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校长办公室,心里有种忐忑的感觉,我记得这个校长好像叫崔文松,他看上去跟其他的老师并不一样,之前对于把我赶出学校,他也是出于无奈,但是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帮我保留学籍,对此我非常的感激。
门开了,我看到崔文松校长,他带着眼睛,还是像之前看到的那样给人一种文人气质的感觉,他看到了我,没有意外,或许是柳方晴已经约好的了。
我们走进了办公室,他请我们坐下,看着我,说:“你的律师已经告诉我了,要求我立即恢复你享受教育的权利,这对你来说无可厚非。”
我笑了一下,我说:“谢谢你崔校长...”
他看着我,立马打断我的话,说:“我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校长,尽管在我管理的学校里,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学生,但是我可以保证,他们的手都是干净的,心灵也是干净的。”
我听到崔校长的话,有些诧异,柳方晴立马生气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这是在攻击他吗?你作为一个教育者,怎么可以用这些话来暗喻一个适龄等待教育的学生呢?”
崔文松摘下眼镜,说:“我接见你,并不是害怕你会对我起诉之类的法律程序,我不怕打官司,我相信教育局也更不怕打官司...”
柳方晴很生气,说:“我们是来解决一个适龄学生享受教育权利的问题,而不是要打官司,如果你要打官司,我们就打到底好了,我保证让你这个校长干不到明年,你知道你开除他是犯了错误,你们教育都是犯错误。”
崔文松看着我,脸色很严肃,我也看着他,内心很愤怒,但是我已经学会如何掩盖自己的情绪了,我说:“崔校长,你曾经告诉我,我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坏,而之前在学校打人的事,都是有人陷害我的,不信,我可以请来证人。”
崔文松打断我,说:“是吗?那么非礼你后妈也是别人陷害你的吗?那么现在你是某件酒吧的大哥,也是别人逼你的吗?那么你在缅甸赌石,并且成了缅甸军方的通缉犯也是别人逼你的吗?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听着崔文松的话,内心很震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这里面所有的事都不是我本意,但是都是我自己走的道路。
崔文松很失望的看着我,说:“说来,你可能觉得我很迂腐,我喜欢儒家的思想,我觉得有教无类这句话是正确的,所以在开除你之后,我想给教育局一个让他们知道有教无类这句话的实例,所以,我就调查你,观察你,甚至是通过家访去了解你,但是做了这些之后,我很失望,你在你的家里并不是一个好孩子,甚至是一个品行恶劣的人,而你在社会上,也更是一个危险分子,你觉得,我能把你放在学校里,跟一群绵羊一样的学生一起上学吗?”
我很震惊,我从来没想到崔文松会对我做这些,他是关心我吗?但是我却做了让他失望的事。
我说:“崔校长,我并不危险,哪些事情都不是我想做的,我更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保证,我在学校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崔文松拿出一张纸,说:“写上保证书,说你会放弃大哥的职位,去缅甸自首,把所犯罪行都调查清楚,并且,进入少年劳教中心接受改造,当你的教官给你发放改过自新批准出狱的时候,我就接受你进入学校...”
我看着纸笔,听着他的话,脑子里轰轰作响,我觉得他好残忍,他为什么要因为其他人的因素,而牺牲我...
“我的当事人没有犯法,你对我当事人作出的调查也是非法的,我会告你的...”柳方晴愤怒的说。
崔文松看着我,说:“你是故意欺骗我吗?”
我认真的说:“没有,我绝对没有欺骗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上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回到学校里,这是我妈妈死前唯一的愿望...”
崔文松并没有感动,而是冷漠的说:“那就是你还不够真诚,如果你真的想要完成你妈妈的心愿,你就应该放弃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或许你还没有准备好,等你准备好了在来找我吧,我还有会议要开,就不送你们了,还有,你们想起诉我的话,我也会随时接受传票的...”
柳方晴很生气,她还想说什么,但是我拦住了她,站了起来,我看着崔文松,说:“等我做好准备的时候,你真的会接受我吗?”
