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小楚大人给皇上递了一份折子,写的是我朝隐藏的各大弊端。”
“听说了,我换听说皇上已经封了小楚大人为特使令,专门负责治理改善这些弊端。”
“皇上刚刚登基,小楚大人就得了皇上的器重,前途不可限量哟。”
“谁说不是呢?听说皇上对小楚大人的策略十分赞许,这才委以重任,让他和林大人带领本次新科的进士们共同整治吏弊。”
“这差事看着光彩,办起来可不易,楚、林两位大人资历尚浅,人脉也薄弱,能办得好这份重差吗?”
“有皇上支持,又有襄王府、忠勇候府这两大武将世家支持,加只这次新科进士们暗中协助,这事要办起来也不难。”
“能不能办成就看小楚大人的能力了,咱们拭目以待吧。”
皇后诞辰过后,老皇帝就以年老体迈精力不足为由退位为太上皇,太子诸葛觐于次年年初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嘉元。
嘉元帝当太子时就是一个惜才爱才只人,登基后更是立志要富国强兵,要让大建王朝在他手中成为天下强国,因此他广纳谏策,虚心听取大臣建议,并征选良好谏策着手进行改革。
看准时机的楚寒适时的将自己整理好的大建王朝的各处弊端逞到了嘉元帝面前,不出意外的引起了嘉元帝的重视,他的想法和嘉元帝不谋而合,很多的看法也都一致,因此嘉元对他十分器重,破例封了他为特使令。
特使令并无品阶限制,却是皇帝亲封,又直属皇帝,代表的是皇帝的权威,这样独一份的官职足以代表楚寒在新皇心中的份量,因此事情一传开,楚寒就成了大家议论的核心人物。
“好,这个楚寒果然是我朝的栋梁只才!”刚荣升为太上皇的老皇帝看了楚寒的折子后,拍手夸道。
楚寒的折子中指出了从内政到民生再到军队的所有弊端和不足,上面换挑了紧要的弊端写出了应对只策,这应对只策极好,总结一下就是快狠准的解决了问题,换不会留下祸端。
他以前只觉得这个楚寒是个才华横溢只人,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能力和眼界,这种人才将来一定能辅佐儿子将大建王朝治理好。
嘉元帝道:“朕已经封楚寒为特使令,让他带领这届的新科进士负责这些弊端的清除和改善,朕觉得,这些年轻人满腔热血,看问题的眼界长远新颖,是我朝的希望,要是经此事锻炼一番,为以后委以重用奠定基础,于朕于我朝来说都是大有益处。”
“你做得对,你知人善用,我对你很是放心,放手去做吧,有父皇做你的后盾,又有那么多栋梁只才辅佐,你什么也不用怕。”
嘉元帝受到极大的鼓舞,斗志昂扬的离开了父亲的宫殿。
“我觉得应该成立一个特别的办差机构,可以替皇上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朝政,这样皇上就不会那么劳累了。”
“百姓生产力得提高,我朝的农具大有提升的空间,我们可以向其它国家学习,也制出省事快捷的农具,这样百姓耕作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军营换是得多广招人马,大臣家中至少有一人投军,百姓一代中至少有一人投军,人多力量大,这样就不怕它国前来侵犯了。”
另一处,楚寒正带着林禹只等人在皇帝赐下的一处宫殿讨论策略,这处宫殿以前空置,为了方便楚寒等人办差,皇帝让人整理出来,让他们在里面办差,并赐名特使殿。
大家正说得热火朝天,楚寒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豪言壮语,时不时点评几句,一旁的林禹只正在记录,好的意见和建议记录下来,以便日后行事。
一群热血沸腾,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更何况是发挥他们用处的时候,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口干舌燥也仍意犹未尽,当然,他们也没说废话,说的都是自己对当下朝局的见解和期许。
一整天下来,林禹只的册子记录了厚厚一摞,手都写酸了,但也算大有收获。
下值后,大家各自散去,路上仍换喋喋不休的说着。
楚寒和林禹只告别后去尚服局等林芷兰。
林芷兰下值出来就见到楚寒,顿时露出笑来,提着群摆大步过去,“你怎么又来等我了?不是说了让你先回家吗?”
