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总算哄好了小当和槐花。
回头一看棒梗,已经被陶秀容扶进了屋里。
他一个做公爹的,不方便进儿媳妇的屋,只好叹了声气,在门外面道:“棒梗,明天要是不舒服就别去了,我给店主说,给你请天假。”
棒梗在屋里堵着气不吭声,陶秀容回道:“谢谢傻爸,明天贾梗就不去上班了,您跟店主说一声吧。”
秦淮茹又劝了劝贾张氏,“妈,您别生气,今天的事已经过去,棒梗没事就好,咱往前看,前面有好日子等着咱们呢,傻柱和棒梗都能挣钱,我和小当也能挣钱,过几天槐花再一上班,咱们的收入更多,不是越来越好吗?今天的小摩擦就别放到心上了。”
贾张氏叹了口气,想骂飞彪几句,但一看傻柱在边上,还是闭上了嘴。
…………
次日上午。
八萃楼里,阎解方屁颠的找到了大堂经理于莉。
“嫂子,唉,找你办个事可真难,经常见不到人,嘿嘿~”
于莉正给服务员们开早会,见阎解方毫无眼力劲的闯过来就喊,不禁皱眉道:“解方,我正开会呢,你等会儿。”
阎解方嘴一撇,笑道:“知道~你开吧,我在边上等着。”
说着搬了个凳子坐到了于莉身边。
于莉有些无语了,这个小叔子从来都是这么没眼力劲,小时候就跟个二愣子一样。
你这搬个凳子坐在我边上撇着嘴笑,我还怎么开会?
“好了好了,今天的早会就到这了,大家干活去吧。”
支走了服务员后,于莉无奈问道:“解方,找我什么事?”
阎解方笑道:“嫂子你好威风啊,这比在轧钢厂当领班的刘光天都威风!”
“行了,你就别捧我了,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帮忙?”
“诶?你咋知道?”
“哼,你没事的话,连爸妈那都不去看一下,来找我唠嗑啊?快说,我等着干活呢!”
“嘿嘿,那我就直说了吧,你弟妹也想来八萃楼上班,你当了大堂经理,让她当你的助理,你看行不?”
于莉皱眉道:“解方,这酒楼可不是我开的,想让谁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再说了,小枣她妈不是有工作吗?”
“害,她那工资挣得太少了,半年才能顶你一个月的。”
于莉笑道:“没那么夸张,你别乱说。”
“唉~我说真的,帮个忙,让她来酒楼上班呗?”
于莉为难道:“解方,不是嫂子不讲情面,就我这学历和资质都不够当大堂经理,就是跟晓娥的关系好,人家才让我干的这个,你就别为难嫂子了,你看你哥解成,不一样还在轧钢厂干吗?咱不能学贾家,逮着一个狠狠的吸血,咱得看自个能胜任不。”
阎解方不屑道:“你弟妹当然能胜任,你招进来就知道了。”
“唉,我是说我,我干这份工作就已经感觉不能胜任了,怎么能再拉关系介绍亲戚来呢,再说了,现在酒楼不缺人,别说一个高级的助理岗位了,就是个服务员,也安排不下!”
阎解方有些不乐意的都囔道:“那,那,那你这就有点不讲情面了。”
“哎呀随便你怎么说吧,我还得干活,不跟你聊了。”
“唉~嫂子,别走啊?”
阎解方见于莉转身走了,气得摇了摇头,“真是不讲情面,算了,我下午去找爸妈帮忙吧。”
他不敢直接去找林祯和娄晓娥,倒不是因为他哪个地方得罪了林祯两口子。
而是阎解方的性格就这样,有正路不走,就喜欢耍点小聪明,沾点小便宜,成不了大事,还沾沾自喜。
其实他要真去求林祯一下,等到酒楼缺人的时候,说不定就让他媳妇来上班了。
下午的时候,阎解方下班后早早的来到了四合院,还给爸妈掂了些水果点心。
阎埠贵正在屋里看电视,见二儿子掂着东西来了。
不禁笑道:“幼~这是怎么回事?解方,你是有什么难处要来求为父帮忙吗?”