崔文松把眼睛带上,眼神变得跟坚强,似乎没有任何人能打倒他一样,他说:“我接受任何一个诚心改过自新并且渴望受到教育的人。”
我转身就走,内心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觉得可笑,这个世界的污浊,把我污染成了黑色的莲花,即便我盛开如火,但是依然是黑色的,永远无法成为哪些附庸风雅着严重的美。
“你疯了,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这件事,你别听他的,你知道吗?你要是去缅甸自首的话,你会被判刑的,那边人不讲道理的,你可能会被终身监禁...”柳方晴一边走一边焦急的说。
我看着柳方晴,我说:“我并不蠢,但是,我会让我在缅甸的通缉令消除掉的,我会有我的办法重新回到学校...”
坐进车里,黄帅跟陈飞看到我脸色不好,也就不敢问什么了,但是两个人却很开心,似乎我没有回到学校里,让他们松了口气一样。
柳方晴说:“只要你花钱,你就可以上私立学校,甚至可以请家教,什么文凭都能买的到。”
我说:“但是买不到我的初心,买不到别人对我的认可,我在别人眼里永远都是个坏人。”
黄帅有些不爽的看着我,说:“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坏人啊,也不需要别人的认可...”
我瞪了黄帅一眼,他吓的立马闭嘴,柳方晴说:“真搞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需要别人来认可,相信我,只要你成为世界首富,全世界的人都会立马认可你...”
我笑了一下,虽然柳方晴说的对,但是我们的初心并不一样,所以我不接受柳方晴的提议。
柳方晴说:“下面干什么?”
我说:“等...”
“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等不值得我等的东西,这段时间,我们还不如去联络一些哪些法国人,联系一些红酒商人,把我们的酒庄尽快经营起来。”柳方晴说。
我笑了一下,我说:“等到晚上十点之后,你就知道你等待的是值得的,你也会知道自己的眼光是有多浅薄。”
柳方晴听了,就把公文包锁起来,一副我等着看的意思。
我们把车开到了畹町桥,我摇开了窗户,点了一颗烟,黄帅跟陈飞站在外面等着。
夜晚的瑞丽很美丽,烟花在空中不停的绚丽着,灯火辉煌的不夜城,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动人的歌曲,展现了瑞丽绚丽多姿的世界。
柳方晴看着我,说:“别告诉我,有走私的货会从这条路过来。”
我看了她一眼,我说:“你知道?”
柳方晴好笑的笑了一下,有种鄙视我的味道,她说:“缅甸翡翠走私的中心是缅甸北部地区,此地因商贾云集,挥金如土,得了个小香港的美称,泰国、新加坡特别是香港的宝石商人或亲自出马,或派遣坐探,在此搜求高档翡翠,本事大的,还收买当地政府官员和缉私警察,保证翡翠平安运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你别小看我。”
我笑了一下,我说:“但是你知道的只是皮毛,你不在这里活动,你永远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柳方晴对于我的话很生气,说:“这里面的黑暗面我当然知道,缅甸政府规定,只有获得特许的人才能开采翡翠,向来奉公守法的老百姓用阳奉阴违的手段偷偷寻宝,虽然这要担很大的风险,一经发现,轻则罚款,重则送命,不过,由于这里是政府军和克钦军经常交战的地方,走私者自然能找到发财的好办法,他们有的趁克钦军进攻的混乱局势,偷运翡翠;有的更将翡翠交给政府军的车队运送,可保万无一失。”
我点了点头,柳方晴说的多,但是我还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柳方晴笑了一下,说:“缅甸帕干的翡翠走私分南北两线,北线走腾冲和瑞丽,南线走泰国清迈等地,对走私者来说北线虽说不够刺激,但路途较近,风险较小,更由玉近年来内地翡翠需求量大增,容易以次充好,令那些暴发户富翁上当,故此挺而走险者有增多趋势,南线则是水陆并行的传统路线,只要有办法穿过缅甸政府军、克钦军重重封锁,成功地将翡翠运到清迈,那就受用不尽了,而最近我听到有新闻说,缅甸政府军被抢了,你又在这里等,所以我不难猜测,你应该是等走私过来的原石吧,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兴奋。”
我笑了一下,还是那种讽刺的意味,这让她更加的恼火了,刚想问我,我突然看到有车过来了,我说:“别说话,来了。”
说完,我急忙下车,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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