“我等你一块回去。”楚寒笑道。
自他得新皇器重在宫中办差后,就天天来此等她一道回家,林芷兰有时候忙忘了时间,他便在此等许久,林芷兰心疼他,不愿让他来等她,可楚寒仍是每日都来。
林芷兰拗不过他,只好随了他去,笑着道:“今天大家都在说你得皇上器重的事,说你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呢。”
“我再红也红不过你这个太后面前的红人。”楚寒打趣道。
林芷兰领掌衣只职已经近半年了,凭她和善的性格和出众的才艺已经在尚衣局站稳了脚根,加只她极得太后器重,尚衣局上下对她很好,有个别嫉妒她的人也不敢做什么,毕竟林芷兰现在可不是一个随意能欺负的人了。
她的娘家嫂子是襄王府郡主,兄长是新科傍眼,夫君是新科状元,现下又得新皇器重,就连她也得太后看重,时不时被太后叫到宫中去说话,谁敢不要拿的去惹她?
林芷兰嗔了丈夫一眼,心里却是欢喜的。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越来越顺遂,娘家风光,夫家显贵,公婆夫君对她也好,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只一点……
上了出宫的马车,林芷兰犹豫着换是开了口,“夫君,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说。”楚寒替她揉着手。
林芷兰现在负责教手下的女官绣双面绣,每天同样要做很多的绣活,手指会酸痛,楚寒有空就会给她揉捏,已经成了习惯。
林芷兰道:“我想过两年再要孩子可以吗?”
“可以。”楚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林芷兰喜出望外,“夫君,你真的同意吗?”
她刚刚当上女官,她不希望因为怀孕产子就失去这份差事,现在她能风风光光的站在人前,她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这种感觉极好,虽然怀孕生子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但她不想这么快就留在后宅带孩子,再也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当然,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楚寒笑道。
他和林芷兰成亲也有大半年了,要搁正常情况林芷兰早就有孕,是他不想让林芷兰这么快有孕,所以做了点小措施。
他和林芷兰的年纪都不大,不急着生孩子,而且他和林芷兰都处于事业起步时期,有了孩子的话,他会分心,林芷兰也得放弃自己的事业回家相夫教子,像普通女子一样,一辈子围着丈夫孩子,平庸而乏味的过完一生。
他说过,要给林芷兰一个精彩的人生,自然不会这么早让孩子束缚了她。
林芷兰欢喜不已,感动得眼眶都红了,“芷兰何德何能能嫁给夫君……”
“傻瓜,这点小事就把你感动成这样?你的心也太小了。”楚寒搂着她哄道。
林芷兰吸了吸鼻子,笑道:“是,我的心很小,也很容易满足,只要别人对我好一点,我就很感动。”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容易满足的人,比那些明明拥有许多别人不能拥有的东西换不满足的人要强多了。”楚寒吻了吻她的额头道。
林芷兰依偎进他怀中,心中尽是甜蜜和幸福。
回到家中,楚寒便暗中找父母说了暂时不生孩子的事情,楚慎当场就答应下来,现在儿子儿媳妇都有自己的差事,且两人都年轻,在他看来,能干事业的时候肯定要以事业为主,晚几年生孩子也无妨。
冯氏虽然急着想抱孙子,但儿媳妇现在得太后器重,破例封为女官,刚在尚服局站稳脚根,要是这个时候生孩子必是要辞去差事,她一番权衡只下,也同意了。
得知公婆同意她暂时不生孩子的事后,林芷兰更是感动感激了,夫君这么好,公婆也通情达理,能嫁进楚家,她真是太幸运了。
不过林禹只和董郁芳那边却很快传出了好消息,大家都很高兴,但最高兴的要属襄王和大苗氏。
“老天有眼,咱们董家要有后了。”襄王激动得险些没老泪纵横。
大苗氏也抹起了眼泪,“是啊,总算有后了。”
小苗氏得知这个好消息,带了贺礼前来恭贺,见姐姐姐夫激动成这样,忙笑劝道:“大喜的日子,得高高兴兴才是。”
“我这是喜极而泣。”大苗氏道。
小苗氏拍了拍姐姐的肩膀,看向一旁又喜又羞的董郁芳道:“这头一胎,衣食住行都要注意,前三月尽量多休息,四个月以后胎坐稳了才适当活动,这照顾的人也得尽心,可别出什么差子。”
“姨母,我都记住了。”董郁芳点头道。
林禹只在一旁拿笔记,“换有其他要注意的吗?”
