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流逝,我在家呆了一个星期,我每次找借口说要出去补课的时候,我爸爸都不让,他总是说还有几天就开学了,让我开学以后在去补课,他总是找这种借口把我关在家里。
九月一号这天,终于开学了,我要回阔别三年的学校,我知道,去学校只是一个幌子,为了让他们放心而已,现在我的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我了,学校,也不是我向往的那个学校了,我其实是很向往上学的,真的。
我记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天都会幻想着第二天上学遇到张瑜的时候,她会跟我说,早啊,然后我羞涩的点点头...
就是那么纯洁。
到了附高一中,我去报名,是周冠明亲自帮我报名的,他很守信用,帮我报名了,而且还带我去分班了,把我分到了复习班...
这个班级都是复习生,这天我抱着书本站在教室门口,我特别懵逼,我傻乎乎的看着哪些带着厚厚眼睛,自顾自的埋头看书的人,我的到来真的没有一个人理会,连他妈抬头看我一眼的都没有。
好像多看我一眼,会耽误他们不少的学习时间一样。
冷漠...
这些人都是为了学习而学习,我是这里的异类,我也知道,我根本学不到什么。
我也特别自觉,到了教室的最后一位。
班级里面有三十五位学生,每人一张课桌,第一天上课也没有人自我介绍,这些学生好像都相互认识。
也对,都是复习生,他们都在一个学校呆了三年了,想不认识也难,而我,谁都不认识,也没有人认识我。
十六岁了吧,我记得我应该十六岁了,我记不清了,我记得上次过完十五岁生日,就应该十六岁了。
我有些纠结年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纠结自己应该是十六岁还是十五岁...
我总是还想小一点,小一点,小到爸爸还没有赌石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候他们还是经常笑的...
我的手机响了,我还在发呆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有些惊讶,我拿着手机,我赶紧接,是涛哥打来的。
“那位同学,把手机关掉,你有没有礼貌?”
我听到讲课的老师的话,她瞪着我,显得很愤怒,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很年轻,才三十岁的样子,带着厚厚的镜片,留着马尾,穿着制服一样的套装,说不出来,就是语文老师的感觉。
我站起来,一边接电话,一边朝着外面走,我很奇怪的看着哪些人在瞪着我,他们都像是看异类一样看着我,真的,我也觉得我像是一个异类。
我到了外面,我说:“涛哥...”
“事情搞定了没有?”
我说:“嗯!”
“好,你在那?”
我听到涛哥问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沉默了一会,涛哥“啧”了一声,我知道他生气了,我说:“在学校,附高一中。”
“学校?”
我听到涛哥质问了一下,就“恩”了一声。
“你他妈的...算了,我让贵子去接你...”
电话挂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上学在涛哥他们面前应该是一种耻辱吧,我走到教室门口,我想进去,但是老师对我说:“出去,你不尊重我的课堂,我就有权利赶你出去,时间争分夺秒,你看看还有多少个小时就要高考了,你们已经失利过一次了,应该更懂得珍惜时间,你不懂没关系,不要妨碍别人。”
我站在门口,傻傻的看着这个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一样的语文老师,她很清秀,生气起来也是别有一种风味,我笑了一下,被她逗笑了,我不懂她的紧张感,但是我知道我妨碍了他们。
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我听到了教室里传来了一阵笑声,是那种嘲笑的声音,或许在他们心里,我就是个傻逼...
谁傻逼谁知道...
上课对我来说是一件障碍,而我对那些学生来说,也是一个障碍,所以我离开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一件事。
你在一个不属于你的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就是一个牢笼。
我翻墙逃离了学校,保卫科的人不让我出去,我只有翻墙。
我在外面等着贵子的到来,我等了很久,车子一直没有来,我有些急了,我到学校对面的台球室坐一会,站的腿有点疼。
台球室很大,楼上楼下都有,我在楼下坐着,打球的人很多,都是一些瘦不拉几染着黄头毛的人,他们一边打球,还一边说着脏话。
“刘裴,晚上去酒吧喝酒吧...”