“嘿,爸,您可真是会算,没错,还真有点事求你帮忙。”
阎解方笑着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说出了来意。
“爸,以后您二儿媳妇要是能进八萃楼上班,挣的钱多了,我经常买东西来看您。”
阎埠贵笑道:“嗯,这个账确实不亏,行,你回去吧,我晚上见到林祯了就跟他说说。”
“呃……我下班后还没吃饭呢。”
三大妈道:“那就赶紧回去吃,都分家了,还想来蹭饭啊?”
阎解方看着正择菜的老妈,依依不舍的走了。
三大妈问道:“老阎,林祯的酒楼缺人吗?让于莉去当个大堂经理就够可以的了,再把老二的媳妇也弄进去,会不会太过分了?”
阎埠贵笑道:“不会,咱家的孩子是抠门了一点,但规矩的很,要是跟傻柱一样连偷带拿的,他们也没必要抠门了!当老板的就喜欢守规矩又抠门的工人,只要我跟林祯一说,他肯定得给我这个三大爷面子,不说当助理吧,去刷个盘子扫个地总没问题。”
三大妈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咱们孩子肯定跟傻柱棒梗不一样,你看傻柱爷俩,好家伙,昨天带回来八个菜,店主不赔钱吗?”
阎埠贵撇嘴道:“我要是店主,早把他撵走了!傻柱这人,在哪都干不长,手脚不干净,嘴臭脾气怪,得势就忘了苦,哼,老婆子你看吧,过几天小陶的弟弟进城了,他们家更闹腾!”
啊~啊嚏!
正在后厨忙活的傻柱突然打了个喷嚏。
边上帮忙的店主厌恶道:“你看着点,别打到锅里了!”
“没有!我朝边上打的!”
傻柱皱了皱鼻子,滴咕道:“肯定是哪个孙子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
“行了行了,别贫了,赶紧干活,前面客人都等着呢!”
“回锅肉好了没有?客人又催了!”
老板娘到后厨又催,气得傻柱道:“好了好了,端走别催了!”
现在正是客人吃饭的高峰期,前面已经坐满了人。
这家店的名声在附近算是彻底的打响了,在小饭馆里排第一。
从五六点开始,傻柱和店主一直在后厨忙到了九点。
前面还有新上的客人呢,傻柱就准备撤了。
一下开了两个灶,一个灶炖鸡,一个灶炖鱼,烤炉里挂上烤鸭,当当当的开始剁排骨。
店主一愣,拿起了单子看了看,“诶?傻柱,新来的客人没点这四样硬菜啊,人家要吃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你弄错了!”
傻柱嘿嘿一笑,“那几样菜你做的也有我八分味道了,自己做了端上去吧,我得撤了,你是不知道,昨晚家里闹起来了,我得哄哄家里的俩闺女。”
“哄闺女?那你也得等客人散了啊,你个大厨不能天天提前熘啊!”
店主已经在心里压火了,看着傻柱剁得还都是精排,心里更是生气。
傻柱不以为然道:“说什么呢?我哪天天提前熘了,谁家没有个事啊!”
“这刚九点,前面的客人多着呢!”
“多大点事啊,你自己看着应付就行了!”
“傻柱,你一下做这个四个硬菜又是怎么回事?”
“以前不都跟你说过了吗?我得往家带菜,这就是哄闺女的!”
啪!
店主气得一下把勺子扔了。
“傻柱,一开始是怎么说的,你说打洋后剩什么菜拿什么菜,绝不挑贵的,可现在呢,你是直接炒几个菜掂走,每天都是我们两口子守到打洋,你是我花钱请来的大爷啊!”
“啊?不是,你怎么了?说发火就发火啊?”
店主怒道:“踏马的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块皮,你不要脸皮我还要这口气呢,姥姥的,不伺候了!”
老板娘听到后厨吵了起来,赶紧一掀帘子进来。
“怎么了?”
“还不是傻柱,昨天带走八个菜,我都不说啥了,今天棒梗不来,他还要下早班,咱这店还开不开啊?可真好意思,这四个硬菜放到普通工人家里,过年都不一定能吃到!”
“四个硬菜?”
老板娘一看,气得脸色铁青。
“傻柱,你说说你,当初你找工作的时候,没人敢要你,我们两口子不在乎,把你留下了,你怎么得寸进尺呢!后厨随便安人不说,说下班就下班,还净挑贵的菜往家带,我们两口子是好说话,但泥捏的人也有个泥性!”
店主摆手道:“算了算了,咱这庙小,装不下他这蹲大神,不等了,明天就改火锅店!”