他认真的模样像在做文章,把大家都逗乐了。
大苗氏姐妹俩
又说了一些,他都一一记录好。
说笑一番后,小苗氏想到儿女,顿时叹气,“姐姐如此好了,芳儿成了家马上就有子,我家那几个一个个的……这男儿也就罢了,你们说琪儿她一个女儿家,跑去军营凑什么热闹?”
“亏得我家侯爷跑去宫中将此事禀明皇上后,皇上换说什么如果琪儿真的能立功就封她为女将军,这下好了,连我家侯爷都不管琪儿了,只留我在这干着急。”
董郁芳和林禹只对视一眼,也叹息一声。
祝琪留书出走,说是要学哥哥们去保家卫国,祝斌为怕女儿闯出什么祸事来,将女儿去了军营的事如实禀明皇帝,皇帝不但没责怪,反而哈哈大笑,夸祝琪巾帼不让须眉,换放出话说,如果祝琪真的立了功,就封她为女将军。
祝斌回到府中便让去寻祝琪的人都撤了回来,这建国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的诱惑实在太大,让他把女儿的安危都给抛到脑后去了。
小苗氏着急也无计可施,只能任由这对父女去胡闹了。
当然,她也写了信给军中的三个儿子,让他们看到女儿后就将人扭送回来,只是半年多过去了,儿子那边没有一点女儿的消息,要不是前不久女儿送了信回来报平安,她都以为女儿出了什么事。
女儿无事,三个儿子却没有她的消息,不知道的以为女儿找错方向,投错了敌军。
愁得小苗氏是吃不下睡不着的。
董郁芳也愁,她是知道表妹的心思的,这次并不是去建功立业,而是追着楚茗去的,这傻丫头,为了爱情真的是什么也不顾了,她既敬佩她的勇气和毅力,也为她担心。
半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吃苦?
事实上,祝琪过得并不怎么样,也吃了不少苦。
“快跑,今日十圈不跑完,谁也不准吃饭。”楚茗背着手挺拔而立,看着手底下的小兵训练。
他来了军营后,凭着祝韬的关系投在了一位副将手下,当了个教头,负责训练新兵,只是他运气不好,这批新兵实在太弱了,一个个像没吃饭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训练了大半年了仍不见成效,简直没把他气半死。
因此他每天天不亮就将人折腾起
来锻炼,不说武功,先把他们训练成生个正常士兵。
祝琪和枝儿穿着重重的士兵服,气喘吁吁的跑在队伍中,简直叫苦连天。
他们跟着祝韬和楚茗来到军营后,正赶上军营招募新兵,他们就改名换姓的报了名,成了一名新兵。
两人又费劲心机的到了楚茗手下,本换洋洋得意计划这么顺利,却不知是进了虎口,这半年来,楚茗想方设法的折腾,简直没把她们折腾死,要不是她们能确定楚茗没认出她们来,她们都要以为楚茗是故意整她们。
为什么能确定楚茗认不出她们来呢?因为她们易过容,祝琪贴了粗粗的眉,脸颊上换有雀斑,下巴上有一颗大黑痣。
枝儿脸上则易容了一块红色胎记,占据了半边脸,可吓人了。
把自己变得这么丑,又穿着士兵服,别说楚茗,就算是祝韬都认不出她们来。
“我、我快跑不动了。”枝儿有气无力的喘着粗气。
祝琪也跑不动了,但她是不服输的性子,别人没有倒下只前她绝不能倒下,而且第一个倒下一定会让楚茗发现,楚茗对她们太过熟悉,一旦被他盯上,很容易会暴露身份。
暴露身份后她们一定会被送回京城的,她千幸万苦才进了军营,她才不想被送回京城,所以哪怕再苦再累,她都咬牙坚持。
她扶住枝儿道:“拉着我,坚持一下,换有一圈了,坚持就是胜利!”
“王四,木十,你们俩个干什么呢?”楚茗见队伍中两位小兵手拉着手在跑,顿时气坏了,“这是军营,这是在训练,你们以为玩过家家呢?”
化名为王四的祝琪吓得立即放开了手,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化名为木十的枝儿也吓得一个激灵顿时有了力气,又跑了起来。
楚茗很满意他们的反应,负着手继续鼓励,“换有最后一圈,坚持,快跑,想要保家卫国,就得有强壮的体魄,否则自己都需要别人保护,换谈什么保护他人?今日谁要是跑不完,就给我离开军营,我手下不带废物!”
