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北两处组织的联合培训,一共只派出了31人,其中“北处”8人,“南处”23人,并不是特勤科的所有人员全部参加,反而当中大部分都是刚刚招募的新人。
其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他们陷入危局时的抗压能力,以及在处理突发事件的过程中,能够临场应变相互配合的能力。所以他们当中,很多人见都没见过仙类或者邪术,遇到眼下这种情况,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马谦站了出来:“如果这是鬼打墙,我倒可以试一试,不过我的办法不能够分神,需要有人配合,你们谁愿意跟我进去抓那些毒贩?”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三个同马谦一起来的同事举手参与。
七个毒贩,手上还有冲锋枪。而反观自己这边,却只有三个人随他一起去,别说那帮毒贩还有诡异邪术的掩护,就是干拼枪,也未必是对手。
就在马谦准备硬着头皮上山的时候,其余的北方办事处的人也纷纷上前了。
“虽然我平时看不惯,你这个靠走后门才进特情科的家伙,但我更看不惯那帮‘南处’的人,一个个看咱们就像看土包子的表情,什么玩意儿啊,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你小子可一定得给咱们‘北处’挣点面子,在他们‘南处’的地盘打他们的脸,想想就开心。”
“得了,那我也去吧,万一你不行,我还能帮着救救场。”
…………
听着同事们的话,马谦觉得有些无奈,缉仙局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南北矛盾啊?为什么新加入的队员就有了这个执念?大家同心协力不好么?
但是现在并不是搞团建的时候,马谦只能表示感谢,谢谢队友对他的信任,然后商量了一下他的计划。
他的小纸人在黑暗中是最有效的,不仅可以隐藏己方身形,还能发出声音迷惑敌人,所以夜晚才是行动的最佳时机。至于那所谓鬼打墙的邪术,只要放一个小纸人在地上,跟着纸人走就可以进山了。
于是马谦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只等着夜幕降临就开始行动。
众人悄悄的进入了浓雾的范围,在外面还没感觉,可一踏进雾里,马谦发现,这里的能见度实在太低了,仅能看见前方五米的样子,由于马谦的小纸人只能在他的可视范围内被操控,众人只能一个挨着一个,慢慢的往山上走,马谦又同时控制另外一些小纸人分散在他们四周,模仿夜莺或者野兽的叫声,用来掩盖他们一行人走路和喘息发出的声音。
马谦的同事们现在对马谦都有了新的认识,那些认为他是走后门上来的人,现在也都收起了之前的不屑和轻蔑,开始正视起了他们的这个同事。
使用压胜之术的手段老成不说,心思还很细腻,好像对这种秘密潜入的工作也特别有经验。大家同样都是新人,马谦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怪只怪马谦刚来总局的时候有些张扬,和行动科的人走的比较近,给人一种他是靠走后门托关系才进来的感觉。再加上大家得知他只有初中文凭,更是起了轻蔑之心。
殊不知,心思单纯的马谦根本不知道同事们对他有看法,也并没把同事对他的排斥放在心上,只是以为这些人是瞧不起自己的压胜之术。
马谦的压胜术是祖传的,他爷爷是个木匠,祖师爷是鲁班,但是他爸爸却觉得这行没什么前途,对木匠活也没什么兴趣,反倒是考上了公务员在政府部门任职,工作稳定,福利待遇还不错。
虽然马谦的爸爸不喜欢木匠这些东西,可是马谦却从小就对这一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自打他三岁开始,就一直跟在他爷爷的屁股后面玩一些小木刀小木马之类的玩具,等到了七八岁,更是直接操刀,开始自己尝试做一些小板凳小盒子什么的,这样的天赋可把他爷爷给乐坏了。
于是马谦正是成为了压胜术的继承人,十岁开始正式学习传统的压胜术,还在传统压胜术的基础上,自创了一套带特殊功能的小纸人。这也导致他不爱学习,一门心思研究压胜术,初中毕业就没再念书了。
马谦的爸爸在政府机关工作,听说过六号办公室这个部门,于是托关系,帮马谦要到了一个面试的机会。而马谦也确实争气,凭借一手可以误导人们感官的小纸人,十八岁就成了缉仙局下辖“六办”中的一员。
马谦虽然平时为人憨厚单纯,但是对于出任务向来都是抱着严肃认真的态度,也正是这种态度,让人觉得他很老练,给人一种可以依靠信任的感觉,所以加入“六办”不久,就升为了一个小组长。
而这次,马谦也同样给了身边同事一种莫名的安全感,都觉得他们这次进山肯定会抓住那帮毒贩,为北方办事处争光。
夜晚的山路很难走,他们又不能打手电,只能凭借透过浓雾照进来的微弱月光,摸索着前进。
除了马谦担心领路的小纸人走的太快,在大雾中容易被跟丢,时不时的要让它停下来,等一等自己这帮“睁眼瞎”之外。这一路并没遇到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潺潺的水声,紧接着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阻断了他们前进的路。
然而奇怪的是,小纸人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在继续往前走着。要知道纸人遇水,是要变软的,到时候可就没用了。
上次破贾全那个鬼打墙的时候,是马谦第一次发现纸人有无视阵法的效果。算上这次,也是他平生以来第二次遇到鬼打墙,小纸人到底能不能带他们走进山,其实马谦心里也没底。
马谦正犹豫着要不要收回小纸人,也正是他这一犹豫的功夫,带路的纸人一步迈进了溪水中,令马谦惊奇的是,那个纸人居然没有激起一点涟漪,身上也没有一丝沾水的痕迹。
这是障眼法?
