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坏银以最狼狈的姿势,摔趴进了大茅坑里,缓了好一会儿也没起来。
疼的他哎呦哎呦地不停叫唤。
“我的脸,啊啊,还有腿,腿是不是摔断了。”
霄坏银的脸上摔破了皮儿,渗出了点血来,他好不容易才在坑里坐起来,抱着腿担心得要命。
“你们看,这就是一个雄性掉进坑里的样子,不仅不至于摔晕,还能喊得这么大声。”乔冉冉指了指坑里的那怂包,转头面相众人。
兽人们这时过来一看,确实,霄坏银看起来还是生龙活虎的,也没什么大事儿。
看来就算真掉进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
这时,乔冉冉把注意力重新又放回那个还在昏迷中的雄性,要出去看看那个兽人。
其他兽人也跟着冉冉一块到了外面。
霄坏银一看人都没了,不免愣了:“喂,我腿好像摔坏了,你们谁过来拉我出去啊。”
“啊?怎么没人理我??”
“阿母???叫个人来帮帮我……”
无人回应……
此时,地上昏厥中的那雄性依然没醒,乔冉冉过去查看了一下这人的鼻息,稍稍松了口气。
呼吸还很均匀有力,人应该是没事儿。
乔冉冉又翻过了这雄性的脑袋,看了两圈,忽然发现他脖子后面有一道淤青,像是被什么东西打过。
她再去看了眼那已经没气儿的废兽,那废兽的颈后居然也有伤痕。
“他俩是被人打了,扔进坑里的。”乔冉冉皱着小脸,低声道。
霄白冰一听,有些奇怪:“谁会做这种事情。”
部落的雄性们若是有仇,会去决斗,但绝不会把人故意打晕丢在这种破地方。
“你们找些取暖的东西过来,帮我把他弄醒。”乔冉冉站起了身。
这么冷的天,这可怜的雄性不知在坑里冻了多久,连身上都快冻僵了,当然不容易醒过来。
霄白冰马上叫人拿来了一些干草、兽皮,又在旁边烧了一个火堆。
干草铺在那雄性的身下,几张大小不一的兽皮裹住他脑袋以下的所有地方,没过一会儿,他身上也暖和起来了。
乔冉冉又从身上的小包里,掏出了一瓶风油精,拿到这雄性的鼻子下面。
她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让他快点醒来,总之先试试再说。
“乔冉冉,你在干什么。”这时,霄芸严厉地叫住了冉冉。
乔冉冉诧异:“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看不出来我想让他快点睁开眼睛吗。”
这点儿心思霄芸哪里看不出。
可是,她必须阻止乔冉冉,不能让那兽人醒过来。
霄芸冲过来,一把拿走了风油精:“你这个东西的味道怪怪的,该不会有毒吧,你是不是想给他灭口,怕他醒了会说就是茅厕有问题!”
“你有毛病吧。”乔冉冉伸手要拿回自己的东西:“你把那个给我,别浪费我的时间。”
霄芸当然不肯。
她故意抬高手臂,仗着自己个子高,就是让乔冉冉够不着。
乔冉冉却没有踮脚去够,反而淡定下来不抢了。
她的唇角作坏地勾了起来,忽然伸手一掐,掐住了一大把霄芸腰上的痒痒肉。
这可把霄芸弄得又疼又痒。
她忍不住弯起了腰,手臂一松,乔冉冉瞅准一把夺过了风油精。
眼看着乔冉冉还要再把这东西放那雄性鼻下,霄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推到了乔冉冉。
冉冉手里的风油精也被弄洒,正好洒在那可怜兽人的眼睛上……好大一股辣味儿……
乔冉冉恼了,霄芸这才松了口气,正要摆出无辜状说自己是不小心。
谁知下一刻,那刚才还昏迷的雄性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捂着眼睛就嗷嗷叫道:“疼死我了,我眼睛怎么了,疼疼疼!”
霄芸脸上刚还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
怎么还给他疼醒了,乔冉冉罐绿油油的到底是什么破东西!
乔冉冉不由乐了,醒了正好啊,她从地上抓了把雪,赶紧给那雄性洗眼睛。
洗了好一会儿,那雄性才好受点儿。
他懵了,看着围了一圈的兽人:“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要去上茅厕吗。你们看我干吗,对了,刚才谁祸祸我眼睛了?”
“行了,别问那么多问题。”霄白冰的耐心有限:“你赶紧给我想想,你怎么就掉坑里了。”
霄芸心虚地小声“提醒”:“你肯定忘了,你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那雄性摸着后脑勺,缓了会儿,才猛的想起来。
“才不是!”他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又不瞎还能往那里面掉吗。”
霄芸脸色一白。
“那是怎么回事儿,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这对我们很重要。”乔冉冉认真地看着他。
这愤怒的兽人喘着粗气:“我记得真真的,我是被霄坏银打晕了。”
“什么?”连霄白冰都没想到会是她崽子做的。
众人也都颇为惊讶。
“真的,大清早的我进去拉臭,就看见霄坏银打倒了个废兽扔坑里了。”这雄性越说越火大:“等我站起来提兽皮裙时,他才发现我,就也给了我一棍子。”
雄性的声音透着忍无可忍的鄙夷:“想不到,霄坏银居然喜欢在别人拉臭时搞偷袭,真的太有病了!”
就在这时,霄坏银好不容易才从坑里爬了出来。
他擦了擦身上的脏东西,正要过来找乔冉冉算账。
谁知,却正好对上了刚才那雄性愤愤的双眼。
霄坏银脚下一僵,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你这么快醒了,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千万别记得千万别记得啊……
“废话!霄坏银,我今天跟你没完!”那雄性气冲冲地扑了过去。
一把抓住霄坏银的脖子,就又给他扔进了茅坑里。
“别别,我求你了,这里面太臭了,唉呀疼!”
霄坏银的求饶声传出老远。
身后的兽人们都笑成了一团。
只有霄白冰和霄芸笑不出来。
想不到忙活了一早上,居然是霄坏银在使坏。
霄白冰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她冷声道:“都散了吧,既然茅厕没问题,就继续盖。”
族人们当然是乐得答应,不少雄性就又劲头十足的去干活儿了,巴不得部落里多些这种茅厕,干净又方便。
霄芸憋屈地捏着拳,脸上的肌肉都气抽搐了,废物霄坏银,做什么事儿都不利索。
到头来,自己又白忙活了一场。
在回去的路上,霄白冰唯一庆幸的,就是帝尘早上不在家。
不然要是被帝尘知道了这事儿,肯定要去教训霄坏银,霄坏银做的破事儿可差点害乔冉冉受冤枉。
“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先别告诉帝尘。”霄白冰犹豫了一下,才对乔冉冉开了口。
毕竟这两个都是自己的崽崽,打起来她都不好护着霄坏银了。
乔冉冉倒是不扭捏,有什么说什么。
“你是怕帝尘会对霄坏银动手吧,放心,我可以不说,毕竟打了霄坏银那种下流胚子,我都嫌脏了帝尘的手。”
霄白冰没有反驳。
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还有,霄坏银再贱,但应该也没有在茅厕搞偷袭这种癖好。”乔冉冉又道。
“你什么意思。”霄白冰抬眸看她。
乔冉冉揉了揉冻红的鼻尖:“他肯定是被人唆使的啊,至于是什么人,我想你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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