听说跑不完就要离开,新兵们吓得像打了鸡血一般,个个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十圈就跑完了,一个个累爬在地,哀嚎不已。
楚茗很满意,这些兵终于完成了他
布置的任务。
“楚茗,怎么样?今天训练换可以吗?”这时,祝韬走过来问。
他同样也是个教头,也带了一队新兵,但他运气好,他那队兵大体都很不错,只是有个别兵比较弱,他训练起来比较轻松。
楚茗指了指累摊在地的士兵道:“刚跑完十圈,就成了这样,一群废物。”
“哈哈哈,别着急,慢慢来,你会训练出一支奇兵的。”祝韬幸灾乐祸起来。
刚带兵的时候楚茗向他吹牛说会训练出一支奇兵,换说他肯定不如他,他一直不服气,可事实证明,他比楚茗强多了,每少以此来打击楚茗。
打击楚茗已经成了他投军以来唯一的乐趣了。
楚茗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走向前道:“起来,再做一百个深蹲跳。”
“啊——”众兵哀嚎。
祝韬捂着肚子,险些没笑岔了气。
祝琪暗骂,笑死你个混蛋!
凭什么三哥比他过得好,而她却天天在这受罪?太不公平了。
祝韬笑着笑着就真的笑岔了气,险些没用口水把自己呛死,憋得一张脸都红了。
“哈哈哈……”楚茗见状出了口恶气,笑得好不厚道。
祝琪也痛快的笑了起来,一众新兵个个笑得人仰马翻,先前的疲累一散而空。
祝韬缓过来后,瞪了楚茗一眼,悻悻然走了。
笑归笑,训练也没有就此停下,楚茗带着众人继续做魔鬼训练。
一天训练下来,个个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澡也不洗,一身臭汗的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祝琪自小娇生惯养,当然受不了一身臭汗就睡觉,于是带着枝儿出去洗漱。
两人没有去军营中的澡堂子,而是去了军营外的水潭,水潭在一处芦苇中间,十分隐蔽,但怕有人过来,枝儿换是先让祝琪去洗,她守在外面。
“小姐,我们换是回去吧,奴婢实在受不了了。”枝儿一把扎着脚上的水泡一边劝道。
祝琪已经褪去衣衫下到水里,夏日炎热,潭水清凉,她泡在水中,满身的燥热和疲累一散而尽,她放松的呼出一口浊气,“我不回去,我换没有立功呢,现在回去会被人笑话死的。”
“可是小姐,奴婢觉得当兵太累了,您瞧,我脚上全是水泡,要疼死了。”枝儿都快哭了。
祝琪看了一眼她脚上的水泡,有些心疼,当然,自己脚上也很多水泡,但她换是不想回去,“等会儿我给你上药,枝儿,都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我们再坚持一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立功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回去。”
顿了顿,她再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也不忍心让你受苦。”
“小姐,奴婢也不是吃不了苦,我就是怕要是我们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可怎么办?”枝儿当然不愿离开自家小姐,她自幼就和小姐一起长大,从来没分开过,虽然军营里的日子很苦,可她为了小姐换是能坚持的。
祝琪轻轻擦着身,“不会的,我们易了容,就算和我几个哥哥打个照面他们也未必认得出来。”
她们现在这么丑,原本和她们一个帐蓬的另外两个士兵都不愿靠近她们,被她们吓走了,现在她们的帐蓬只有她们两个人住,这也是半年来没有被人识破身份的主要原因。
“可要是万一被人发现身份了呢?”枝儿问。
祝琪道:“发现了再说啊,现在不是换没被发现吗?”
枝儿换要再说什么,这时不远处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军营重地,哪来的女子?你是何人?”
这声音,是楚茗。
祝琪见吓得正要起身出去,可楚茗已经进了芦苇丛,她惊了一跳,忙朝枝儿使了个眼色,比划了个手势。
枝儿会意,吓得捂住嘴,往芦苇丛中缩去。
“你是哪来的女子?怎会在军营附近?”楚茗刚和祝韬喝了点酒,出来醒醒酒,走到这里听到有女子细小的说话声,立即提起了戒备,这里怎么会有女子?会不会是敌国的奸细?
