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大厦，三楼。
张谦坐在马大山的办公室里，冷着脸，瞪着他。
马大山站在一旁，一脸的为难和委屈：“老板，这件事你听我解释，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不是我想想的那样？”
张谦一脸的冷笑，眼神在他身上刮了一下。
马大山浑身一个哆嗦，心中更加的忐忑。
片刻后，张谦收回视线，神情略显平静，道：“那你倒是说说看，要是你能说服我，我可以不罚你。”
听到这句话，马大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擦了擦汗，略微组织一下语言，这才说道：“这件事实际上和辣条姐有关。”
“你是说，辣条姐让你爆的料？”
张谦反问一声。
吕大山立刻摇了摇头，道：“不是，但一开始辣条姐确实给过我消息，让我散出去，说是造势用。”
“当时那些记者也给了些钱。”
“我当时就想着，这倒是一个招，然后就想着自己搜一些，发给他们。”
“一开始也赚了些，后来就赚的越来越多。”
他做得这些根本经不起查。
而且他也不确定张谦到底知道多少。
与其撒谎被揭穿，倒不如他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有多错。
相比起辣条姐让他爆料的那些。
他自己搜集到的，简直就是小儿科。
这件事辣条姐也是知道的，但她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张谦真的罚的话，岂不是说辣条姐错了。
“你还挺自豪啊。”张谦皱了皱眉。
“没有，没有。”马大山连连摆手，现在张谦还在气头上，他哪还敢去触霉头。
此时张谦也逐渐回过味来了。
马大山这么明目张胆的卖情报，安洛依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她不清楚，辣条姐也一定会知道。
而辣条姐没管。
再结合马大山刚才说，辣条姐曾让他卖过情报。
张谦大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星空公司想要发展，少不得舆论引导和砸钱宣传。
而外面那些人，也想要了解星空娱乐的事情，双方一拍即合。
本来辣条姐要是亲自去谈，少不得被这些媒体刮下一层油，但如今让马大山去卖，他们反而还落了不少的钱。
“那，你拿到的那些钱？”
张谦又问了一句。
马大山立刻说道：“全都充公了，作为物业部的活动经费，我都记在账目上。”
这下张谦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咳咳！”
他轻咳两声，接着问道：“关于我和安洛依之间的关系，也是辣条姐让你爆出去的？”
“这个……”
马大山略作迟疑，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张谦。
“说。”张谦喊了一声。
马大山这才声音颤抖道：“不是，这件事，是几个记者请我喝酒，我那天喝大了，就给吹了出去。”
“谁想到就一语中的了。”
一开始马大山也没想到张谦和安洛依会有什么关系。
辣条姐带着人过来的时候，他只当是老板的朋友伺候，可后来双方熟络之后，经过交谈，他才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那天喝了些酒，几个记者一顿吹捧。
他的嘴也就没个把门的了。
谁能想到，这些记者手这么快，几乎第二天张谦的资料就给扒了个大概，网上更是流言四起。
虽然没什么实际的证据，可却传的越来越广。
张谦又瞪了他一眼。
“那这件事情，安洛依是什么反应？”
这是他最关心的。
作为一个明星，尤其是女明星，一旦有了归属，那可是很伤人气的。
“安小姐没什么表示，反而乐呵呵的。”
吕大山接着道：“但是辣条姐，倒是颇有微词，但也只是教训了我几句，让我以后注意。”
听到这里，张谦都有些愣神。
搞不懂这两位，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既然辣条姐，都没有说什么，他确实不好在说什么。
“那你先下去吧，记得以后嘴巴严实一点，以后要还是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就不用干了。”张谦道。
吕大山松了口气。
他转身朝着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擦着汗。
只是才走出办公室，他就脚步一顿，转身又退了回来。
张谦见状，好奇道：“还有事情吗？”
吕大山有些扭捏，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占了好大一会，见张谦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才不得不苦着脸说道：“老板，你做得是我的位置。”
张谦神情一滞，脸上浮现一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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