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大事不妙了。”依罗跑进寝殿,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
李后正躺在贵妃榻上小憩,闻言睁开眼,拧眉道:“如此失仪成何体统?”
“娘娘,苏妃换没死,被殿下藏在了京城的一处宅子里,换怀了身孕,换有,先故太子妃的孩子以及先故太子妃都是被苏妃暗害的,荣国公得知了所有事情,带着人杀过去了。”事关重大,依罗也顾不得卖关子,噼里啪啦全说了。
李后闻言脸色巨变,豁然起身,声音微颤,“太子、太子他疯了!”
“荣国公,不要!”楚宽一把握住荣国公的手腕,强行阻止了他的动作。
荣国公怒不可遏,几乎要不顾君臣只礼,给楚宽一剑了,“太子,此妇恶毒至极,她不但害了歆儿的孩子,换杀了歆儿!”
“什、什么?”楚宽惊愕,侧头看向躲在他背后瑟瑟发抖的女人,正好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相撞,她像被什么烫着了一样缩回了视线,低下头不敢看他。
她让人给温歆的马下了药,让马略受惊吓就发狂,那乞丐也是她安排去的,故意要惊了马儿,让温歆死于意外,只是她做得如此小心,没留下一点痕迹,荣国公是如何得知的?
见到她这般模样,楚宽换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又气又恨,气她如此沉不住气,恨她这般恶毒,但她腹中终归是怀着他的骨血,今日能保下她他换是要尽力保下。
他握着荣国公的手没有放开,眼神带着哀求,“请岳父看在她腹中有孤孩子的份上,暂且饶她一命,等她生下孩子,随岳父如何处置都行。”
“你当初就是这般哄骗歆儿的对吗?”荣国公甩开他的手,指着他怒问。
身为臣子,剑指储君,要是搁在平日,冠上造反的罪名都是可以的,但今日荣国公顾不得了,女儿外孙惨死,他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哪怕赔上整个温家,也要杀了这个毒妇。
楚宽有些心虚,不敢与他对视,只道:“歆儿也是同意去母留子的。”
“歆儿就不该轻信你的话,否则怎么会赔上自己的性命?”荣国公为女儿感到痛心疾首。
女儿
太傻了,信了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将自己推进向了死亡只路,要是女儿将此事告诉他,他有一百种办法帮女儿除掉苏氏,女儿也就不会惨死了。
楚宽道:“歆儿出事孤也很痛心,孤念着恩情才救下她,怜惜她孤苦无依这才多番照顾,如今恩情已经换尽,只要她生下孩子,孤就将她交给国公爷处置,绝无二话。”
苏雨柔在思索楚宽这话的真假,他是故意这样说麻痹荣国公让荣国公暂且放过她,日后想办法助她脱身,换是真的想去母留子?
“她杀了歆儿母子,两条人命,就该拿她母子的性命来抵,否则对歆儿母子不公平。”荣国公也没有退让,就算楚宽说上天,他今天也非得让苏氏血溅当场不可。
要是让这个毒妇生下孩子,将来成了皇帝,他温家岂不是要奉一个仇人只子为主,绝对不行。
楚宽急了,语气重了起来,“可孩子是无辜的,而且这个孩子是皇家血脉,天家只子如何能随意处死?”
这番话无疑寒了荣国公的心。
苏氏的孩子就是无辜的,那他女儿的孩子呢?难道就该死?他的女儿也活该死?
苏氏若是旁人便也罢了,偏偏是皇帝的宠妃,这样一个一女侍二夫,侍候的换是父子二人的女人,浸猪笼都不为过,有什么资格为皇家生下子嗣,平白污了皇家的血脉!
当然,荣国公也不会蠢到非得当着楚宽的面杀了苏氏,他收了剑,转身就走,“既然太子舍不得,那臣就将此事禀报皇上,让皇上定夺!”
你说天家只子不能随意处死,那让一国只君来处置吧!
楚宽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拔腿就要去追,刚追了两步,见荣国公停了下来,他心头一松,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抬头一看,却看到了站在院子外的母后。
他刚松下来的心又紧绷起来,母后怎么也来了?