紧接着,众人跟随纸人走过的路线,成功穿过小溪,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他们刚刚走过来的路上哪有什么小溪啊?真正的小溪还在离他们三十多米远的地方静静的流淌着。而穿过那个所谓的小溪之后,浓雾也就消失不见了。
还没等他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了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们连夜下山多好?非要在这盯着上山来的人,我都快喂蚊子了。”
“老大说了,等下半夜再找机会下山,这上半夜要在这守住了,给那帮警察点颜色看看。”
对话是用英语说的,除了马谦之外,其他的人都听懂了。虽然马谦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也知道说话的人就是那帮毒贩。
于是做了一个悄悄过去的手势。众人点头会意,然后借着纸人笼罩下的黑影,悄悄往毒贩那边走。
离得近了,众人看到,在一棵树下,靠着两个人,他们手上都拿着枪,正在那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和马谦一起过来的有两个身手很好的同事,见状,对着马谦比划了一下,马谦会意,带着众人绕到那两名毒贩的身后。就在此时,那两名同事突然上前,一人一掌刀,打在了毒贩的脖颈处。
马谦等人把这两名毒贩捆住,嘴里塞上布团,做完这一切,留下一名同事在此看守,其余的人就朝着更远处走去。
事实证明,那条用来迷惑视觉的小溪一过,就出了那片浓雾的范围,再没有什么鬼打墙的现象出现了。
而马谦也在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中发现了其他的毒贩,屋中隐约有烛光摇曳,说明其他的毒贩并没有睡觉。
毒贩手中有枪,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什么其他的邪术,上次那个贾全给马谦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为了保险起见,马谦和同事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利用小纸人把屋中的烛火熄灭,然后由枪法好的同事瞄准毒贩的腿开枪。
马谦顺着门缝塞进去一个小纸人,其他的人躲在窗下。
屋中的许拉还在和手下的小弟商量着返回菲国的路线,忽然间感觉门窗紧闭的草屋里,刮起了一阵阴风,桌上的蜡烛一下子就熄灭了。
见识过一些非常手段的许拉马上就意识到了有情况,可还没等他多做反应,就听到“砰砰砰”的几声枪响,许拉只觉得小腿一疼,就倒了下去。再接着,门外闯进来几个人,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给拿下了。
直到坐上警车,许拉也没反应过来,他明明在这山上布下了“引水沉雾”的风水局,还派了两名手下在外面看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被抓了?
马谦这一手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潜入敌人内部的压胜之术,获得了同事们的一致认可,同时也给所属的“北处”攒足了脸面。
与此同时,马谦等人的这次行动,也从此在两地特情科成为了教材般的存在。
面对乡组织的人,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本事,会用什么法术,能召唤出什么仙类,可人类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同为血肉之躯,肯定是怕枪的。而能够悄悄的接近他们,然后再用枪制服他们,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毒贩抓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审问。那就不关马谦他们的事了,折腾了一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而庄明他们那边,在潘小鹏那不太娴熟的开船技术下,也终于有惊无险的到达了菲国本岛的岸边。
庄明他们刚准备下船,盖恩却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口吐白沫,程仁和谢老头赶快上前查看,却发现盖恩已经没了脉搏,竟然就这么死了。
“怎么就死了?难道是服毒了?”潘小鹏显然是特工电影看多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盖恩应该也在自己的身体里养了一只母尸蠹,专门用来操控飞头降,现在头掉进海里了,母尸蠹应该认为头死了,就对盖恩产生了反噬,这有点像苗疆蛊术中的子母蛊。”谢老头猜测道。
“我说在人头掉进海里之后,这个盖恩就一直面如死灰呢,原来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潘小鹏恍然大悟。
“管不了那么多了,把这具尸体和那恶心的肠子扔进海里,不能确定盖恩还有没有同伙,这里就仍然很危险,我们得先上岸,找个地方待一宿,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安排。”程仁当机立断,在别人的地界,现在敌暗我明,一切都要以安全为重。
之前逃跑的那个船员也不知道有没有游回来,有没有把他们这边的情况汇报给哇朗组。现在盖恩死了,也没从他嘴里套出一句有用的信息。
所以庄明他们现在不能使用真实的身份,更不能再联系菲国这边的警局,只能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再登维珍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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