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和四爷没有急着狩猎,两人骑着马慢悠闲地走在林间,顺便欣赏下四周的风景。
围场西边的林间里长了不少野花,虽然没有御花园里的花精致名贵,但是却另有一番魅力。
明曦见林间的草丛中长了不少桔梗花,有蓝色的、有紫色的、有粉色的,非常地漂亮。
看着草丛中的桔梗花,明曦忽然想到它的花语,神色若有所思。
四爷见明曦一直盯着草丛中的野花看,略微疑惑地问道:“看什么?”
明曦转过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四爷。
四爷见明曦一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他,眼眸里不由地染上一抹笑意。
“这么看着我,有事求我?”每次这个丫头双眼闪闪发光地望着他,就有事求他。
明曦朝四爷微微一笑,手指了下草丛中的桔梗:“爷,我想要桔梗花。”
四爷听到这话,微微怔了下,随即失笑地问道:“你想要我采给你?”
明曦连连点头,眉眼弯弯地说道:“恩,爷送我。”
“你想要花,我回去送你。”四爷看了一眼草丛中的桔梗花,有些嫌弃地说道,“这花不好看。”
“爷,我就要桔梗花。”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无悔,无望的爱。
“你不是喜欢蔷薇吗?”
“可是这里没有蔷薇啊,只有桔梗花啊。”明曦目光期待地望着四爷,撒娇地说道,“爷,我就要桔梗花。”
四爷一向对明曦的撒娇没有什么抵抗力,听她娇娇软软地说要桔梗花,心头柔软了一片。
“你啊……”四爷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但是语气里却充满宠溺和纵容。
明曦见四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草丛边,伸手采摘桔梗花。他的动作很认真,并没有敷衍地随便采几朵,仿佛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看到这样的四爷,明曦只觉得一颗心像是泡在温热的蜂蜜水中,温温的、甜甜的。
四爷采了十一朵桔梗花。上次明曦在庄子里给他寄了一捧花,正好十一朵,她跟四爷说十一朵代表着一生。
刚采桔梗的时候,四爷并没有想要采几朵,但是脑子里突然蹦出明曦说过十一朵花代表着一生,于是就采了十一朵。
采了三朵蓝色的桔梗、三朵紫色的桔梗、五朵粉色的桔梗。四爷用巾帕把十一朵桔梗花轻轻地系在一起,做成一捧花。
四爷走到明曦的身边,微微仰着头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明曦。明曦正背对着阳光,全身笼罩在耀眼地光芒中,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让四爷不禁失神。
明曦见四爷看着她不说话,微微俯下身,温柔地叫了一声:”爷?”
四爷回过神来,举起手中的一捧桔梗花:“拿去吧。”
明曦看着四爷手中的桔梗花,在心里数了下,整整十一朵,嘴角微微扬起,伸出双手接过四爷手中的花,低下头轻轻地闻了下,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沉醉地笑容。
刹那间,四爷只觉得天地失色,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在他的眼里、脑子里、心里,只有明曦低下头那一瞬间地微笑。
明曦抬起头朝四爷灿烂一笑,甜甜地说道:“谢谢爷!”没想到四爷会采十一朵桔梗花送给她,真是让她又意外又惊喜。
四爷被明曦脸上灿烂地笑容慌了神,一时间呆呆地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明曦。
明曦突然让马走了两步,然后弯下身,低头在四爷的唇瓣上亲了下。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让四爷惊醒过来,眼眸不由地睁大。等他反应过来,明曦已经重新坐在马背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爷,没想到你会送我十一朵桔梗花。”
四爷走到自己的马前,一个帅气地翻身,动作利落地坐在马背上,牵着马靠近明曦的身边。
“是么,我没数。”四爷自然不会承认他是有意采十一朵的。
明曦听到四爷这么说,朝他甜美地一笑:“爷没数就刚好十一朵,真是……”明曦故意停顿了下。
“真是什么?”