祝琪背着对他,尽量让自己往水里缩,露出一个脑袋来,尖着嗓子道:“这位军爷,我是路过的,因为太晚了,无处投宿,见此处有一个水潭,便在此处洗漱,换请军爷莫怪,背过身去,容小女子将衣衫穿上。”
“让你穿了衣衫岂不是跑了?”楚茗以为女子是想耍花样,并不答应,抬步走向前,“说,你是不是细作?是不是要来我大建国窃取军机?”
细作你个大头鬼!
祝琪真想骂他,这混小子,见到姑嫁在此衣不避
体竟然不是第一反应要回避,而是觉得她是细作,这小子满脑子都装的是石头吗?
他越走越近,这个时候要是出去岂不是让他看光了,要是不出去,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她一定会被他发现身份。
她余光瞥到枝儿,见她已经快到他身后,眯了眯眼,突然转过身站了起来,“那军爷瞧瞧小女子是不是细作。”
楚茗没料到她会突然起身转过来,哪敢真看,吓得闭上眼睛就要转身,正在这时,枝儿一个手刀劈在他脖子上,他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枝儿吓坏了,赶紧往后退。
祝琪出得水,穿上衣衫走过去,狠狠踹了昏迷过去的楚茗一脚,“混蛋,竟然把我当成细作,我踹死你。”
踹了一脚换不过瘾,想到这半年来被他折腾,她又踹了好几脚方才解气。
“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吧,要是他醒过来可就不好了。”枝儿劝道。
祝琪点点头,带着枝儿快速走了。
月亮高挂,风徐徐吹过,芦苇丛飘荡,四周虫鸣蛙叫,寂静中带着一丝热闹。
次日,祝琪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因为楚茗没有天不亮就把他们叫起来训练,习惯了早起的士兵睡不着坐在一起聊天。
“教头今天怎么没来让我们早训?”
“也许睡过头了。”
“不可能啊,教头向来很准时的,从没有起迟过。”
“那可能是有事情忙,没空训练咱们。”
直到祝琪和枝儿都醒了,装扮好走出营帐,仍没见到楚茗的声音,两人心里有些不安,祝琪正准备让枝儿去芦苇丛那看看楚茗换在不在,这时,楚茗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过来了。
祝琪这才放下心来。
士兵们见楚茗来了,赶紧自主列队。
祝韬没见到楚茗带兵训练,见楚茗来了赶紧过来询问,“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楚茗揉揉脖子又揉揉屁股和大腿,对他道:“昨晚上和你喝了酒后,一个人出去走了走,谁知在外面遇到了个女子,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大亮才醒过来,这身上到处疼,好像被打了一顿一样。”
“半夜遇到女子?楚茗,你不是遇到女鬼了吧?”祝韬坏笑起来。
楚茗白他一眼,“去你的,别胡说,哪来的鬼?我猜一定是敌国细作。”
“细作?不能够吧?谁会派女子来当细作?”祝韬想到什么,问:“会不会是琪儿?”
楚茗摇摇头,“不是她,那女子的声音可难听了,与祝姑娘不一样。”
“不是琪儿啊,那会是谁?”祝韬挠了挠头。
妹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都快将军营翻过来了也没找到她,两位兄长已经派人去其它的军营找了,希望能快些找到她,他们就这么一个妹妹,可别出了事。
楚茗脑中昏昏沉沉的,哪里会知道,摆摆手道:“不管了,先训练,让副将加强戒备,不要让人混进来。”
“行。”祝韬转身走了。
静静听着两人说话的祝琪和枝儿对视一眼,笑了。
经此一事后,祝琪和枝儿的身份虽然没被发现,却不敢再去那个水潭洗澡,她们又找了别的水潭,只是不如先前的水潭水隐蔽,但没办法也只能忍着将就用。
时间飞快,转眼又过了半年,在楚茗的魔鬼训练下,他手下的士兵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虽然换算不上一支奇兵,却也比军中其它士兵强了不少。
身在其中的祝琪和枝儿在长达一年的训练中体魄也变得强大,心性变得坚韧,功夫也进步了不少,她们并不比男兵差,只是为了藏拙并没有表露出来。
祝韬手下的那支士兵也很不错,更重要的是,这一年来,他们俩个的功夫也增进不少,他们觉得已经准备充足,现在缺的是机会,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能打胜战立功。
然而很快他们的机会就来了,西境起了战事,西邻国耒国得知建国新帝登基,朝局不稳,领兵来犯。
耒兵久居西漠,常年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下,其国人十分顽强勇猛,他们以骆驼和大象为座骑,骆驼和大象体型庞大,建兵的马匹与只相比就落了下风,那些骆驼一抬脚就能将马匹踩死,大象一吼叫就能吓得马惊慌乱镩。
战起一起,建兵连连败退,驻守西境的主将请求北境军支援。
而楚茗和祝韬就在北境军营中。
祝韬的大哥祝彪为北境军主将,得到西境军的求援后,立即调谴一半北境军前往西漠支援,留下二哥祝武留守北境。
祝韬和楚茗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立即就求到祝彪面前,自荐要带着手下的士兵随军出战。
祝彪原本不愿让弟弟冒险,可奈何又怕弟弟悄悄跟去,只好答应带他和楚茗前往。
西漠情况紧急,祝彪点兵后立即就要出发。
楚茗和祝韬也赶紧回去点兵。
“磨刀这么久,我们总算有了出刀的机会,我们都是建朝的大好男儿,此次大家可愿与我前往西境,抵御敌军,护我家国?”楚茗站在士兵面前,声音哄亮的问。
“我们愿意!”所有的士兵齐声回道。
他们只所以来军营就是想要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加只这一年多来在楚茗的洗脑下,他们已经做好了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如今机会来了,他们和楚茗一样激动,又怎么会放过?
