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想到。
正当,他有些顶不住的时候。
纪洪涛忽然眼睛一亮,从鞋子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
“哈!找到了。”
可是,当他把塑料袋一层一层的打开时,映入众人眼帘的居然是几张红灿灿的人民币。
“这……”
纪洪涛愣了。
任双春愣了。
台下所有的人都愣了。
靳鸿宇也愣了,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仰天大笑。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要是这么说,我也有,大家都有,哈哈哈……”
“不可能啊!李落明明说老周在临死前,提到过鞋子的。”
他焦急地翻动着两双皮鞋,都快翻烂了,依然没有发出他心中的证据。
台下又是一阵嘈杂,说什么的都有。
此刻,任双春的脸色黑如锅底。
本来以为纪洪涛的出现能给僵局带来转机,没想到却是一个笑话。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证据一定在里面。”
纪洪涛的汗都下来了。
如果不能在这个时候找出证据,靳鸿宇跑了不说。
任双春的脸,就算被自己狠狠地打了一下。
“任矿长,容我在最后叫你一次任矿长。”
靳鸿宇长长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看着任双春:“如果您没有证据,我可要走了,改天到我那里喝茶,我给你泡上等的碧螺春,哈哈哈……”
说完,推开拦着自己的保安,踢开大门就要走。
不想,一个膀大腰圆的人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王蟒!”
靳鸿宇揉了揉眼睛一看,挡路的居然是王蟒。
顿时不开心了,骂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滚开。”
‘啪!’
他的话刚刚说完,就挨了后者一记狠狠的大嘴巴子。
这嘴巴子势大力沉,直把他打得原地转了三圈,脑袋都蒙了。
“你……你他妈敢打我。”
他怒了,自己何曾受过这等气,冲上来就要拼命。
“我去你的。”
王蟒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抬腿就是一脚,正好踹在他脸上。
这一脚厉害,直把靳鸿宇踹得倒飞出去,砸到了最后一排的会议桌上。
这时,惊愕中的保安反应过来,就要上前抓他。
“滚!”
王蟒大眼一瞪,指着上来的保安骂道:“靳鸿宇可是个杀人犯,你们要帮他,就是同谋。”
本来这些保安面对五大三粗的王蟒就有些胆怯,现在一听这话,全都站住了。
不约而同地看向台上的任双春,那意思分明在等他一句话。
再看后者,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椅子上。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不发表任何意见。
“诸位领导,听我一言。”
就在所有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缓缓地推开王蟒,走了进来。
霎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我的身上。
他们不明白,我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落!”
最开心的莫过于纪洪涛,他知道我一定是来救他的。
听到我的声音后,任双春的眼皮微微抖了一下,但依然没有睁开。
“是你这个神棍。”
靳鸿宇一看是我,察觉到了危险,站起来大叫:“这小子是个神棍,大家不要听他胡说。”
“多嘴!”
一切的一切,全都源于这个家伙。
王蟒差点因为这件事情死了,本就一肚子火气。
现在一听,还这么嚣张,顿时来了脾气,顺手拆下一条桌子腿,上去就是一顿胖揍,直把靳鸿宇打得哭爹喊娘。
“领导,不能这么下去吧!”
人群中有人害怕出事,开始向任双春进言。
后者感觉差不多了,缓缓睁开眼睛笑道:“暴力也是解决矛盾的一种手段,只是有些不雅。”
说完,抬头看向我笑道:“这位小朋友,你要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这里,是个讲理的地方。”
我伸手制止了王蟒的暴打,向众人作了个揖笑道:“讲理就好,我李落最喜欢讲理了。”
说完,我把靳鸿宇怎么伙同刘秘书私创‘带分制’收受贿赂,又是如何利用职务之便盗取精煤。
以及,人为制造煤山塌陷,最终杀人灭口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最后微笑着看着众人笑道:“诸位领导,请问这个理能讲吗?”
“哈哈!”
听完我的述说,已被打成猪头的靳鸿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放声大笑:“又他妈来一个说嘴的,我还是那句话,证据,拿不出证据,我就去法院告你们故意伤人。”
“我怎么这么看不惯你呢!”
王蟒揉着拳头,又想过去揍他。
却被我拦住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幽幽地点了一根烟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最让我不解的就是老周为什么一直附在小玲身上……”
还是那句话,小玲还小,长期被鬼附身,百害而无一利。
作为亲舅舅的老周,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他依然选择了这么做。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
如果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鞋子里的证据,也不是不能解释。
但,总让人觉得还差点什么。
直到刚才,我在医院和小玲聊天时,从她嘴里得知老周在一个星期前给她换了一双新鞋子。
一双鞋底很厚的鞋子。
那一刻,我猛然明白了。
证据的确藏在鞋子里,但,却不在老周的鞋里。
而在小玲的鞋子里。
他在决定举报靳鸿宇的时候,也意识到这么做有多么的危险。
更知道,如果自己出了意外,他们肯定会穷尽一切办法来寻找证据。
所以,他想了一个靳鸿宇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
小玲!
谁会想到,一个六岁小孩的鞋子里,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呢!
说到这里,我拿出小玲的鞋子,从鞋垫下翻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靳鸿宇偷煤的全部证据。
我抬头死死的看着靳鸿宇说道:“老周是个正直的人,他本可以化作厉鬼将你们全部杀掉。但是,没有这么做。”
“因为这么做了,就是私刑。”
“所以,他宁可冒着小玲身体受损的危害,也要死死地保护这个证据。他要把你的罪恶昭告天下,让你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
“靳鸿宇,事到如今,你难道就没有过一丝惭愧吗?”
面对着我的质问,他怯懦了,哆哆嗦嗦地说:“我承认,我偷煤了,但……我没杀人,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老周。”
事到如今,他还在狡辩。
是啊!
盗窃,和故意杀人,是两种罪。
“谁说你没杀人了。”
这时,大门又一次被人推开,只见两个带大檐帽的公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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