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哥儿,醒醒,甭打瞌睡了。”
睡的正香易立被扒拉了几下,只能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喊他的人见易立醒了,便接着小声说道:“秦科长让我通知你,在位的所有队员十分钟之后小广场集合。”
“得了,多谢哥们跑一趟,来根烟喘口气。”
不管对方要不要,易立都抽出烟屁股递上去。
那人接过烟后,居然还主动拿出火柴,给易立上了个火。
易立一愣,凑上前去,还习惯性的在对方手背上拍了拍。
甩了甩未燃尽的火柴,熄灭之后,男子这才开始自我介绍:
“立哥儿,叫我小赵就行,您能说说中午是如何一打五的嘛?我听稽查组的人说,有一家伙被你打的老惨了,牙都崩掉一颗。”
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马上知。这打个盹儿的功夫,就都传遍了?
怪不得会对他如此客气,之前自己可从没这样的待见儿。
易立当即告诉小赵不要以讹传讹,并果断否认自己打伤人的事实。
但打脸来的很快。
秦守军丝毫没有删减事实,直接把几人互相斗殴掐架的情况给做了通报。
不过幸好没有形成文件,只是文字先行记录,今后若是表现好,可以直接作废。
“去吧,回家拾到拾到,明儿个卷好铺盖,不用点名,直接自己个儿到猪圈报到,后面几天在那好好喂猪,把猪给老子看好了,别尽惹事儿。”
秦守军解散队伍之后,再次对易立进行了一番关照:“千万别觉得丢面儿,就撂挑子不干。”
易立再三保证后,就悻悻然离开了轧钢厂,丢脸他倒没觉得,就是喂猪这件事儿实在没听上去那么简单。
这可不是后世,有猪饲料什么的,一想到不仅要去割番薯藤,还要打扫猪圈、猪糟卫生。
“哎。”
易立为自己混的越来越差而不禁叹了口气。
调整好心情,易立走出厂门,这次并未按照寻常的路线回去,而是拐了个弯,打算多走点路,去他姐工作的纺织厂瞅瞅。
一路上,不少穿着轧钢厂制服的年轻小伙儿,风风火火的骑着自行车,超过易立。
“叮铃铃,叮铃铃”的车铃声时不时的在他耳旁突然响起。
“呸”了一声,易立不禁吐槽道:“一个个还真忒么以为自个儿是在开宝马?”
历经多次吃灰之后,总算到达纺织厂,看着眼前的画面,让他突然联想到后世的某一幕场景。
某些校门口,汽车排成排,顶上饮料瓶,美女里面坐。
庞大的有车一族,饶是阵阵冬风无情的吹着,也浇灭不了他们体内爆发的雄性荷尔蒙。
一脚踏着车蹬,一脚踩在地面儿,敞开棉衣,双手扶向腰间,一个个都摆出了自以为最意气风发的帅气模样儿。
只为了想吸引对面的女孩多看他们几眼。
“哥们儿。”
易立觉得这声音有点儿熟悉,便带着疑惑回过头去。
“嘿,还真是你,易立,你怎么也在这儿。”蒋富贵先是一脸惊奇的瞅着易立,继而脸上又转化为一副哥们我都懂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
“哥们儿我明白,你也是来拍婆子的?“
面对这位长相不咋地,但能说会道,人缘混得不错的主儿,易立马上进行反驳:
“去你丫的,顺道走过瞅瞅,这不刚准备走,就被你给喊住了。”
他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八卦又从蒋富贵口中传出,真坏了名声,今后找对象都增加难度。
为了不影响其余人,俩人便向最外处走去,蒋富贵边走边解释道:
“这不快过年,还没成家的兄弟们都着急了,你也知道我这模样儿,自个儿不努努力,就只能娶农村媳妇儿了。”
虽是在自嘲,但话糙理不糙,的确是事实。
以轧钢厂正式工的身份,再加上京城的城市户口,真想娶媳妇儿的话,农村姑娘大多都上赶着来。
谁让现在农村合作社一天下来的工分最多也就八分钱。
但人都是有梦想的,尤其是在另一半方面,都想找个自个儿喜欢,条件也过得去的,所以就造成了相同待遇几个女生多的厂门口出现这样的情况。
易立开眼后,便失去了兴致,和蒋富贵唠完一根烟的功夫,就扯腿先撤了。
他觉得,凭借蒋富贵那张嘴,虽然长得不咋地,但找个媳妇应该还是很有希望的,毕竟是有一技之长的人。
花开两面,咱各表一枝。
就在易立不紧不慢往回走的同时。
先他一步的二大爷刘海中此刻已经回到四合院门口。
今天下午,分管他们车间的副主任“无意间”对他说了件事儿---易立才去保卫就打架闹事儿。
并嘱咐他身为二大爷,要做好“引导”工作。
“咳咳。”
刘海中清了清嗓,调整下自个儿情绪,然后才往里走去。
在他跨过大门槛后,那唉声叹气的模样,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二大爷,下班了您内?”
阎阜贵惯例打了个招呼,便又继续开始埋头劈柴,天大的事,都没做饭填饱肚子重要。
“哎~”
见没人配合,刘海中只能发出点动响,略显浮夸的叹了口气。
“二大爷,怎么了您,有啥事儿不顺心?”
一旁择着大白菜的二大妈八卦心渐起,好奇的出声问道。
刘海中见此,摇了摇头,主动走到阎阜贵家门口,对着老两口子反而问道:“你说咱院子算不算一个集体。“
这聊天高度一下子就被刘海中给拉了上去。
阎阜贵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眼镜片儿向上轻轻一推,郑重地回道:“这都甭提,哪年年底咱不是街道的先进集体。”
“就是,三大爷您这话说的在理儿。”
“但谁知道这快年底了,后院那个住我对门的易立,您知道吧,闯祸啦...。”
刘海中一股脑把领导教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主要内容是易立主动滋事,找人掐架。
待刘海中走后。
二大妈一拍双手,对着二大爷嘀咕道:“当家的,这可不行,真影响评选,今年咱可就要少油票啦。”
“嘿,你这婆娘,还当真了不成?”
阎阜贵说完,对着在中院又重复着流程的刘海中努了努嘴:“瞧好吧,这老家伙儿肯定又没憋什么好屁。”
“你可别做出头鸟,小易这人还是挺有眼力见儿的,应该不至于如此莽撞,咱就等着瞧好便是。”
“行,听你的,那咱俩头都不站。”
当易立随后回到四合院,刚一进门,便听见有人在轻声议论他。
没啥娱乐活动的年代,闲聊胡扯就是人们的乐趣,一有新鲜事儿,自然都不会错过。
稍听几句,易立便心中有数,可这消息的传播速度也忒快了点吧?居然都到四合院了?
瞧见阎阜贵笑眯眯的望着他,易立连忙走上前去。
“三大爷,街坊们这是?”
阎阜贵当即三言两语,简要的给易立说了一遍,相比于二大爷这样的老鸡贼,阎阜贵还是更愿意和易立这样的小伙子打交道儿。
这种反正早晚会知道的事儿,早说还能讨个好人缘。
“三大爷,咱可不是主动惹事儿的主,您放心,清者自清。”
见易立解释完,便不以为的向内走去,阎阜贵不由摇头感叹:
“小子唉,清者是自清,但人言更可畏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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