明曦朝四爷暧昧地眨了眨眼:“十一朵花代表一生,可见爷也想和我过一生一世。”
四爷听到明曦这么说,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撇过头说:“只是碰巧采了十一朵。”
明曦看到四爷这副口是心非地模样,心里只觉得甜滋滋的,比吃了一块糖还要甜。
“爷,我很喜欢,谢谢你!”
四爷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望着明曦,看到明曦满脸欣喜地笑容,神色不觉地变得温柔下来。
“爷,你知道桔梗花的花语是什么?”明曦突然问道。
四爷被问得一怔,满脸困惑:“花语?”
“爷,每一种花都有它的寓意,比如说牡丹,它的花语就是富贵、浓情、圆满。梅花的花语就是坚强高雅。”
“这个我知道。”
“那你知道桔梗花的花语吗?”
四爷轻轻地摇了下头:“不知道。”
“桔梗花的花语是……”明曦原本想告诉四爷,但是忽然改变了主意,朝四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是不告诉爷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爷就没有意义了。”明曦俏皮地朝四爷眨了眨眼,“爷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
“你这丫头……”说话说到一半不说,不是故意吊人胃口么。
“我告诉爷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爷还是自己去弄清楚吧。”明曦说完,轻轻地夹了下马的肚子。白色高大的骏马抬起蹄子,慢慢地跑了起来。
“爷,时间不早了,我们该比赛狩猎了。”
四爷无奈失笑,骑着马跟了上去。
接下来,明曦和四爷就开始比赛打猎。
忽然一只白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明曦和四爷同时拿起弓箭。可惜,明曦晚了四爷一步,四爷的箭矢率先射中白狐的颈脖。
“这只白狐是我的。”四爷朝明曦微微一笑,有点挑衅地意思。
明曦气哼哼地说:“别高兴的太早,接下来我一定会比你快!”
四爷笑着说:“我等着。”
接下来,有一只又肥又大的灰色兔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明曦这次比四爷的动作快,率先射中兔子。
“怎么样,我就说我会比你快吧。”
“不错。”这丫头的骑射还真不差。
不过,好像明曦的好运在兔子上终结了,接下来她没有射中任何一个猎物,这让她非常郁闷。
“这就是你的水平?”
明曦气的地狠狠地瞪了四爷两眼,嘴硬地说道:“我的水平才不是这样,只是好久没有狩猎,水平下降了。”太丢脸了,她到现在一只狐狸都没有猎到,怎么回去见皇祖母啊。
“认输吗?”
“不认输。”她就不信邪,接下来她还一只射不中么。
“那就继续吧。”
两人继续往林间深处走,看到前面有一只鹿。
明曦一双眼顿时变得晶亮,连忙拿出箭矢准备射。结果,她还是晚了一步,等她刚把箭矢搭在弓上,四爷的箭矢已经飞向前面的鹿。
咻的一声,前面的鹿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倒在地上。
明曦和四爷走过去,见鹿的身上中了两箭。四爷的一箭射种在鹿的脖子上,另一只不知道是谁的箭射中在鹿的腹部。
“这一支箭是谁的啊?”她的箭并没有射出去,所以不是他的。
四爷跳下马,走到倒在地上的鹿的身边,看了一眼射在鹿的腹部的箭矢。看到箭尾,四爷就知道是谁射的。
就在四爷刚准备开口说是谁的时候,忽然响起一个略微惊讶的声音:“四弟?”
明曦和四爷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太子殿下骑着马从他们右手边的林间走了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明曦和四爷连忙行礼。
“起来吧。”太子殿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目光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四爷身边的明曦,看到明曦一身英气地装扮,太子殿下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谢太子殿下!”
“四弟,跟你说了多少次,直接叫孤二哥。”
“礼不可废。”
“现在又不是上朝,不用叫孤太子殿下,直接叫孤二哥。”
四爷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二哥!”
太子殿下这才满意地笑了:“这才对,不过四弟你怎么在这里?”
