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衍拉着苏清音一路狂奔,穿过一片树林。
然而这树林子也挡不了什么?毕竟现在是冬季,不像夏季那般树叶茂盛能遮挡一二,现在树干上光秃秃的一片,能挡住什么?
“前面是悬崖,躲不了的。”苏清音停下来道。
她昨夜就基本上探查过了,这碧云寺的后山处乃是一处断崖,看起来很高。
跳下去估摸着是没有生存的几率。
顾景衍知道,所以是故意将人引导树林里的,这样打起来最起码不会伤到别人,也不会吓到别人。毕竟那些人就只是来寺庙上香的香客而已。
“四皇子殿下,我劝您还是束手就擒,必要伤了和气。”黑衣人追上来,将顾景衍和苏清音围了起来道。
夜白与白宁两个人现身,手里拿着剑严阵以待。
顾景衍看着周围的黑衣人:“本宫若是不呢?”
“不?想必四皇子殿下也不愿意让自己身边的美人儿流点血什么的吧,我们兄弟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黑衣人道。
苏清音:“……”她大概猜到是谁的人了?真是养的手下都是跟那人一样的没脑子,趾高气扬!
“你们也未必能让她见血!”顾景衍淡淡出声。
苏清音嘴角一抽,她为什么在顾景衍的语气当中听到了自豪?这有什么可自豪的?
“四皇子殿下,话可别说得太满了。一个女人而已,长得再好看不也就只是个花瓶吗?”黑衣人看不到表情,但是也能想象的出来是有多么不屑。
苏清音:“……”
夜白:“……”
白宁:“……”
这个人是对花瓶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吗?
苏清音神色有些难以捉摸,嘴唇动了动,差点翻白眼儿,她是个花瓶?这话萧逸淮都不敢说。
放眼望去整个东陵国,谁敢说她苏清音是个花瓶?
真是给南祈脸了!
顾景衍对外人向来一成不变的眼神,此刻终于变了变。
他的音音要都是花瓶,那南祈朝堂之上满朝文武大臣都是什么?柱子吗?
“花瓶怎么了?最起码……好看不是?既然是能当摆设的,总比你们摆在明面上都拿不出手的好。”苏清音眼含嘲讽道。
论嘴皮子功夫,她苏清音认第二就没人认第一。开什么玩笑?朝堂上嘴皮子功夫不利索,那被气得脑溢血的就是自己了。
萧逸淮年少成名,也曾经在金銮殿上舌战群儒,但是到最后不还是败给苏清音了吗?
夜白和白宁两个人对看一眼,嘴角抽了好几下。
黑衣人脸色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上!”
一瞬间,树林里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刀剑碰撞的声音。
苏清音与那人打斗,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大兄弟,你要知道,本姑娘素来不记仇,所以今日算你走运。”
因为有仇她当场就报了。
“一个女儿家,不在闺阁里待着绣花跑出来搅和什么?”黑衣人抵挡住苏清音的攻击。
苏清音不高兴了,手下的动作越发凌厉:“女儿家怎么了?真是跟你主子一个样。”
“被主子看上是你的荣幸,还敢拒绝?不就是一个伺候男人的玩意儿吗?简直给脸不要脸!”