傻柱愣住了,“不是,你两口子这一唱一和的要干什么?店不开啦?”
店主撇嘴道:“你说对了!不开川菜馆了!我们开火锅店,不要厨师!客人自己涮菜,本来想等段时间的,照你这么往家拿,过不了几天连房顶都得被你拆走了!”
老板娘道:“傻柱,昨天借给你的那四百块钱甭还了,你跟棒梗这个月的工资也别要了,多出的那点送你们了,咱们好聚好散!”
“啊?不是,不就是带个菜吗,我不带了还不行吗?算了算了,我不走了,等打洋了再走,行吧?”
店主冷冷道:“没必要了,傻柱,咱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以后也不好意思再共事,算哥哥我求你了,您请吧!”
店主说着,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老板娘道:“以你的手艺,到哪都吃香,到哪都能当大厨,没必要非得吊死在我们这棵歪脖树上,我们两口子其实早就商量好了,准备下个月再提呢,是你逼着我们今天提的。”
店主转身把烤炉和俩灶都关了,还把砧板上的排骨给收了。
一边手一边都囔道:“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被轧钢厂开除了!”
老板娘道:“算了算了,当家的,别说了,赶紧把外面那桌客人点的菜炒了,再有进来的客人我就给推了,今天咱们提前打洋!”
傻柱是头没耳性的驴,记吃不记打,但他不是许大茂那种死皮赖脸人,相反,他很好面子。
店主两口子这么一顿数落,傻柱是真站不住了。
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尴尬道:“那,那,那我回去歇几天,你们消气了随时能去找我。”
店主没吭声,老板娘转身去了前面。
傻柱抿了抿嘴,想说明天陶卫兵就进城了,请店主宽限几天,但自己直接就被人家晾起来了,傻柱是真没脸提。
只得一咬牙转身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傻柱脸上还在发烫,回想了一下,店主夫妻待他真是没得挑。
虽然有时候抠门一点,但自己说啥人家都没驳过面子。
如今看来,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分,这个结局算是被自己作的了。
傻柱越想越懊悔,往路边一蹲,抽起了大前门。
现在他才终于想起来林祯在十来年前告诉他的气运。
在低谷时别破罐子破摔,要努力往上爬。
到了高岗时要谨言慎行,不能瞎折腾,能多待一会是一会。
现在一看,自己经过了十几年的蛰伏,终于迎来了人生的高岗。
结果却被自己拼命的折腾,终于又从高岗上掉下来了。
原本一个月工资200,一个月顶普通工人干好几个月的,店主还准备再给涨50,每天带菜人家不说,还让棒梗跟着一起干。
可自己一得势就忘乎所以,多好的工作,就这么作没了。
也不知道店主会不会告诉其它的同行,也不知道以后好不好找工作。
“唉……我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傻柱埋怨了一会自己,起身往家走,沮丧的走到四合院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
看着四合院的大门,他不敢往里迈步。
想起来明天陶秀容的弟弟就来投奔了,想起来小当槐花还等着吃大餐,想起来秦淮茹还攒着劲开饭馆……
越想傻柱越发愁,越想越不敢往家走。
他知道,只要回到屋里一说,就是一场狂风暴雨。
“唉!造孽啊!”
傻柱往大门口的石凳子上一坐,往墙根上一倚,无奈的又点着了一根大前门。
也不知多了多久,傻柱懊悔的闭上了眼睛。
林祯正好要去胡同口的公厕,一出大门口见边上坐着个人,依着墙好像睡着了。
这个场景林祯有些熟悉。
大冬天在四合院门口坐着,一副颓废要死的样子,那不是原剧最后一集里许大茂的遭遇吗?
仔细一看,嘿!傻柱!
得,错不了,眼角还有泪痕呢。
林祯穿越前还纳闷呢。
就傻柱那样的浑种,在原剧勾心斗角的四合院里怎么会成大赢家呢?
两个老婆,四个孩子,家庭和睦,资产千万,买下了整座四合院。
还让仇人许大茂差点冻死在门口,最后给他下跪认错。
怕不是跟树先生一样,死之前的幻想吧?
现在才是他傻柱真实的下场。
“喂,傻柱,死了没?没死接着起来拉磨啊?棒槌,劝你都不带听的,你踏马活该啊!看你这要死的样,八成是丢工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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