜上那张他与夏木希的结婚照,焦虑地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地缓和。
木希,你知道吗?你可能被你口口声声说的救命恩人骗了……
……
英国,笼罩着阴森的百年古堡。
这座古堡的小主人黛米尧,在多年前被认为死去。但是有一天,她却忽然回来了,但是那张曾经绝美的脸却容貌尽毁。
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手术,更是在那个医学天才的治疗下,这位小公主,如今已经恢复成原本的容貌,尽管治疗的过程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痛苦。
看着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任何人都不可能发现这张脸曾经经历过什么。
这一天,黛米尧故意趁着斯忆圣不在,于是让手下将那个满头花白的女人带到了她的面前。
女人刚出监狱后,便被一群人迷晕带到了这座古堡里。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凭空消失的钰沁!
钰沁的脸,蒙着黑布。
黛米尧冲着手下递了个眼色,蒙在钰沁脸上的黑布被粗鲁地扯下。
钰沁很害怕,她稍微定了定神,张望着四周。
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欧式宫廷风格的房间,还有那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价值连城的古董和宝贝。
“喂,女人!”黛米尧轻喊了一句。
听到声音后,那有些苍老狼狈地钰沁抬头寻找着那抹声音的主人。
忽然,瞳孔放大!
“夏!夏木希?!”钰沁挤出了这个名字。
“啊,怎么又是这个名字呀,听都听腻了。”黛米尧慢慢向钰沁走来,“不过,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怕那个叫做夏木希的女孩?”
“夏木希,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都已经被你害的那么惨了,你还想怎么样!”钰沁的精神有些崩溃。
“好啦好啦,你害怕什么,我又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夏木希。”黛米尧继续说着。
“怎,怎么可能!你害的我家破人亡,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你,叫钰沁?秦天朗的前妻?”黛米尧没有在意钰沁的无礼。
如果换做平时,这样的钰沁恐怕早就已经被她丢出去喂圈养在铁笼里的牲畜了。
“你怎么会知道秦天朗?”钰沁很震惊,因为真正的夏木希不可能会知道秦天朗这个人。
“看你的反应,应该没错了。秦天朗,一个手段极其狠毒的男人,你的前夫。而夏正贤,受人尊敬的企业家,你的现任丈夫,对吧?”
“你,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我想成为谁,那便是谁。”
“什么意思?”
“因为你一直都被关在监狱里,自然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会知道。这么多年了,你的家人,狠心将你一个人丢弃在那间破旧不堪的牢房,明明以你丈夫的能力,明明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保你无事,或者,能够让你在监狱享受着特别待遇,可是,他却对你置之不理呢。钰沁,你不恨他吗?”
“所有的事情都和正贤无关,一切都是夏木希!全部都是那个死丫头的错!”一想到这里,钰沁的眼中便充满了愤怒。
“真是个令人喜欢的眼神呢。”纤细白皙地手指将钰沁的下巴抬起,“要我帮你吗?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哦。”
黛米尧的声音,甜美动听地仿佛那风铃。那双美丽地黑眸,像是有着某种魔力,能够轻易控制住人的心智。
“你,真的愿意帮我?”此时的钰沁已经被黛米尧的话牵引住了。
“当然。你放心吧,我可不像秦天朗那么没用,白痴到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请求就断送了自己的命。”
“那你准备怎么帮我?”
“这个嘛……你就不用管啦。总之呢,你的仇恨,我一定会替你向夏木希讨回来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赶快回去啊,赶快去找夏木希那个贱丫头啊。”钰沁开始兴奋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如果真的以为那些天生就是十恶不赦的人可以改邪归正,弃恶从良的话,那相信着这些的人,才是最大的傻瓜。
钰沁,这个从骨子里就已经变质腐坏的女人,自然也是如此。
“是要赶快回去,只不过,你是我请来的贵客,像这种讨人厌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你亲自出马了。你呢,只要乖乖地呆在这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就可以啦。”黛米尧笑着说。
“什么意思?”
“咦?难道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简单来说,就是你要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了,除了这里,你哪儿都不能去。”
“这怎么行呢!我必须要回去,我的丈夫还在等我,还有我的女儿,我要回去见她的!”
“啊?就是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女儿啊。”
“不许你这么说她!”
“呵呵,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再说了,你女儿之所以会变成那幅模样,难道和你无关吗?因为有了像你这样的母亲,才会让她得到了那样的人生。因果循环,原本是你该食的果,却报应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钰沁大声问着。
“我是谁呢,”美丽地薄唇轻启,那张绝美地脸突然逼近钰沁,“我,我就是你啊。”
“你想做什么?”
“啊,你又开始问了。知道吗,其实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我为什么了。不好意思,我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说完,黛米尧转过身,对一旁的手下挥了挥手。
下一秒,身穿黑衣的男人抓住钰沁的手臂,准备将她拖出去。
“放开我!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要回家!放开我!”钰沁狂吼着!
“不要吵了,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着你那个活死人女儿。也许哪一天,等我心情好了,说不定会发个善心让你们母女团圆哦。”黛米尧大笑着,不停地笑着。
“你!”
话还未说出口,一个异物瞬间填满了钰沁的口!
在这座古堡的最底层,建着一处只有这座古堡主人才能进出的牢笼。
那是比监狱更加暗无天日的存在,地狱般地存在。
从那天开始,每到深夜,古堡里的人总是能够听到女人那一声声凄惨地叫声。宛如厉鬼,宛如那索命的游魂。
就算如此,也没有人想要去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因为被关在那个地狱中的人,只不过是这座古堡主人的又一个玩具而已。
(未完待续……)
PS:精彩继续中,小可爱们看明白了嘛?不然蕾西悄悄剧透一下?Ke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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