苏清音眸色终于沉了下来:“呵!就凭太子那个草包废物?!如果背后不是南祈皇刻意纵容,有皇后撑腰他有百条命都不够泄愤的。”
黑衣人脸色顿时僵住了:“你、你、你知道?”随即招式变幻:“既然知道,那就给老子乖乖的,从了太子。”
苏清音:“……”真不愧是太子手底下养的人。
“太子的脖子上顶着的是猪脑子吗?怎么?还把你也给传染了?”苏清音躲过一击道。
眨眼间手指指缝中已然夹了几枚银针,随即掷了出去,中了银针的几个黑衣人瞬间似乎是被人点了穴,想动根本动不了,强行动的话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疼的他们根本不敢动。
顾景衍那家伙有些洁癖,不喜欢触碰旁人。
所以顾景衍空有一身点穴的本领,但是没地方用,这就很无语。
那黑衣人倒是也是有些本领,就是嘴里不干不净的。眼见自己周围的弟兄们死的死,活的不能动,顿时心里涌上了一丝丝的恐惧,那恐惧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他似乎觉得今日说的话,总要付出代价。
觉得不应该招惹他们。
想着就想跑,苏清音一根银针刺了过去,黑衣人有些颤抖道:“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别说我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从来没用过这一招呢。不如……今日就拿你们练练手如何?放心,很死的很痛苦的。”苏清音微微歪着脑袋,眼里甚至还带着明显的笑意。
黑衣人:“……”你特么说的这是人话吗?
“毕竟本姑娘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说过我呢,我也是有脾气的不是?”苏清音眉眼弯弯道。
黑衣人的恐惧已经开始逐渐加深。
眼前的少女笑的眉眼弯弯,再加上那语气怎么看都是天真不碍事世的少女,但是那前提是忽略掉少女说的话。
“阿衍,你说对吗?”
顾景衍走到苏清音身边,神色宠溺道:“音音说什么都是对的,音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我在。”
苏清音闻言顿时笑了笑,道:“怕蛇吗?”
“不怕。”顾景衍一时之间不懂苏清音要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苏清音点了点头:“嗯……阿衍不怕就好。”
黑衣人:“……”妈的!他害怕啊!
都没来得及张口,苏清音面纱下的嘴已然开始吹动,一开始调子吹得低了些,随即调子越来越急促,渐渐的调子高昂起来……似乎是在召唤什么?
黑衣人警惕的看了半晌,但是什么也没看到,顿时放心了不少:“小丫头片子,少给老子故弄玄虚的,小心老子禀告……”
“蛇,好多蛇……”有人颤颤巍巍的开口。
调子逐渐平缓起来,那些蛇训练有素的从四面八方爬了过来,似乎是在听从差遣一般。
随着调子,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蛇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一片。
让人看了不禁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别,别……别吹了!”
“求求姑娘了,别吹了……”
等到苏清音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吹口哨的动作,那些黑衣人松了一口气,但是谁知道还没松完,那些蛇突然暴动了。
顾景衍眼疾手快的搂上苏清音的腰,运起轻功落在一棵树上。
白宁与夜白的反应也是快,两个人也急忙落在另外一棵树上。
从上面往下看,那才是真的惨不忍睹,暴动的蛇群被惹怒了,又似乎是听从什么指令,那些蛇几乎爬满了一个人的全身,肆意张口去咬。
耳边传来的几乎都是下面的惨叫声。
那些人原本就是被苏清音的针定住的,动一下全身都疼,而不动便是蛇群的肆意攀咬。
动的话是被活活疼死,不动的话就是被活活咬死!
两种死法……可都不是很好啊。
那些蛇苏清音也没管有毒没毒,反正只要能听召唤而来的,都是她的好蛇。
再说了,这大冬天的蛇都冬眠了,她就是要召唤也得费点劲儿不是?
白宁看着下面的蛇群,神色不明,看了一眼另外一棵树上的苏清音……
天下间,人们几乎已经忘了,南疆的图腾……便是蛇。
蛇在他们南疆有超然的地位,而这世间几乎不会再有人记得了。
南疆之人,喜蛇。
而对于多数人来说,蛇是一个极为邪性的存在,而这世间不怕蛇的人也极少。
他们南疆人,对蛇骨子里就有一种烈性,有种天然形成的喜爱。
说实话,他也养了几条蛇来着。
夜白表情难以捉摸的看了一眼白宁,又看了一眼下面的蛇,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没动。
不然以他自己这会儿的脾气,怕是要拔剑暴起砍蛇了。
这不是有人不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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