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家还供着祖宗呐?你家是哪个生产队的?”
田静望着变了脸的老女人,继续说,“不过没关系,只要知道你是谁,总是能找到你的,你家祖宗的牌位,是一定要上交的,你呢?是一定要进行批评教育的。”
老女人的脸色发黑。
“她是赵小芳的娘。”李母替儿媳解惑,并且对赵母说,“我家儿媳是所有女人都比不过的好。谁娶了你家闺女才倒了八辈子霉呢。”
“噢~”田静拖着长音,打断了赵母想喷的怒火。
田静看向仍然在扮柔弱的赵小芳,“当初,某人一醒过来,就说她的命是我的。”
“我信以为真,我把人给带回了家,好心好意地照顾她,红糖小米粥给喝着,野鸡汤给喂着,还不如我家的小黑呢。小黑,过来。”
“呜呜呜。”狼崽子跑到田静身边,在她的裤腿蹭了蹭,摇了摇尾巴,她弯腰把狼崽抱起。
“看到没有,这是一只狼崽子,我喂了二十多天了,顿顿生啃蔬菜,一口鸡汤一粒糖都没喂过,它还知道对我摇尾巴。”
“可有些人,不但忘了我的救命之恩,甚至还想学张芳草的上位戏码,大堂哥给足了面子,没对外宣布离婚原因。”
“谁知道却给脸不要脸,莫不是以为想抢我的位置,我还能给她脸?她的脸,到底有多大?”
哇哇哦哦哦
劲爆呀!
不亏,等了这么半天不亏。
社员们看向不远处的李荣国。
李荣国面无表情地牵着两个闺女,他错了,他该听大闺女的,把离婚原因放出去的,有些人,真的是没必要给脸的。
赵小芳娇柔地后退几步,“堂,田静,你不能含血喷人呀,是,是李正国他,他,因为你有了身孕,所以……”
“啪啪啪”
田静鼓起了掌,“好,你很懂得说话的艺术,这段话里,除了说我含血喷人是假话,其他的,都是真话。”
哇哇哇
社员们不淡定了。
田静挥了挥手,“安静。”
噪声立刻消失。
“我来给大家说说当时的画面,你们就知道这位赵同志,有多懂得说话的艺术了。”
“我嗜睡,我丈夫去大堂哥家喝酒,她偷偷进了我家,我立刻警醒了,我就等着看,看她想做什么。”
“结果,她一见房门开了,就扑上去说,‘堂弟,正国,堂弟妹有了身孕,让我来伺候你好不好?就一次。’结果,被她扑倒的是大堂哥。”
“我丈夫是那样不警醒的人吗?他不仅带着大堂哥,还带了大麦小麦及我的婆婆一起打开了房门,我亲眼看着她扑错了人,表错了情。”
“我不知道我丈夫到底有哪点吸引这些妇人,不顾廉耻,没有道德底线的前仆后继地冲上来。”
“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一下各位得不到丈夫宠爱的女人们,男人,是要靠你自己教出来的,不是抢到后就能得到同样的宠爱的。”
“因为,你不是那个人,你也不是那个性子,那么,符合你的,就不可能是我丈夫现在的这种性子。”
“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么一句古言,你们居然不懂?”
“赵小芳,你似是而非的几句话,我替你解释了真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你纯粹是……”
“娘~”大麦拉着妹妹对着赵小花的方向扑通跪下,“娘,求你给我和妹妹留一条活路,堂婶一句话都没说错,更没冤枉你,你再继续攀扯,只会让我们仨个无地自容。”
“娘,求你了,给我们一条活路,爹的面子你不顾,我和妹妹的将来,你也不顾吗?”
“我们身为你这样的女人的闺女,还能嫁掉吗?就算嫁掉了,婆家不用异样眼光看我们吗?娘~求你了,求你心疼心疼我们吧。”
大麦的话,让社员唏嘘不已,田静本就不是说谎的人,再有大麦的佐证……
扑通
赵小芳对着两个闺女的方向跪下,“大麦小麦,你们的堂婶到底用什么收买了你们的良心,居然让你们替她胡说八道来陷害娘,娘也求你,求你给娘一条活路。”
大麦震惊地望着她娘,这就是她的亲娘?
“赵小芳。”李荣国拉起两个闺女,“你不配,你不配她们的跪,你不配做她们的母亲,从此以后,她们没娘,你意图给我戴绿帽子,我居然还心软地放过你,我真是天下第一蠢人。”
李荣国的话,绝对具有真实性,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荣国,你,你觊觎田静的容貌,心生了邪念,还连同李正国一起……,现在,你居然还想逼死我,我,我不活了。”
赵小芳起身就要撞上李家的围墙。
被她娘给拽住,“闺女啊,你可不能寻了短见,不然,不仅你的委屈无处可诉,还让坏人逍遥法外呀。”
“行了行了,你们别在这里猫哭耗子了,对于不要脸的人,只有报警一条途径,打嘴仗是没用的。”
田静不耐烦,对着人群外的欧队长说,“队长,这些人围着我家,肯定是觉得我有钱,意图进屋抢劫,我要报警,队长你和稀泥也没用,今天来的这些人,我都告。”
“还有,我要他们的幕后指使者。穷山恶水出刁民,老一辈的古话,从来不会欺骗人。”
田静一挥手,李母和李敏都进了院里,她和李正国后退一步,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什么玩意儿,个个都想看她掐架,她很累了,要休息了。而且李卫国不出面,她没有心情掐这些小鱼小虾。
被迁怒了。
欧队长挠挠头,他不就是想看看事情的发展吗?
抬手对着身后一挥,一群青年立刻把吴家和赵家人围住。
“两人锁一人,目标,公社派出所。”
“不行,凭什么锁我们,我们什么话都没说。”
吴家人的狡辩,让欧队长嘿嘿冷笑,“有一种罪叫做聚众闹事罪,知道吗?为了对付你们这些刁民,我没事就学习律法,很辛苦的。”
吴家人和赵家人被带走了,社员们连忙散了,可别给他们安上一个罪名。
被丈夫拉住的牛大嫂不满地掐着丈夫,“你为什么不准我帮田静?”
“怎么帮?从哪里帮?队长早就来了,吴家人来闹了一次,安全回去后又来闹,这不是打我们库山里的脸吗?队长能饶了他们?田静说的事情,也就她敢说,换个人说试试?看看李荣国恨不恨他?”
牛大嫂听得云里雾里的,“我怎么不太懂?”
“有什么不懂的?田静和李正国对李荣国帮了又帮,他感恩。”
牛大嫂更糊涂了,“感恩不是正常的吗?为什么别人说出事情真相的话,李荣国就会恨?不是一样的吗?”
牛大哥摇头,“哪里一样了?男人的脸不要了?”
“那有什么关系?绿帽子也不是他自己要戴的,为什么还为了脸面帮那样的贱人遮掩?就该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
“让她再也没有二嫁的可能,让教出她这样闺女的娘家也没脸,让她老死在娘家,让她嫂子弟妹怨恨死她。”
牛大嫂越说越恨,牛大哥赶忙拉着她离开。
院里抓着蔷薇藤条的田静露出笑容,原来不是牛大嫂不帮她呀?她还以为自己是孤军作战,突然就没了兴趣和那些人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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