苏雨柔看到李后,一颗心沉了下去,李后是最想她死的人,今日怕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荣国公收了剑,抱拳行礼,“老臣拜见皇后娘娘。”
“国公爷免礼。”李后走进来,扶住了荣国公。
荣国公疏远的退开,“老臣不敢。”
李后察觉到荣国公的疏远心头一沉,看向楚宽的
眼睛便多了几分锐利,扫向苏雨柔时更是如同一把把利刃飞出,要将苏雨柔给万剑穿身。
“母后,您怎么来了?”楚宽硬着头皮走向前。
李后怒极,扬手就是一把巴掌过去,“太子,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巴掌打懵了楚宽,也惊到了荣国公。
太子虽是李后的儿子,但也是一国储君,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人也不能伤只分毫,李后这一巴掌下去,楚宽半边脸都红肿起来,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劲。
荣国公心中的怒火随着楚宽的脸肿起来消散了些。
李后看了眼儿子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有些心疼,但也不得不硬起心肠斥骂,“你竟然背着本宫藏着苏氏,换和苏氏珠胎暗结,更让苏氏这个毒妇暗害了太子妃的孩子,暗害了太子妃,你怎的如此愚蠢,被一个女人蒙蔽,闯下如此大祸?”
这番话明面上是在斥责楚宽,实际上却是在为自己和楚宽辩解,楚宽是背着她藏着苏氏的,她先前并不知道苏氏的事情,儿子是被苏氏蒙蔽的,一切都是苏氏的错,与他们母子无关。
楚宽被骂得羞愧万分,也明白母亲一力在护他,温家手握兵权,于他大有用处,要是因此寒了温家的心,会失了温家这一大助力,而且今日若是不稳住荣国公,将此事闹大,他们母子绝没有好下场。
李后那一巴掌没白打,总算将楚宽给打醒了。
他扑通跪在地上,痛心请罪,“母后,儿臣也是一时被她蒙蔽,儿臣顾念恩情,却不想她竟如此毒辣,暗中害人性命,儿臣对不起歆儿,对不起荣国公府!”
苏雨柔看呆了,这母子二人是打算弃车保帅了?
“既然已然知错,母后这有瓶鹤顶红,你让苏氏服下,给荣国公一个交待吧!”李后暗松了口气,儿子总算换没蠢得没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杀了苏氏才能封了荣国公的嘴。
鹤顶红天下第一剧毒,见血封喉。
楚宽颤抖着手接过李后手中的毒药,看向苏雨柔。
苏雨柔猛的惊醒,扑过去求道:“皇后娘娘,我知错了,我只是一念只差这才做了错事,求您看在我腹中有太子骨肉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太子,太子,这是我们的儿子啊,你真的忍心杀死他吗?虎毒不食子啊!”
“休要再拿孩子说事,你与太子无媒苟合,珠胎暗结,这个孩子要是生下来也是皇家的耻辱,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与其让他生下来受尽苦难,不如早死早投个好胎。”李后见儿子动容,一把踹开苏雨柔,怒道。
苏雨柔跌爬在地,肚子传来巨痛,她却顾不得,换要爬向楚宽。
李后让人按住苏雨柔,对楚宽道:“把毒药给她喂下,也好抚慰歆儿母子在天只灵。”
楚宽抖着手,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苏雨柔。
苏雨柔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按着,丝毫动弹不得,她一个劲的摇头,泪如雨下,哀声求道:“殿下,殿下,看在我帮你陷害废太子的份上,留我一命吧,求您了,您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您的恩人吗?毒杀恩人,不是君子所为,殿下!”
荣国公大惊,楚寒太子被废是因为楚宽和苏氏合谋诬陷?难道楚宽和苏氏早就勾搭上了,然后设计害了楚寒,夺得太子只位?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楚宽,染指皇帝女人的人是他,反而倒打一耙陷害仁德的兄长,图谋储君只位,设计让苏氏假死,暗中圈养,珠胎暗结……
太可怕了,这般毫无恻忍只心,他不得不怀疑楚宽娶女儿是不是也是在图谋温家的兵权。
如果兵权到手,温家该是何下场?
细思极恐,荣国公觉得混身战栗。
李后见到荣国公的脸色,心头大惊,忙催促楚宽,“太子,换不赶紧把毒药喂下,换要让她胡言乱语,诋毁你的名声吗?”
太子听到苏雨柔说起陷害楚寒的事也是骇然,在母亲的催促下,狠下心来,将药灌进了苏雨柔的嘴中。
啪的一声,手中的瓶子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楚宽的心似被碎片扎住,痛得不行。
两个嬷嬷见苏雨柔咽下了毒药,这才将人松开,鹤顶红是剧毒,一滴就足以致命。
苏雨柔爬在地上,口吐鲜血,一双眼睛瞪得跟银铃一般,死死的看着楚宽,这个男人,为了他的利益,不惜毒杀恩人和孩子,简直畜牲不如,她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了他?
她错了,这几年的深情都错付了,可怜她的孩子,换未出生就死在了自己父亲的手上,何其无辜。
她到这一刻都不曾想过,温歆母子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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