“不去,我妈妈让我晚上必须按时回家...”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抬头看了一眼,是刘裴从楼上下来了,她身后跟着几个瘦不拉几的人,一个个长的乱七八糟的,还留着长头发,看着就像是小混混,刘裴很漂亮,虽然她是个有心机的小婊子,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那几个人就像是闻到屎的狗一样跟着刘裴。
我就看了一眼,没多看,但是刘裴好像看到我了一样,她快速的走出来,跟我说:“你不准告诉我妈妈...”
我看了刘裴一眼,我说:“你有病,你那位啊?”
刘裴觉得丢了面子,但是又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她跟我说:“你要是敢告密,你等着吧,这都是我朋友,我肯定会让他们打你的...”
“这傻蛋谁啊?头发剃的跟光蛋似的...”
“就是,没见过啊?我们附高中学,我没见过这么傻的...”
“刘裴,你认识啊?”
我听着几个人在叫骂,我就看着他们,他们几个把我围起来了,他们又瘦又高的,把我围起来,我都看不到外面,但是我没有怕,我说:“干什么?”
最高的那个人推了我一下,跟我说:“妈的问你话呢,转学来的?老子附高扛把子,不知道规矩?”
我说:“什么规矩?”
“给老子买包烟,叫老子一声昆哥。”
我看着这个人,特别嚣张,但是我不想打架,现在我最求的就是安稳,我不能让我爸爸限制我的自由,所以我必须老老实实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烟,但是那个叫昆哥的人不买账,跟我说:“老子要抽云烟,老子不抽缅烟。”
我看着刘裴,她对我冷笑,跟我说:“穷鬼,谁抽缅烟?”
他们看着我盯着刘裴,就特别生气的推了我一下,我说:“我去买。”
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走到柜台前,要了一包云烟,二十块钱,我把烟给他们,几个人把烟拆开了,那个叫昆哥的特别神气,跟刘裴说:“这傻逼胆子小,放心吧,他不敢告状的。”
刘裴盯着我看了一会,确定我不会告状了,才转身走了,我看着她走了,心里特别恼,这个贱人...
在家里表现的跟个小公主一样,刁蛮任性,在外面跟婊子一样,跟这些小混混鬼混,草,迟早有天被人下了药干了你。
我心里有点恶毒,我给自己点了一颗烟,看着她们走了,打了车,不知道去那里,不得不说刘裴胆子很大。
我看了看手表,都快十一点了,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呢,我看着涛哥的宾利车停在路边上,我赶紧跑过去,车门打开了,我坐了进去,我看着贵子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有些奇怪的问我:“上学?”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我说:“我十五岁,上学不正常吗?”
贵子开了车,跟我说:“老子十岁就不上学了,有个几把用...”
我也不想上学,但是没办法,贵子跟我说:“到了部队,天天搞你,天天操练你,老子当教导员的时候,手底下有几个大学生的兵,跟老子耀武扬威的,以为上过大学多了不起,老子练的他们写字都抬不起来手...”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我问:“涛哥找我干什么?要去缅甸吗?”
贵子说:“别问...”
我有些无奈,他们就像是把我当小屁孩一样,什么都不跟我说。
车子来到了我熟悉的瑞丽大世界酒吧,这个点,酒吧没什么生意,酒吧里只有几个客人,贵子跟我说:“在这里先喝点东西,一会我来叫你。”
我说:“我没钱...”
贵子跟吧台的服务员说:“今天他免单...”
我看着贵子离开了,心里有点不爽,我知道涛哥叫我来肯定有事,但是好像我是上不来台面的人,所以还不想让我进去,不知道来了什么人。
听说是杰哥来了,我其实很想见见杰哥,我想看看这个在缅甸赌石行里叱咤风云的人。
吧台的服务员给了我一瓶啤酒,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我问:“你多少钱一晚上?”
吧台的女服务回头瞪了我一眼,问我:“你他妈毛长齐了吗?少他妈的在这个跟我打哈哈,滚远一点。”
我看着她生气,就特别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三百,做不做?”
他回头看着我,眼神有些犹豫,我知道她在考虑,她跟我说:“我一般都是五百。”
我笑了一下,我说:“一百我都不干。”
她特别恼羞成怒的瞪着我,像是被我气到了一样,她回头骂我:“傻逼,回家吃屎去...”
我看着她气的去了后台,我就笑了,笑的特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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