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如此恐怖的一幕,古堂主冲过来的脚步硬生生的止住,双眼中满是惊恐。
江宁单臂仿佛暴君般的拳头,已经猛然间扬起,一个转身如同大摆锤一样砸了过来。
古堂主的身躯在空中猛的一扭,气息紊乱之下,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然而却已经顾不得这些。
一瞬之间,想要扭身逃跑。
然而拳风席卷,狂暴的力量瞬间砸在身上,古堂主如同破麻袋一样被炸飞。
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手之力,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单手捏住古堂主的头顶,缓缓将之提了起来。
手臂微微用力,古堂主的脑袋就像是橡皮泥一样一点一点的被捏变了形,双眼猛然间突起,血丝布满了眼睛。
“痛~,饶命啊!”
古堂主拼命挣扎着,双手用尽全力,想要掰开江宁,如同钳子一般的大手,然而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很好奇,左护法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让你们为他卖命?
好歹也是一堂之主,即便比左护法低上半级,也用不着跪舔吧!”
江宁平静的开口问道。
“我说,我说……”古堂主头疼欲裂,眼前已经一片血红,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左护法答应我们,事后愿意传授我们内功九叠浪,是我的鬼迷心窍,不知死活,求求江堂主饶命……”
江宁眉头一皱,心中怦然间一动,好大的手笔,内功心法,怪不得这二人心动。
要是早说出来,指不定自己都心动了,哪里还会绕这么一大圈,就是虚与委蛇一段时间,那也是值得的呀!
可惜,事前之事,谁又能够知道呢?
眼中寒光一闪,江宁开口说道:“既然知道,那就去死吧!”
手掌刹那间燃烧起火煞之气,一瞬间奔涌而下,将古护法整具身躯包裹,刹那间化作一具干尸,浑身变作一片焦炭。
随手一甩,干尸被重重地砸在树干上,化作片片碎片。
心中思绪万千,看来等此事结束之后,是时候朝左护法好好聊聊了。
“我本是以理服人之人,奈何所遇皆非良人,不听人言呀!”
这下好了,探路的没了,就只能靠自己了。
江宁无奈摇头,略微有几分不爽。
可忽然之间,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茂密的丛林之中,一片寂静,仿佛有一道阴森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
不动声色的握紧手中黑金古刀,而后猛然间暴起,刹那间化作一尊巨人,浑身衣物片片崩裂,被那如同岩石一般的肌肉胀的粉碎。
一个浑身充斥着淡金之色,身高再一次暴涨了一截儿,达到了惊人的2米4的巨人,猛然间丢出黑金古刀,身躯紧随其后,如同炮弹一般砸向一棵大树之下。
“吱吱吱……”一只大猫般大小的黑毛老鼠,浑身毛发一瞬间胀起,身躯猛的膨胀起来。
双爪绽放出寒光,交叉抵在胸前,一声炸裂的火光,两者碰撞之间,竟然出现了金铁交鸣之声。
“嗤啦~”
黑金古刀划过一道光芒,与那利爪交错而过,从黑毛老鼠的肩头滑过,带出一抹血珠,深深地扎进泥土里。
火光闪耀之后,黑毛老鼠亡魂大冒,转瞬间翻身趴下,双掌如同电光一样,朝着地下便钻了下去。
转瞬间一个洞口便出现在眼前,然而江宁的身影紧随其后,如同砂锅般大小的拳头已经落了下来。
大地刹那间一震,黑毛老鼠钻进地下的身体,猛然间离地而起,在空中无处借力,四脚拼命用力蹬踹,另一只大手却瞬间将之抓住,如同握着一只仓鼠。
一缕黑气弥漫,顺着江宁的手臂,便开始向着上方蔓延,眉心猛然间一跳,江宁刹那间用地,掌中燃烧起火焰,一股凄厉的哀嚎之声,瞬间响起!
眼见黑毛老鼠即将毙命,一道暗淡的金色乌光,不知从何处瞬间涌了过来,朝着江宁的手臂斩了过去。
江宁一个没反应过来,那乌金色的剑光,朝着手腕上划过,皮肤猛然间一痛,防御程度丝毫不比普通钢铁要弱的皮肤,竟然瞬间被划破。
一股刺痛直入脑髓,如同在伤口处拼命搅动,似针扎如火燎。
手腕猛的一抖,反手握住伤口,江宁眉心一皱,脸色有些难看。
那黑毛老鼠如同电光一样,瞬间窜了出去,转瞬间消失不见。
伸手在手腕上的伤口一抚,一滴血珠被甩了出去,细小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但那一股疼痛,却如影随形,就好像比最毒的剧毒之物扎到了一样,疼的烧火挠心。
内力瞬间奔涌而出,涌向伤口之处,这才好了些许。
扭头看向四周,一切寂静无声,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低头看向地下的洞口,江宁摇了摇头。
这哪里是错觉?
尽管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从发现到战斗结束,加起来都没有三个呼吸的功夫,可暗中隐藏的诡异,确令江宁暗暗警惕起来。
仔仔细细感应了许久,任何风吹草动,都被江宁纳入脑海之中,可无论是那黑毛老鼠,还是那诡异,都没有半点踪迹。
顾不得理会那两具尸体,江宁拿起黑金古刀,猛然间跳离了战场,连马匹都顾不上,便离开了这片诡异的森林。
精神时刻紧绷,可依旧没有发现。
仔细回想,来此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个堂主身上,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的?
