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漯河鲜卑营地残骸,
刘如意令部将清点战损与缴获,
“主公,尹端战死,龙骧、骠骑、虎贲、踏白、游奕五军损失惨重,死伤过半,能够继续战斗的仅有三千人。”
“我们缴获鲜卑马三千多匹,俘虏六百人,粮草辎重万石,兵甲千余具,斩获大将扶罗韩。”
听罢,
刘如意皱了皱眉头,
不过这点损失,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只是组建不久的骑兵部队损失惨重,
让他意识到马匹的重要性。
“厚葬死者,记下名录,回到太原郡之后,给他们的亲眷分发抚恤和田地。”
之后,
刘如意将扶罗韩的人头送到了吕布的军帐里,
“郡守大人,这是何意?”
吕布一脸不解道,
“若非援军及时赶到,我部凶多吉少,能够斩获扶罗韩实属兄之功劳,故而将其人头奉上,执友定当向天子表奏,为你请功。”
闻言,
吕布大喜,
他原本还心有怨言,
迫于刘如意官大,不敢冲撞,
现在顿时生出好感来。
“奉先受之有愧,我只是奉了义父丁原与度辽将军郭骞的命令而来,恰巧救下了大人。”
“哪里话,兄之武艺,执友看过后,惊为天人,这般武勇,当真是天下无双,有兄在,何愁鲜卑不退。”
刘如意一脸钦佩道,
他早看过吕布的数据,
友军,吕布
武力值109
统帅值92
谋略值69
内政值51
魅力值88
差一点,
吕布的武力值就要突破110,
这般武力几乎算是一流巅峰了,
剑道圣手,帝师王越也不过如此,
两人估计能够打个平手。
刘如意的赏识与恭敬,
让吕布非常受用,
不一会儿,
两人便熟络起来,
以兄弟相称,
“兄之武艺如此精湛,不知道师承何人?”
“家师李彦,愚兄学艺三年,蒙恩师赠蛟龙戟与李广飞弓两大神兵,之后又在五原郡跑马原偶遇神驹赤兔,实乃苍天庇护。”
“兄如何认得丁原为义父。”
“愚兄学艺归来,从军剿匪,后得义父赏识,提拔为主簿近从,长期相伴,义父便起了收我为义子的想法,还替我寻了一桩亲事。”
“这般恩情比生身父母更重,我吕布简直是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
吕布也不隐瞒,爽快回答刘如意的疑问,
正当两人闲话时,
披黑甲,手持钩镰刀与方木盾的高顺走了进来,
他沉声道,
“刘郡守,主簿,驻守马邑的鲜卑少部帅骞曼亲率本部骑兵投诚,现在他单人单骑就在帐外等候求见。”
“单人单骑,这家伙胆量不小呀,贤弟打算怎么办?”
吕布轻笑道,
“当然是以上宾之礼请进来,骞曼驻守马邑,兄之所以畅通无阻的穿过武州偏关,还要多亏了他放行,此人必定与魁头等部将不和。”
摸了摸下巴,刘如意盘算道,
不多时,
年纪轻轻的骞曼来到营帐,
他身无兵刃,孤胆而来,一脸恭敬道,
“两位大人,在下骞曼,愿意带领部下归附大汉,为了表达忠心,特意送来一份厚礼。”
“什么厚礼!”
“我可以替大人诈开阴馆城,铲除魁头等人。”
刘如意质问道,
“骞曼,你身为鲜卑人,为何要背叛鲜卑!”
“大人,非我背叛,乃是步度根与魁头等人想要害我,我迫不得已自保才投靠大汉。”
“我是和连之子,鲜卑之主檀石槐的嫡孙,理应由我继承大统,可惜父亲死时,我尚且年幼,步度根兄弟三人趁机夺权,致使鲜卑分裂。”
“如今我长大成人,步度根大权在握,他畏惧我夺权,故而派人监视于我,我恐有一日为人所害,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骞曼一脸悲痛,
义愤填膺,不似作伪,
而且理由非常充足,
刘如意也不怀疑,
当即道,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去骗开阴馆城门,攻入城中,我们会率领大军支援你。”
“遵命!”
中午,
骞曼率领着本部的部分人马假装败军,
抵达了阴馆城城下,
这些人都是他爹和连的旧部,
非常忠心,
于城下,
他看着城楼上的魁头、泄归泥、楼烦三人,高声道,
“大部帅,我部在马邑被围,大败而归,请开城让我们进去休整。”
“骞曼,你骗谁呢,我看你的部队根本就没有跟汉人交手,而是直接坐山观虎斗,害得我们被汉军两面夹击,害得扶罗韩部帅惨死。”
楼烦高声斥责道,拉弓搭箭已经对准了骞曼,
一旁的泄归泥更是愤怒道,
“骞曼,你害死我父亲,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城楼下的骞曼见气氛剑拔弩张,
急忙解释道,
“魁头,请你相信我,我们同出一脉,皆是鲜卑之主檀石槐的子孙,用汉人的话说,是血浓于水,我怎么可能背叛鲜卑,害死扶罗韩叔父。”
和连也是魁头他们的亲兄弟,
所以魁头不愿意同室操戈,
极力劝阻了弟弟步度根杀死侄子骞曼,
想要为和连留下一份血脉
眼下他也不愿意相信骞曼勾结汉人,背叛鲜卑。
正当魁头犹豫之际,
忽然,
在阴馆城不远处,尘土飞扬,
七八千汉军骑兵奔驰而来,
正是刘如意与吕布两人率领的大军,
骞曼故作惊慌道,
“大部帅,汉人的追兵来了,请你相信我。”
“哼,骞曼,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现在汉军来了,如果你打退汉军,我们就相信你的忠心,假如你不信战死,我们也会善待你的妻儿。”
露出冷笑,城楼上的泄归泥讥讽道。
“欺人太甚,兄弟们,随我攻城,既然要死,大家就同归于尽。”
骞曼大喝一声,
也不再伪装,
直接抽出长刀,率兵攻城。
“我早知道此人狼子野心,今日终于昭彰了,大部帅,亏你在族内还再三维护他,这小子吃里扒外,居然与汉人勾结,杀自己族人。”
“贼子,受死!”
楼烦怒不可遏,骂骂咧咧道,
他手中箭矢激射而出,直奔骞曼头颅,
不过,
骞曼身手了得,侧身躲开,
很快,
城下鲜卑守军惊呼起来,
“城门开了,骞曼的人马杀进来了。”
魁头等人大惊,着急道,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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