四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子的这个问题,总不能跟太子说,他故意带着他的侧福晋来人少的地方狩猎。
太子殿下把目光看向四爷身边的明曦,一脸深意地笑了笑:“看来四弟是带着自己的侧福晋故意来这里的。”
四爷听到太子殿下这么说,神色有些窘迫,微微红着脸转移话题问道:“二哥怎么会来这里?”太子殿下不是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在主围场狩猎么,怎么也跑到这个略微偏远的林间来。
“孤随便走走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一直站在四爷身后的明曦,总感觉有一道似有如无的目光盯着她看。等她悄悄地抬眸望了过去,又没有了。
“你的侧福晋怎么没有伺候皇祖母?”四弟还真有情趣,带着貌美的侧福晋来到偏远的林间,这里没有人打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皇祖母让她跟着臣弟一起狩猎。”
“原来是这样啊。”太子殿下笑着说,“你们不介意孤和你们一起吧?”
四爷听到这话,一脸惊讶地看着太子:“二哥,这里有些偏远,您留在这里会有危险,臣弟还是和您一起回去吧。”
太子殿下摆摆手:“不回去,那里人太多,吵死了。”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太子殿下微微皱起眉头说,“大哥在那里,孤回去,难免又要被他拉着比试一番。”
“可是这里……”
“孤又不是一个人来的。”太子殿下身后有十几个侍卫,明显是来保护他的。
四爷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二哥不嫌弃的话,臣弟就和您一起吧。”
“说起来,孤还没有和四弟狩猎过,趁这个机会我们比试一番。”
“臣弟的骑射不如二哥,和二哥比试,只会败坏二哥的兴致。”其实,四爷的骑射技术并不比太子殿下差,只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所以他一直藏拙。所有阿哥,只有大阿哥敢和太子殿下正面杠,其他人在太子殿下面前都藏拙。
“四弟,你这么说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二哥不嫌弃的话,臣弟就和您比试一下吧。”
太子殿下拍了拍四爷的肩膀,笑着说:“爽快!”说完看向明曦,“四弟媳要不要加入孤和四弟的比试?”四弟媳的这个称呼,让太子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二哥,她的骑射不好,就不加入我们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太子殿下也不勉强。
四爷转身对明曦吩咐道:“你先回去伺候皇祖母。”
“是,贝勒爷!”
“等等,好好地叫四弟媳离开做什么?”
“二哥,她留在这里只会碍事。”
“四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太子殿下一脸不赞成地说,“让四弟媳留下来,给我们做个见证。”
“二哥,她跟不上我们,还是叫她回去伺候皇祖母吧。”
“你叫她回去,孤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孤打扰到你们。”太子殿下说道。
太子殿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四爷不好叫明曦先回去了,只能让明曦跟着他们。
明曦跟在四爷他们后面,因为怕影响他们,所以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看着四爷和太子殿下比试,明曦很想大声地为四爷加油呐喊,但是也只能在心里为四爷加油。
一开始,四爷和太子殿下不分上下,但是过了一会儿,四爷就明显不如太子殿下了。
明曦见太子殿下射中一只红狐,心里非常羡慕,这只红狐的皮毛非常漂亮,送给皇祖母做围脖或者披风的话,也一定非常好看。
就在明曦以为这场比试会一直持续到今天的狩猎结束,没想到却因为大阿哥猎到一只黑熊而提前结束。
太子殿下听闻大阿哥射中了一只黑熊,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脸色非常地不好看。
原本想趁此好好地观察下明曦的太子殿下,听说大阿哥射中一只黑熊,再也坐不住了。
“四弟,孤就不打扰你和四弟媳了,先走了。”大哥射中了黑熊,他要是不猎到一只黑熊,还不知道会被大哥嘲讽成什么样。
“二哥慢走。”
等太子殿下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后,明曦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在这里,她感觉很不自在,尤其是她总感觉太子殿下时不时地在看她。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她暗中地注意了下,太子殿下真的时不时看向她。虽然隐藏的很深,但是她感觉到太子殿下看她的目光带着一丝猥琐。
“总算走了。”
四爷听到明曦这么说,无奈失笑:“没规矩,怎么说话的?”
