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章名字写错了,应该是王恬,而非王怡,写着写着就跑偏了,已改正,给大家添麻烦了。)
王柄权来到庭院中,见魏晋唐正端着一个瓷碗不知在喝什么,便老远喊道:
“恭喜啊魏厂公,听说你要纳妾了?本王早就说过,那又老又丑的嬷嬷要不得。”
此言一出,魏晋唐好似喝到了烫嘴的东西,不但将嘴里面的东西全喷了出来,还把碗中剩下的给洒了一身,他皱眉抬头看向这位王爷,言语中丝毫不带敬意:
“说了多少次,在我府邸别大声嚷嚷。”
“是是是。”
王柄权点头说着坐到炉子对面,目光却看向一旁侍女,眼中带笑。
“你先下去吧。”魏晋唐沉声吩咐一句后看向年轻人,“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王柄权拿起一个橘子,边剥开边说道:
“就是问问九千岁,那件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怎么跟花子安一样没耐心?”
“刚才看他走得匆忙,不知又怎么得罪厂公了?”
“不提也罢,咱家之前说过,此事急不得,最快也要等到来年开春。”
“可是厂公,本王听人说,严广突然得了一大笔金银,这会儿正招兵买马呢,若非吃准了他严家世代忠良,我都怕他揭竿而起,而且这钱还是以厂公你的名义送出的,本王实在拿不定主意,这才特来叨扰。”
魏晋唐闻言一愣,倒并非内容有纰漏,而是对方言语跟刚才花尚书极为相似,说白了两人都是前怕狼后怕虎,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赶忙来找自己。
若不是还用得着他们,早就将这两个蠢货抛下了。
……
“放心吧,没人动摇得了你的位置,严广不经兵部同意擅自发放军饷添够器械,就算他能挨过这个冬天,也抵不住来年言官们的弹劾。
只要能将他从北线抽调,挞卑便可驱兵南下,届时三公六部就有了逼宫的理由,你也可以顺理成章被推举坐上皇位。”
魏晋唐慢条斯理说出一番骇人言论,连王柄权这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家伙听了都不由皱眉,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摸着下巴道:
“厂公就敢保一定能拦住挞卑?万一真被他们攻到皇都,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而且一旦严广不服调遣,直接发兵进京怎么办?”
“哼,王朝又不是只有他严家一个带兵的,这些年缉事厂增添了那么多人,可不都是用来对付反贼乱党的,更多的是搜集各大将军的把柄。
如今本公已掌握了不少有用情报,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他们身败名裂。我已经事先打点好了,一旦京城局势定下,他们便会合力关闭国门,然后将越过边线的挞卑军尽数剿灭,如此一来,你也有了功绩,就算有人还惦念旧主,明面上也得老实闭嘴。
至于严广更加不是问题,他们严家最在乎的就是那个不值钱的忠义名声,他爹被缉事厂刺杀都没敢到京城来找咱家算账,又怎会因为一个调派去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王柄权闻言忍不住拍手道:
“厂公高明啊,这样说来,那场刺杀是故意用来试探严广的?”
魏晋唐点点头,语气平淡道:
“你总算机灵了些。”
“都是九千岁教得好,如此一来本王就放心了,那我先行告辞?”
“嗯。”
大太监说完,再度闭上双眼,如此近距离,王柄权当然可以一击取了他的性命,不过对付此等人,他一向喜欢先诛心再杀人,而且如今时局奸臣当道,就算杀了一个魏晋唐,也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
若要治病,迁根动本是免不了的,他微微一笑,轻摇折扇离去。
……
苑宁宫一间暗室中,王柄权缓缓讲述完经过,对面长公主已经满脸气愤,怒斥道:
“好个魏阉狗,居然私底下谋朝篡位,还想引挞卑入关,他就完全不在意百姓死活?”
“他能事先联系几位将军,准备好一招关门打狗,已经算不错了。”
“你还帮他说话?”女子微微有些错愕。
“本来就是,平头百姓根本不会在乎谁坐皇位,重要的是对方贤能,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就行。”
王柄权慢条斯理说完,轻抿一口茶水,女子心中不服,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王柄权放下茶水,继续道:
“如今魏晋唐承认了派人刺杀严将军的事,长公主不妨修书一封寄往前线,看能不能拉拢到严广。”
“唉……这些年我写给他的信,何止几十封,但他宁愿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也不肯真如谤言中那样,带兵回京勤王。”
“严将军此人确实古板了些,既然长公主请不动他,那便由赵某代劳吧。”
“赵先生有办法?”
王柄权点点头,转移话头道:
“恬王爷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吐露有价值的情报?”
女子摇了摇头,面露无奈,“自那晚你吓唬过一番后,他的嘴似乎比以前更硬了,面对刑罚都牙关紧咬。”
“也难怪,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他就算再蠢,也分得清轻重,待会儿我去试试,尽量问出同谋。”
“有劳赵先生了。”
女子说着,站起身来,朝对方一礼,态度比头次见面还要真诚许多,王柄权微微一笑,安心接受,起身朝关押王恬的囚室走去。
……
灯光昏暗摇曳,王柄权刚踏进密室,就听到一个底气十足的骂声:
“王晚月,快放本王出去,就算你是长公主也无权关押本王,府中知道我失踪,定然会告到陛下那,到时有你好果子吃…”
“王爷若真想去找陛下,赵某不介意随你同去,顺便说道说道王爷伙同魏晋唐造反的事。”
王柄权顶着跟对方一样的脸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不知是其面皮太逼真,还是说出话语吓到了对方,刚还语气强硬的恬王立马没了声音。
过了片刻,头脑不算聪明的王恬才反驳道:
“你这奸贼,休得将屎盆子往本王头上扣,陛下若知晓我被你所绑,定然会杀你全家诛你九族。”
在他心中,似乎只有诛九族一种刑法,要真让这憨货做了皇帝,岂不是很多九族都要倒霉?
王柄权走近牢房铁栏,嗅着熟悉的潮湿腐败气息,似笑非笑道:
“赵某说的是真是假,恬王爷心里最清楚,今天来也不是诈你的,刑部花尚书刚向我们投诚,愿意做污点证人,揭发你跟魏晋唐的掉脑袋生意。他还说自己是什么鸾卫,已经供出好几个涉事官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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