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未定，何必得意呢？谁笑到最后，尚且还不好说。”华泰医馆的掌柜的说道。
在他的眼里，和六味医馆的掌柜想法一样，这只是旁门左道罢了，尚且不能说是真正的医术。
像是这样的人，本身就没有病，只是自己想不开，他们这些人是实打实的医术，可没有时间陪这些人消耗太多。
围观的百姓们也同样议论纷纷。
大家平时看到的，广义上的医术，也确实是用药治病救人，但是这种不用一针一药的情况，总归不是大众能接受的，故而也有许多人觉得这不能算。
不过也有人说道：“既然人出了问题，不管怎么说都是病，若是你的孩子遇到这样的病情，没有等自己走出来，就存了死志呢？是不是也害了一家人？但谨慎医馆能及时给你医治好，是不是一家人就少走了很多的弯路。”
“这话也有道理。”
众人众说纷纭。
其中一个长者提醒了一句：“还有两个病患呢，慢慢看来便是，不必着急下定论。”
大家都点点头，可不是吗，还有那么两列的病患可以证明呢。
“你的那位病患呢？”华泰医馆的掌柜看着六味医馆的掌柜。
六味医馆这位，可是个棘手的，在六味医馆也足足医治了几年的时间，不见好转。
同样的，痨病。
光是这一点，就能吓坏这几个小姑娘。
华泰医馆的掌柜认为拿出这个病患，只怕谨慎医馆要遭殃了，同样也有一点，他们这里，有回春堂的掌柜在，他对于这个疾病是有一些研究的，他们的胜算是很大的。
“那位可是蒋家的小公子，若是我们要医治他，还得去一趟蒋家。”六味医馆的掌柜说道。
同时也看了华泰医馆掌柜一眼，想要说服蒋家人，还是得他也出面的。
蒋家乃是大家，当年的蒋老爷也是海将军，如今蒋家还有人在掌管海事，他们这些医馆的人见到，总要恭敬一二。
“那便去蒋府。”华泰医馆的掌柜说道：“几位姑娘可是要做好心里准备了，蒋家的小公子是痨病，若是想要准备什么，也是可以准备的。”
同时对着顾瑾言摆出请的手势，目光也在探究她的样子，看她在知道这些情况的同时，有没有惧怕。
若是她们惧怕了，便失了胜算，甚至还会因为反应得罪蒋家人。
顾瑾言面色正常，只是出门前多问了一句：“蒋家只有这一位公子痨病，这些年来没有其他同样患病的？”
“不曾有。”六味医馆掌柜的知道这些，所以特意提到。
顾瑾言点了点头：“那便走吧。”
华泰医馆的掌柜的有些诧异。
他们还是要小心一二的，都准备了锦帕，等去了蒋府，还是要用锦帕防备一二。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蒋府去。
跟着过来的百姓少了一些，不少都在问谨慎医馆会不会告知结果。
他们也怕跟着染上痨病，蒋府有这个财力医治，他们这些平常人可没有这个财力。
但也有好事的，跟着一起来了。
到了蒋府，由六味医馆的掌柜前去，得到通报一行人这才进去蒋府，至于围观的百姓，便不能进入府邸了，都在府外等着。
蒋家老夫人得到这个消息，脸上有些抗拒和怒气：“我们蒋家是体面人家，配合你们做这样的事情，真是笑话！”
“倘若你们这些人也医治不好呢？”
其他人缄默。
六味医馆的掌柜说道：“老夫人，我也姓蒋，同意这个事情，是为了蒋毅好，如今聚集那么多大夫，从前不愿意来医治的，还有回春堂的，若不是借着这个契机，怎可能汇集那么多的大夫？”
蒋老夫人就是心里难受。
堂堂蒋家，有朝一日，要拿嫡孙去作为赌注？
蒋老夫人说什么也下不定这样的决心。
“以我蒋家，还能请不来大夫？”蒋老夫人还是不甘心的说了一句。
到底也是底气不足，苍茫一句，目光里露出悲凉。
蒋毅此时出来，洒脱的说道：“祖母，何必还在意这些呢？孙儿也不过是吊着命的病秧子罢了，赌注也好，别的也罢，不过是最后那么几年了。”
“五叔，也是好意。”蒋毅说了一声。
到底是不怪人的，这些年来，随着他的病情加重，御医们避嫌，哪里有人愿意给他瞧病，给他瞧病了，那些贵人们还能愿意用？
各大医馆的大夫皆是如此。
也就是五叔，因为这一点血脉亲情，还愿意对他全力以赴。
若是这次再不能好了，便算了，他也不能再拖着五叔了。
五叔也不容易。
“孙儿想试试，若是真有能人能医治好孙儿，让孙儿不再常年拖着这病痨之体像个废人一样整日待着在屋子里，孙儿便给他打这个活广告。”蒋毅说道，脸上带着不在乎的神情，但是眼睛里，又闪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或许也是最后的希望了。
蒋毅亲自出来说道：“那便医治了，这期间我会全力的配合你们。”
大家都点了点头。
“还是一样，抽签决定由谁来医治。”华泰医馆掌柜的说道。
这次既然是给蒋府的小公子医治，那么干脆让蒋府的人准备签了。
蒋毅亲自写的先后。
抽签之后，华泰医馆的掌柜的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是我们先，那便承让了。”
“先一一诊脉，再互相探讨一番，到底该怎么医治。”
顾瑾言几个人便在一旁等着，至于那些大夫，都有些忌惮，又不得不去诊脉，大家的口鼻都捂着锦帕，蒋毅忍不住咳嗽，大夫脸上的神情都有些难受，倒是顾瑾言坦坦荡荡的。
小春有些担心：“小姐，没事吧？这要是染给你了，那侯爷和夫人还不得心疼死。”
“没事。”顾谨言淡淡的应了一句，俯在她们耳边说道：“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痨病，不传染的，他们若是照着这个方向医治，毫无进展。”
“不过这咳嗽到底是有些不妥，我们回去之前喝一些汤药，换衣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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