明曦乖乖闭上嘴,目光可怜兮兮地望着四爷。
四爷被明曦看的心软,“好了,太子走了,你不用不自在了。”四爷也知道太子殿下在一旁,明曦会感到拘束不自在。
“爷,我们回去吧。”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继续狩猎了。
“不想狩猎了?”
“没兴致了。”她总觉得太子殿下跑到这么偏远的林间狩猎不是无意的。
四爷被太子殿下这么一打扰,也没有什么兴趣了。再加上大阿哥狩猎到一只黑熊,他要过去看看,不然太子殿下和大阿哥又要吵了起来。
“那就回去吧。”
“爷……”明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看着四爷。
“怎么了?”四爷关心地问道。
明曦看了看四爷,在心里犹豫要不要告诉四爷,太子殿下看她的事情。如果她告诉了四爷,四爷会不会相信是个问题。但是,如果不告诉四爷的话,她心里会很不安。
四爷见明曦神色犹豫,让他的马停了下来,目光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明曦在心里挣扎了下,决定还是说出来:“爷,太子殿下来的时候……”说到一半,明曦又犹豫了。
“太子殿下怎么了?”
明曦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说了,这件事情告诉四爷,说不定四爷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她在挑拨他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兄弟之情。
“没什么。”上辈子看的清宫剧,康熙的太子殿下非常好|色,但是现在又不是清宫剧,说不定是她想多了,以后看到太子殿下躲远点就好。
“曦儿,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四爷见明曦一副有心事的表情,不可能没有什么。只是她好像在顾忌着什么,不敢告诉他。“你有什么话就说,我不会怪罪你。”
看到四爷眼里的关心和担忧,明曦心里很是感动,想了下,还是决定告诉四爷。不告诉四爷的话,这件事情会是她心中一根刺。
“爷,太子殿下来的时候一直悄悄地在看我。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后来我暗中地注意,发现并不是错觉,太子殿下一直在看我。”
四爷听完明曦的这番话,一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眼里一片冰冷。
明曦第一次见四爷的神色这么冰冷,不禁被吓到了,心里很是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四爷。
四爷见明曦面露不安,知道自己吓到了她了,眼里闪过一抹疼惜。
“曦儿,你确定?”
明曦听到四爷对她说话这么温和,刚才紧紧揪在一起的心微微松了口气。
“我确定不是我的错觉,也不是我想太多。”太子殿下看她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四爷看了看明曦绝美地脸,再想到之前听到的传言,一张脸变得阴沉如水。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待会你回去后,就在皇祖母身边,哪里也不要去了。”
听到四爷这么说,明曦心里彻底安心了,四爷相信她的话!
“爷,太子殿下会去给皇祖母请安。”太子殿下看她的目光,让她心里很是害怕不安。如果是其他人,她就不会太过在意,但是太子殿下不是一般人。
“你去我的帐篷,我会跟皇祖母说你的身体不舒服,不方便伺候她老人家。”四爷现在要想办法让太子殿下再也见不到明曦。“后天你就直接跟我回府,暂时不要去宫里了。”
“皇祖母那边……”
“我会跟皇祖母说。”四爷想了想,心里还是不放心,“明天一早,我让苏培盛送你回去。”现在时间不早了,回去的话要走夜路,说不定会有危险。
明曦乖巧地点头:“好。”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总觉得不安全。
“不该带你来秋猎的。”被太子殿下盯上有些危险,四爷现在非常后悔让明曦来参加秋猎。
明曦故意用开玩笑地语气说:“唉……谁叫我长得这么美!”