往后回忆想起来,似乎处处都有被跟踪的痕迹,使劲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半点头绪。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两只小小的诡异,小心些便是!”
江宁吐出一口气,便不再理会这些,大不了小心一些,它们除非不冒头,否则江宁还未必怕了他们。
毕竟仔细感受下来,虽然有被窥视的感觉,但并没有让江宁出现危机之感。
也就是说,顶多比刘古两位堂主难缠一些,神出鬼没了一点,突袭之下,可能会麻烦一些,其他的,还真不算什么。
但好歹也伤了江宁一滴血,值得被惦记了。
想清楚了之后,江宁反而放松下,直接朝着矿山而去,一路疾驰,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个矮山之下。
一个巨大的山洞,斜斜的直通地下,逐渐靠近之后,看着眼前这个黝黑的洞口,如同一个张大嘴巴的巨兽,吞噬一切生灵。
山洞内无比的黑暗,阳光根本无法照耀进去,站在洞口外面,微微挥了挥手,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道,夹杂着若隐若无的尸气,传了过来。
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味道,异常酸臭难闻。
目光在周围微微一扫,各种各样的工具,以及开凿的痕迹,出现在眼前。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刀,随便找了间房间,找到一个火把,便朝着山洞内走了过去。
洞口被开凿的很大,即便是数人并行也完全没有问题。
逐渐朝着内部走去,阳光慢慢消失不见,手中的火把成了唯一的光源。
两侧都是坚硬的岩石,虽然同样蕴含铁矿,但占比少的可怜,而越往内部,铁矿所蕴含的比例就越深。
各种废弃的矿洞,蜿蜒曲折都不胜数,不过还好,来之前就从牛管事那里拿到了,矿洞下方的地图,被牢牢的记在了脑海之中。
一路所行,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江宁忽然间眉头一皱,扭头看向手中的火把!
只见火苗微微闪烁,似乎逐渐变得暗淡,光芒所照耀的范围,也变得越发少了。
原本周围三米之内,都还能够看得清楚,如今江宁周身半米之外,已经慢慢变得暗淡。
伸手挥了挥火把,火苗逐渐闪烁,忽大忽小,似乎在受着什么牵引?
抬手朝着墙壁靠近,慢慢之间,火苗变得越来越微弱,甚至连温度也在逐渐降低。
直到靠近墙壁的那一刹那,一缕青烟冒起,光芒彻底消失。
伸手在墙壁上抚摸了一下,一股钢铁般的触感传了过来,反手抽出黑金古刀,猛然间一刀劈在墙壁之上。
钢铁交鸣之声之中,一缕火光乍现,转瞬间暗淡,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江宁也看到了些许,墙壁无比的黝黑,竟然比黑金古刀的颜色还要深邃一些。
伸手在墙壁上一摸,一道深深的沟壑,浮现在周凡的感知之中。
猛然间抬起手掌,燃烧起黑红色的煞气,朝着墙壁上悍然拍下,手掌陷了进去。
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周凡点了点头,这与普通的钢铁似乎有些不同。
吸光吸热,尽管质量差了一些,但要知道铁矿是还要经过捶打淬炼,才能形成真正的钢铁。
继续向前,恐怕就只能凭借肉眼了,火把已经没用了。
随手将没用的火把丢掉,握紧黑金古刀,适应了好一会儿,目光勉强能够视物,周身数十米,隐约间能够看清形势,便已经足够了。
江宁吐出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选择的路线,并没有出错。
与他强大的感知,那若隐若无的尸气,飘荡在空气之中,就仿佛指引一样,对江宁指明了方向。
速度慢了些许,整个空洞之中,安静的无法想象,哪怕是呼吸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无比的清晰。
而那若隐若现的尸气,也已经越发的浓郁。
他们曾经说过,矿洞中死了许多的人,那么应该有尸体才对,然而一路行来,尽管有尸臭袭来,但是江宁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看到。
黑暗总是能加深人的恐惧,而江宁却不在此列,心底隐隐压抑着一时兴奋,以及点点的癫狂。
继续行走了半个多时辰,江宁忽然间皱眉,牛管事给个地图,并没有标注现在的位置。
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地图之外的副本,终于要出现了。
慢慢走近,耳朵微微一动,一道道若隐若无的嘶吼之声,顺着空旷的通道传了过来。
数里之外的一处山庄,满是枯败的模样,寂静的村落之中,一只只乌鸦盘旋上空。
猛然间划过一座枯井,满是深邃,像是通向地底,不知向往何方。
一个区域大的祭坛上方,周围一圈一圈的匍匐着无数的僵尸,张口吞吐着尸气,青面獠牙,满是狰狞之色。
而在外围,还有无数的行尸,四处游荡着,无知无觉,赫然只是行尸走肉。
而在那祭坛之中,在一座钢铁上方,开凿出一个血池,里面满是鲜血。
鲜血的最中心,漂浮着一个身穿铠甲,紧闭双目,脸是苍白的男子。
而在祭坛的外围,盘坐着一具尸体,微微垂着脑袋,浑身是厚厚的灰尘。
那血池微微荡漾,中年男子睁开眼睛,猛地嗅了嗅鼻子,发出一声微微的低吼。
蒲团之上,浑身枯瘦的老头,猛然间抖了抖身子,瞬间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血池之中。
“怎么回事?金甲神忽然间异动?
嗯,好浓厚的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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