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薇心惊胆战地来到医院，温夏良早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温夏薇着急开口：“哥，你不是说奶奶……”
“奶奶真没事儿。”温夏良打断她的话，可神色依然十分凝重，“出事的，是果果。”
温夏薇刚放下一秒的心又悬了起来：“果果怎么了？”
温夏良把她带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接着说：“果果现在没事，昨晚真的……我真怕抢救不过来。”
温夏薇愣了愣：“就是昨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温夏良点头：“前几天，有开发商又去谈收地的事，然后他们当场揪出了装神弄鬼的贺奶奶，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咱爸妈做的那个玩具枪，居然是个声波集中器。”
温夏薇点头，这个事，她也是在秦孽询问过贺奶奶之后才知道的。
“老街区的灵异传说就这么突然被破除了……然后那些开发商挨家挨户谈判，签协议书……结果真的有人签。”
温夏薇吃惊：“真的有人签吗？”
“嗯……”温夏良叹气，“你看见老街巷口那红漆了吧？”
温夏薇迟疑：“欠债还钱那几个字？”
“是啊，戴路档那个带路.党，前段时间借贷赌钱，输光了没钱还，人家追到老街区来了……然后就这么巧，又有个开发商来收地，他当场就签了。”
温夏薇沉默。
“他不仅签了，还到处帮着开发商跟人家说，说不让老街拆迁，这都是贺奶奶的阴谋，因为她家房子小，拆了赔不到多少钱，所以她不患穷患不均，她就装神弄鬼。”
温夏良说着，把自己给气笑了：“我上网查过，开发商收房要地区八成以上的家庭都同意，他们才能收。现在老街区就没几个人愿意卖，戴路档拿不到钱，急了，到处骗人签约。”
温夏薇心里的气愤终于憋不住了：“他脑子里都是屎吧？”
“我觉得也是。”温夏良眼神沉了沉，“昨天，我睡觉的时候，他带着一帮外面的混混，大晚上断了贺奶奶家的水电，还去吓唬果果，想逼走果果和贺奶奶，结果把果果吓得心脏病复发。”
温夏薇气得握起拳头，重重锤了一下长椅扶手。
“咚”的一声重响，吓得温夏良心里一咯噔。
他赶紧把温夏薇手拉过来吹了吹。
“妹啊，留着力气打人，别打这玩意儿。”
温夏薇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确实，留着力气打戴路档。
温夏薇又问：“果果现在在楼上病房？”
“嗯，医生说已经稳定下来了，还联系了J城那边给果果做手术的专家，专家也要赶过来看情况。现在奶奶和贺奶奶正在上面照顾你，你要去看看吗？”
“她们不想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温夏薇眸色沉如墨，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哥，咱们去找那带路.党聊聊。”
温夏良拳头捏的咯嘣作响：“正有此意。”
……
兄妹俩回老街区后，直奔戴路档家里，不出意料的没人在。
温夏良又给他打电话，第一遍打通了，他没接，后面就一直说正在通话中，显然已经被戴路档拉黑。
温夏良气的骂了句：“狗东西！”
“他应该料想到你要揍他，所以不敢接你电话。”温夏薇勾起一抹冷笑，“没事我把他骗出来。”
温夏薇本也想打电话过去问的，但怕自己忍不住会骂他，把他吓得不出来见人就不好了。
于是温夏薇改给他发消息。
之前，戴路档还骚扰过温夏薇，因为这事，他早就被温夏良打过一顿了。
但毕竟都是街坊邻居，他们全家挨个来道歉之后，温家也不好再说什么，所以也没有完全撕破脸，戴路档的账号还静静躺在温夏薇的列表里。
温夏薇找到他，给他发消息：
“路哥，你知道我哥哥和我奶奶去哪儿了嘛？我给家里打了半天电话了，都没人接。”
她就装作完全没回过老街区，什么都不知道。
隔了会儿，戴路档回复了：“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在新界上班呢，没回去过。”
温夏薇看见这回答，嗤笑一声，举起来给温夏良看。
温夏良扫了一眼，挑了一下唇：“狗东西真怂，做了不敢承认！手机给我，我发语音骂他！”
“别。”温夏薇按住他，示意他冷静，“骗出来打。”
温夏良又收回手：“嗯，对，妹你继续。”
温夏薇继续发消息。
“路哥，你有空去学校找我一下吗？我最近在考试，没办法回家，有些东西想托你带给我哥哥。”
戴路档都没多想，就给温夏薇回：“行，我晚上去你学校附近找你。”
“好的，谢谢路哥。”
温夏薇又和他定了时间和地址。
从这里过去，准备准备也不剩多少时间了，温夏薇就和哥哥一起回了学校。
……
温夏薇提前到了约定的那家咖啡厅，一边看书一边静静等待。
温夏良先去随便找个地方蹲着，等人出现就揍他。
可没等多久，温夏良忽然接到医院的消息，消息是用短信行事发过来的，说温奶奶喊他回去帮忙干个体力活儿。
温夏良把消息拿过去给温夏薇看，疑惑：“估计是要接果果回家？还是转病房？”
温夏薇也没多想，点点头：“那哥你先回去吧，短信上没说果果的病恶化，我估计不是什么大事，你忙完再回来。”
“行。你见着戴路档后拖着他点，等我回来一起揍他。”
温夏薇点头：“放心。”
温夏良就先走了。
他离开后好一会儿，温夏薇忽然隐隐回味过来，有些不太对劲。
温奶奶好像是没有手机，但是奶奶有手机啊，想联系哥哥，用奶奶的手机打电话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用护士的手机发消息？
而且什么和果果相关的体力活，不能让医院的护工做，要喊温夏良回去做？
温夏薇越想越觉得古怪，该不会有人要算计温夏良吧？
温夏薇赶紧给他哥发消息：“哥，你小心点。我感觉不对劲。”
温夏良马上回：“放心，我心里有数。”
温夏薇刚要把手机放下，忽然戴路档的消息也发过来了。
“薇薇，你们学校附近太堵车了，我暂时过不去。要不，你往前面走一公里？”
戴路档又给她发了个地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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