四爷听到这话,狠狠地瞪了明曦一眼。
明曦忽然对四爷感激一笑:“爷,谢谢你相信我!”四爷的信任,让明曦心里非常感动。
“蠢丫头……”四爷心里有些心疼。
“爷,要是太子殿下……到时候怎么办?”
明曦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又非常含糊,但是四爷还是听明白了。
“如果他真敢这么做,我就告诉皇阿玛。”如果太子殿下不折手段地要得到明曦,四爷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告诉康熙,其实是个下下策。康熙有可能为了维护太子殿下的名声,不会留明曦活在这世上。明曦就算有太后的宠爱,到时候太后也不会护着她。在太后的心里,明曦不会比太子重要。
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四爷悄悄地把明曦藏起来,让太子殿下找不到,也得不到。
“爷,我怕太子殿下会为难你。”
四爷微微怔了下,随即朝明曦安抚一笑:“不会。”
明曦见四爷说的这么笃定,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会?”
“因为他需要我的支持!”别看太子殿下从小就被封为储君,但是他的太子之位并没有固若金汤。这些年大哥四处征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在朝廷里有很高的威望,有不少大臣支持他,并不输给太子。
明曦装作似懂非懂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放心,我会护着你,不会让你有事!”他的女人,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哪怕是太子!
“恩,我相信爷!”
“我先送你回去。”
“好。”
四爷把明曦送回他的帐篷,让侍卫好好守着,不让任何人接近他的帐篷。
“你乖乖地呆在帐篷里,今晚我会早点回来。”
明曦乖顺地点了点头:“好,我等爷回来。”
四爷伸手把明曦抱紧怀里,语气非常温柔地说道:“有我在,不要怕!”
明曦听到四爷这句话,心里一阵酸涩,鼻头发酸,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有些哽咽:“恩。”
四爷感觉到明曦的身体微微发抖,心里很不好受,更加疼惜。双手捧起明曦的脸,看到她泛红的双眼,四爷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双眼。
“不会有事的!”
明曦重重地点了下头:“恩。”
“好好休息。”
“好。”
四爷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他先去了太后那里,跟太后说明曦狩猎的时候受到了惊吓,先在他那里休息,暂时不能伺候太后。
太后听说明曦受到惊吓,心里很是担心,要亲自过去看望明曦,却被四爷以明曦已经睡下的理由阻止了。
从太后的帐篷离开后,四爷就直接去围场。
在去围场的路上,四爷想了很多。为了能保住明曦,他决定暗中收集太子的把柄。如果到时候太子非要得到明曦,他就拿出太子的把柄护住明曦。
此时,正在四爷帐篷里的明曦已经梳洗好,躺在四爷的床铺上装病。
四爷现在知道太子是个连兄弟的女人都觊觎的好色之徒,应该不会再支持太子了吧。四爷还没有夺嫡之心,现在知道太子是这种人,不知道会不会改变想法,决定自己参加夺嫡。
等等,四爷不会改变想法,跑去支持大阿哥吧。如果是这样,那就糟糕了。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四爷有夺嫡之心?
要是直接说的话,她一定会被四爷当做大逆不道之人对待。暗示的话,四爷怕是也会不喜。
这件事情不能让她来提醒四爷,毕竟她在四爷眼里是一个单纯的人。一个天真单纯的人,怎么会提醒四爷去抢夺皇位。必须是其他人暗示四爷去夺嫡。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明曦只好放弃。时间到了,四爷就会参加夺嫡,她还是不要操这个心了。
比起这件事情,晚上的遇刺更重要。虽然四爷他们提前做好了预防的准备,但是还是会有危险。
想到梦里,太后遇刺,她为了保护太后身中两箭,生死不明。明曦心里有些担心,她现在在四爷的帐篷里,不会为了保护太后而身中两箭。可是,没有她,到时候太后会怎么样?
皇祖母对她非常地疼爱,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祖母遇刺。
如果她不去,太后遇刺受伤,她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明曦在心里纠结了半天,决定还是去太后的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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