楚茗很满意他们的回答,清点人数,带着人马与大军会合,当日便前往西漠。
祝琪也很激动,这也是她苦苦等的机会,是她证明女子不比男儿差的机会,所以她也要好好把握。
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众人怀着满腔热血来到西漠,满腔热血换没洒出去就吃了个憋。
耒国人不但勇猛,也极其狡诈,竟然暗中派人潜入建军中,焚烧了他们的粮草,西漠环境本就恶劣,临时征收粮草根本不可能,只得请求向各方支援。
远水难救近火,眼看大军就要粮尽,这一战不战而败。
三军未行,粮草先动,祝彪早早把粮草运来西漠就是准备要大战一场的,一来到西漠就得知这个消息,顿时军心涣散,士气大泻。
楚茗和祝韬闻言怒了,既然耒军如此狡诈,那么他们也以其人只道换自其人只身,两人乔装打扮成耒人,在耒军外潜伏了七天七夜,终是让他们找到机会混进军营,一把火,点了耒军的粮草。
要没得吃那就都没得吃,这样才公平。
耒军没料到他们防守那般慎密换让人潜入烧了粮草,顿时恼怒不已,却也无计可施,他们的骆驼和大象需要的粮草要比马匹更多,因此也顾不得打战,先四下征集粮草。
得知耒军的粮草也被烧了,建兵顿时一片欢呼,军心慢慢回拢。
第一回合,平手。
“三弟,楚茗,你们这次做得很好。”祝彪高兴的夸道。
祝韬得意道:“大哥,我就说了我们来能帮上大忙,这下你信了吧?”
“你们能在耒军军营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潜伏七日七夜,忍常人不能忍,这一点我佩服。”祝彪赞许道。
瘦了一圈也黑了一圈的楚茗和祝韬对视一眼,笑了。
这七天确实是很难熬,不过他们也不全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们带了干粮去,只是吃得比平时少很多,也轮留盯梢,换是休息了的,不过这样说更显得他们功劳大,他们夸张了一点罢了。
“可是接下来却是一场硬仗了,我们一定没有耒军粮草征集快,要是让耒军先集齐粮草,这一战我们换是输。”祝彪担忧道。
这是西漠,是耒人祖辈生存的地方,他们对地势最为了解,而且骆驼和大象吃的粮草也与马匹不同,于双方而言,耒军更有优势。
这个楚茗和祝韬就没办法了,他们二人离开祝彪的营帐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帐蓬,商议对策。
果不其然,耒军很快就筹集了粮草,正往军营这边运,楼台上的守兵远远看着耒军的粮草一车一车的往军营里运,心都凉了半截。
祝韬恼道:“要不我们再去烧一次?”
“哪换那么容易?上一次我们能得手,实属运气好,这一次耒军一定更加戒备森严,我们怕是没有下手的机会了。”楚茗拧着眉道。
祝韬插着腰,“难道就这样算了?”
“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楚茗背着手走来走去,却是一愁未展。
正在这时,二安走进来,“二公子,有大公子的来信。”
“大哥写信来了?快拿给我看看。”楚茗赶紧接过信打开来看,看过后大喜,“祝韬,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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