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用剑尖指着那人左胸口的位置。
那不是人心脏的位置吗。
一个东西被放在心脏的位置,怎么看都很危险的位置虽然她没有心脏那种东西了,但是那里是有一个东西的,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东西,至少保持当前的肉身便是那东西的功劳。
这是一种直觉,干支之理解为动物生存下来的先天天性,自觉保护自己的要害。
干支之很想剖开那心脏近距离仔细的一观,这几日的走动,更是深切的知道了这个世界人命不值钱,少一两人不会有什么,这个寻常人死了,也不会有什么。
在触动到手底下那跳动的频率后,干支之带着青峰离开了,顺手带走了那人还算干净的白色中衣。
洗干净了可以当个内衬,不用一伸手就漏出半个胳膊,显得她很贫穷一样,酒馆那那店小二态度没有因为衣服歧视她,繁华的县城里,卡看青峰的服饰,她穿的先不说和青峰一个档次,至少得看着体面点。
“通过侍卫青峰探索得知大陆人‘人’必备身份印记,经验值+1”
这其中一个还带着引号?
简陋的酒馆出来后,干支之考虑小二的建议,先去最近的村庄试探情况这一走就走到了王庄的地带。
路口的石碑上刻着弯曲的两个字,干支之从形象上猜测应该是念王庄。
“王庄,王,王……”似乎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
这村庄看着是这近处最大规模的一个,一眼望去有三十户左右,各个屋门紧闭,没有一丝灯光,都睡了的模样。
走的近了,干支之才觉察出异样:“是不是太安静了些。”她与青峰一路走来,穿梭十来户人家,没有听见过一声鸡鸣狗叫之声。
难道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自身特带镇压威势?压的一众动物不敢有丝毫动作?唯恐动作间冒犯了她?引来杀身之祸?
又或者是青峰?
干支之望向青峰,可能吗?
之前经过几个小村庄的时候都听见了狗叫声,怎么不见被镇压?见到他俩还叫的更欢快了,龇牙咧嘴,如同炸了毛?
想要凭借借宿的借口入住村庄,又怕夜太深吓到人,所以干支之特意天刚黑来到村庄。只是现在入夜时分,但也不是深夜,这里的人睡觉这么早?
夜间七点就睡觉,在哪里也不可能吧?
干支之拿起地上的一个扫帚苗沉思,还有这里的人家家户户门口都流行放扫帚苗?这是什么习俗。
与她老家还真是差异挺大的。
好吧,这个世界都有巫这么神奇力量的存在,一点风俗习惯都是正常的,还有作息时间早点也没什么。
干支之做好心理建设,走到一户门前准备敲门。
此时不远处一道人影手中的扫帚苗在一动一动的跳动,仔细观察便可发现与干支之捋扫帚苗的频率一模一样。
“王河,王河,开门。”悄声在窗户边叫了两声,门扉悄然打开,那人溜进去,没等喘气着急说道:“动了,动了,有人进来了。”
“是赖大来了?!”有人惊呼。
小范围议论纷纷。
“没有,这苗一动,我就赶紧跑来了,没敢去看。”那人脸色不知是因为跑动还是羞愧,通红。
“你再出去看看。”吩咐的是一旁的王田,想了想王田对着身后的一人道:“六子,你跟着你罗叔一块去。”
王田:“小心点。”
小青年点头,两人走出去,房间又静了下来。
自从那天回来后,那赖大果然没死,竟然找上了门来,将弟弟的死亡归咎在了整个王庄人的身上。
认为,要不是王庄人的给他消息,去那鸟不拉屎的山坳里杀王庄的人,他就不会碰到那怪东西,更不用毁了他在手下人心中的威望,他就不会丢下他弟弟,赖三儿也不会死。
自从那天后,赖大就总感觉,手下人看他的眼神怎么怎么都不对劲,赖大回想当日的表现,可以用屁滚尿流来形容。
他赖大在他手下面前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赖大想来想去,他一定要挽回自己的威势。
所以!
他有今天,都是王庄人的祸,他要杀了王庄人以儆效尤,报杀死弟弟的仇,重振军威!
王庄人就是跟他赖大犯冲!
听到手下打听到的王庄那些人平平安安的回来,路上什么都没遇见似的,心里更是犯了堵,堵得厉害,需要急切发泄。
领了人马,当天就在庄里溜达了一圈,得了不少好东西。
抢了东西本来想杀人的赖大,结果被一手下给拦住了说:“老大,杀人多不好,你看今儿我们这收获!”手下眉飞色舞:“多多儿!”
赖大一瞅,可不是吗,两辆马车都装不下了,比往日一年的都多。
手下见赖大高兴了,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每日过来时不时抢劫一番,岂不是美哉,他们及心惊胆战又少了存货的粮食,这样的‘生不如死’不是比杀了他们更让他们痛苦难受,这样他们也才能更充分的领略到与您作对的下场!”
赖大想了想,看到村民脸上的小心翼翼,顿时哈哈大笑,使劲拍了手下:“好,很好,很好,很好。”
三个很好不足以形容赖大的兴奋,因为赖大联想,他要是再抢上两个村庄,每日潇洒走上两遭,就能得这么多粮食。
他也不用再去深山老林里去打劫,十天半月打不到猎物。
反正只要不杀人,官府就不会有人来捉他。
真真是土皇帝,比那官老爷还逍遥几分。
赖大越想越好,好,好,好极了。
那手下看着赖大的表情,心里长虚,终于没杀人,这要杀了整个村,他们这一两年都得和官府打游击了!
那食不果腹的日子……
再看看身后的粮食,摸了一把,好啊好啊,以后就是好日子了,再多打劫上两个村庄,岂不是美哉又妙哉。
觉得自己飘了几天的赖大,认为自己与县老爷也不差,既然是个官了,那做什么事都得有个缘由。
譬如拿村民的粮食,便是讨伐,理由便是,王庄之人杀了他的亲弟弟,他们要给与他粮食来赔罪。
已经是军师的手下连连点头,叫好,不错,不错。
王庄是他们师出有名的源头之地,所以王庄便是根据地,绝对不能放过,这样一来便苦了王庄临近的村庄。
赖大称,这些临近的都是王庄的附属,与王庄经常往来,也是有罪之人,必须和王庄人一样,接受赎罪,贡奉粮食。
直到赖大认为他们的罪已经赎完了为止。
第二日村民便报了官,谁想那那官也问了几句:“赖大杀人了?”
村民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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